24、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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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录音不能作为直接证据,但以前受害的姑娘也没有全都忍气吞声，根据以前的案子一查,老流氓自然难逃法律的制裁。

栗早深夜才回到酒店,导致第二天醒得有点晚。

“昨晚失眠了？”妙妙问。

她每天晚上都是把栗早送回房间再离开，根本不知道栗早还会再出去。

“没什么。”栗早编了个借口,“做了个噩梦,没睡好。”

妙妙倒也没怀疑：“是不是第一次拍戏，压力太大了？要不我去买点安神的茶。”

栗早急忙摇头：“不用，我还没到那份上。”

两人说着话来到化妆间,栗早脚步微微一顿——顾莫辞回来了。

在他身边,还有个长相甜美的年轻姑娘，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着分外水灵。

“你就是栗早吧？”那姑娘朝栗早甜甜一笑，“我叫舒冰夏。”

栗早本来正在喝水,闻言差点把自己呛死。

舒冰夏就是原文女主，被顾莫辞虐得死去活来，还爱他爱得死心塌地的傻白甜女主。

“咳咳咳……”栗早狼狈地弯腰咳嗽。

“你没事吧？”舒冰夏有点懵,下意识想去帮栗早拍拍背,但才刚伸出手,就看到顾莫辞已经到了栗早背后。

他明明离得更远，舒冰夏的大眼睛闪过一丝难过。

不过栗早也没让顾莫辞碰到,她摆摆手直起身：“我没事，谢谢。”

顾莫辞只得坐了回去。

“抱歉，吓到你了。”栗早朝舒冰夏伸出手，“很高兴认识你,我看过你拍的巧克力广告，美炸了。”

舒冰夏是标准的白富美，跟顾莫辞门当户对，从小就喜欢他。因为顾莫辞玩娱乐圈，她也跟着玩，不过没什么作品，主要还是围着顾莫辞打转。

巧克力广告算是大众熟知她的代表作，拍得确实很美。

“真的吗？”舒冰夏倒不介意别人提起她只有个广告，还挺开心，“你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样。”

栗早看了顾莫辞一眼，后者垂眸不语，但脊背绷得有点紧。

她还没出道，舒冰夏只可能从顾莫辞嘴里听过她，想必不是多好的话。

栗早还真没想到，顾莫辞能low到这份上。

她笑了笑，没有追究。

今天第一场，是和顾莫辞的对手戏。

拍温馨的日常。

两人在场边准备的时候，顾莫辞忽然对栗早道：“舒冰夏是我邻居，跟妹妹一样。”

栗早冷冷抬眸：“所以呢？”

“……”顾莫辞顿了顿，说，“我只是不想误会。”

“顾老师，你不会和汤先生一样，认为我对你的不喜欢，是想吸引你的拙劣手段吧？”栗早之前一直想避着顾莫辞，但始终避不开。她后来想过，顾莫辞还没干出书中那些恶心事，她的态度确实容易引起误会，干脆跟他挑明了，“我非常认真地跟你说一声，不是，我只是单纯不喜欢你。”

顾莫辞出道即爆红，无论脾气多冷漠，还是有一堆人哭着喊着说那是真性情；即便说错话做错事，都有人替他找到合适的解释；无论去哪里，始终被捧着惯着。哪怕是比他成名早、资历老的艺人，见了也都客客气气，礼让三分。

栗早是第一个对他不假辞色的人，他自动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这只是吸引他注意的手段。

反正栗早长得跟他的白月光很像，他便愿意让让她的小性子。

这时候栗早一句“单纯不喜欢你”，让顾莫辞的骄傲差点绷不住。

他深呼吸两口气，才勉强保持镇定：“我能问为什么吗？”

“因为我看你像个渣男。”栗早淡淡道，“你为什么来招惹我？因为我跟你的白月光长得有几分相像，对吗？”

顾莫辞因为天生一双多情的桃花眼，总是被人说“深情”，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说他渣。

他脸色又沉了几分。

“如果你喜欢白月光，就努力去找，而不是找个有几分像的替身。”栗早说，“还有，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舒冰夏看你的眼神满满都是爱意。如果你不喜欢，没必要一直吊着人家给她希望，如果喜欢，就好好对她。”

顾莫辞静静地看着她。

栗早还以为他毕竟是男主，可能只是不明白自己的心意，替他点明之后，他就懂了，想了想又说：“顾老师，我们其实无冤无仇，我……”

“现在有了。”顾莫辞忽然打断她。

“嗯？”栗早一愣。

顾莫辞忽然伸手，一把将栗早搂进怀里：“你只是还没认清自己的心，跟着我，以后金钱名利……”

栗早毫无防备，没躲开，然后就看到不远处乖乖坐在小马扎上旁观的舒冰夏猛地瞪圆了眼睛。

“你是不是有病？！”栗早用力推开顾莫辞。

按理说栗早的力气肯定比不上顾莫辞，但有乔美男暗中帮忙，顾莫辞瞬间飞出去，撞到一棵树才停下来。

周围本来就很多工作人员在做准备，这么大动静，自然是把所有人目光都吸引过来了。

“你……”顾莫辞后背撞得生疼，也真的生气了

他刚说了一个字，树上一只被惊动的小鸟仓皇飞远，临走留下了一点排泄物，不偏不倚刚好落在顾莫辞脸上。

整个片场仿佛被按了暂停键。

直到顾莫辞被助理拉走，大家才开始窃窃私语。

栗早看到舒冰夏急匆匆追着顾莫辞而去，摇了摇头，转身去找苏源。

“改剧本？”苏源早知道他俩之间有点不对，刚才也看到了顾莫辞当众动手脚，他对顾莫辞的印象也大打折扣，但改剧本就太麻烦了。

“女主本来就是鬼，她跟男主根本接触不到。”栗早其实早防着这一天，所以也想过应对措施，“所以，我认为，所有的亲密片段，都应该分开拍摄。前期通过剪辑，给观众一种错觉，后期再放出真实镜头，遥相呼应，我认为效果会更好。反正这部电影的卖点又不是亲密戏，对吧？没准就因为这样的拍摄手法，我们的电影最后能与众不同呢？”

“你也说是没准了……”苏源挠挠头，有点心动，更多是为难。

“直说吧，苏导。”栗早的态度很坚决，“顾莫辞什么样，你也看到了。我知道，我只是一个新人，没什么话语权，更不敢跟他相提并论。所以，你们要是不同意，我也理解，但我肯定不会再演了。还没出道呢，先惹一身腥，我不愿意。”

“别说气话。”苏源急忙道，“我们商量一下。”

拍了大半个月，栗早的表现有目共睹，苏源是真喜欢她。

这部电影男主戏份只占女主的三分之一，换女主要重拍的镜头太多。

还有，栗早虽然只是新人，却背靠盛亚，也不能随便得罪。

苏源去找编剧、制片人商量了。

栗早刚退出导演休息室就看到妙妙匆匆跑过来：“有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