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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奴失言……是老奴失言……”少阁主怎么会有错呢?说错话的当然是他这个管家了。
大年初一,叶昰倾早早祭拜了祖母和母亲。今年不在京中,不必去宫中参加皇家的祭奠,又不必在正月里参加皇后和皇帝的千秋和万寿,是以这个年难得过得清闲安逸。
初三那天下了一场雪,叶昰倾踏着雪,出于礼节,给李氏拜了个年。随后几日,他要么在自己书房,要么就去书阁中看书。一日里也说不了几句话,若是不知情的,怕还以为他是在此处清修的居士。
叶管家本来想着,若不然安排少阁主住去庄子上住几天,换个地方走走,然后再往县城去看灯,药庄离县城终归更近一些。
然而初十那天早起叶管家便觉得头晕脑热,紧跟着就病了。
虽说自己病了,不能在旁伺候,可叶管家还是督促着茯苓甘草等人,张罗着少阁主要去看灯的事儿,那日穿什么衣,要准备些什么小食,去了县城当夜在何处下榻,又挑哪几个人做护卫,那是操碎了一颗心,事无巨细,都安排的妥妥当当。
叶昰倾见管家病了,原是不想去了,又不想辜负他这一番心意。正月十五一大早,便依着叶管家的安排,乘了车带了人,浩浩荡荡往岑南县城去了。
岑南县本来就是济世阁的地盘,所以叶昰倾这位地主家的孙子才不缺房子住,早些天便有人来打扫好了园子,厨娘婢女小厮等人俱是早早就位了。
“少阁主,听松馆那边已经安排妥当,今夜便在那处看灯可好?”茯苓前来汇报今日的流程安排。
听松馆原本是个文人墨客聚集的去处,是岑南县稍有名气的一家书馆兼茶社,往年还会有些猜灯谜的活动,只因叶昰倾要来,正月十五便不对外开放了。
“不必如此,往年该如何,如今便如何,取二百两银子,就当添个彩头,不必说是我。”叶昰倾虽做不到与民同乐,但也知不应扰了旁人的兴致,他本就对此可有可无,可有些人怕是就盼着在听松阁中猜谜会友,吟诗作对。
茯苓应了下来,连忙让人去听松馆通传,今日照常开放,又请示叶昰倾。“敢问少阁主,可要去杨家通传一声,女郎她前日便到了。”
“不必。”茯苓话音刚落,叶昰就断然拒绝了。
若是杨家的人知道自己在这边,杨玉树与景行必定是要携家带口前来拜见的,旁的人或许以为与他这样的人交道是件好事,但是在那丫头眼中,怕是觉着自己煞风景。
眼看着天已经黑了,用过晚餐的叶昰倾却迟迟没有出门的意思,陪侍在旁的茯苓不免焦躁。
“你们若是想看灯,便去。”叶昰倾这主子真的不算难伺候,很多时候还挺体恤下人的。
“少阁主恕罪,小的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先前叶管家交代的……”茯苓有些难办,叶管家交待了要让少阁主好好散心,看看灯会,显然自己没有完成任务。
“罢了,既然来了,出去走走便是。”叶昰倾想到若是自己不去,回了济世阁说不住又要被那操心的老奴念叨。
茯苓得了话,连忙召集了护卫,又让人准备斗篷手炉等物。叶管家光是护卫就给他安排了十来个人,这么一群人出去,旁人怕不是以为他来巡街的,叶昰倾随意指了指,留下了四人。
上元佳节,张灯结彩,岑南县的街道被各式灯笼照的亮堂堂的,弥漫着淡淡灯油味,给冬日里凛冽的空气增添了一丝莫名的暖意。当下民风还算开放,尤其是这样的日子,自是有少男少女结伴出游,也有父亲母亲带着孩子出来看灯。想是因为过节,看得出来虽然没有多华贵的衣着和名贵的首饰,但人们都是精心妆饰过的。
而叶昰倾此人长相本就是个不接地气的,就算穿了较为家常的衣裳,在人群中依旧那么出类拔萃,哪怕再没眼色的也知此人必是贵胄,加之有几名彪形大汉护卫在旁,又有小厮伺候。虽说有那么些胆大的会忍不住多看几眼,可人群却还是自动与他让出一条道来。
“这条街稍微清静些,舞龙的在另一条街,小的觉得太挤了,怕您不喜,转过前儿那个街口,就是听松馆了,今日许多人在那猜谜。”茯苓殷勤的为少阁主介绍到。
现下只有一条路,叶昰倾也只能往前走,听松馆那个方向果然热闹,远远便可以瞧见十来个灯架,上面挂了各式灯笼,大部分还未点上,想必是用来做彩头的,灯笼下面皆缀了红笺,多半是写着灯谜。男男女女在灯架前驻足,有猜中了的,便有小厮取了灯作为奖品送给猜出谜底的人。
再往前便是人声鼎沸,叶昰倾不由得驻了足,他这也算看过灯了,不如就此折返。
却见前面亮着三四盏美人灯的灯架下面,立着个人,那人穿了一件大红的斗篷,带着兜帽,帽檐滚边的风毛把人衬得暖融融软绵绵的,只见她仰着头,看着高处那盏美人灯,像是要把那盏灯看出一朵花来。
叶昰倾先前不知道为什么人们会如此欢喜。小小县城的灯会,没有东风夜放花千树,也没有宝马花车香满路,只是如今见了她才知,原来当真有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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