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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其实没那么难。

无非是像个傻子一般退让,以近乎成本的价格向郡主名下的药材店供货,再以重金收回两处连年无所出的田产。

那大娘子见霍钰答应得豪爽,想要再讹几笔,却被霍钰一口回绝,甚至要将前头那些一一推翻。

“许大人好歹是朝中官员,若哪日表妹发了疯闹得城中人皆知,旁的不说,郡主府在百姓、在圣上面前定会颜面尽失。不如见好就收,各家太平。”

“呵。”纵使不屑,大娘子仍是遣人去拿了当初的籍契婚书。

一个交人,一个交钱。

那许还琼说起来是书香门第嫡姑娘、郡主别府小娘子,但此刻她同巷尾女奴并无两样。明码标价、银货两讫。

许府救不出来,无非是给不了郡主想要的东西,又或者——能给,却要霍钰亲自出马。

想到这里,霍钰不免露出一丝苦笑。他算计着,也被人算计着,也不知最后谁能棋高一着赢下这盘棋。

马车晃得厉害,车轱辘一圈一圈地磨在地上,惹人心烦。

先前落下的雨还未干。有道是“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可霍钰以为这雨实在算不上好,将不少细沙粗砾冲到路上,硌得来往的人浑身不对劲。

他终是忍不住,冲外头交代了一句:“不必着急,稳一些吧。”

然后习惯地将手搭在那只病腿上。

他不是个听话的人,因此病痛缠绵不肯走,总在坏天气时来叨扰他。也就闻人椿在身边的时候能勉强好过一些,毕竟吃药、敷药,他一个都别想逃掉。

身边人将他拉回狭窄的车厢。许还琼的嗓子仍旧沙哑,不知是连日哭坏的,还是今日特别,她不敢看霍钰的眼睛,只将目光落在他抚摸着的膝盖上。

“钰哥哥,是我连累你了。”

霍钰没法怪她:“不要自责,这是我应该做的。”

她怎么好不自责。他背负着夺回家业的责任,却将好不容易攒下的第一桶金狠心丢弃一半只为救她。许还琼无比确信,世上除了霍钰,无人再会如此真心待她。

她攥紧了裙摆,极为惭愧:“我知道父亲和哥哥有太多考量,无法一心救我,所以我才……”

“不必多说,我知道的。”

“不,我……”打断之后她生出犹豫,反而很难拾起之前的话。

然而霍钰是真的知道,她今日种种哪里像是疯掉,不过是想让众人以为她疯掉。从那声陌生的“表哥”开始,他就什么都知道了。

她费尽心思,将自己从前心性抹得干干净净,无非就是为了自救,他又有什么资格不去帮她。

“还琼,这几年难为你了。”

这话不是头一回听,父亲说过、哥哥也说过,可他们要的是她迎难而上换取利益,只有霍钰,他会放下身家救她危难。

眼眶无法不湿润,只是这次鸦雀无声,静谧却沉重。许还琼无比后悔,在霍钰最需要她的时候做了个懦夫,奔向了父亲为她选的粉饰太平的日子。

那日子塌了,偏偏只有霍钰肯救。

“别哭,都过去了。”他从小就见不得许还琼哭,大抵许还琼每次哭的时候,他娘都会心疼不已。

许还琼抹了抹眼泪,难得用了重音承诺:“钰哥哥,从前往后无论发生什么,我定会站在你一边!”

纵使他的对面站着她的父兄,她都不会犹豫一分一毫。

有雨丝又开始飘,从窗子里扑进来,染深了霍钰的袍子。

许还琼倚着窗口,忽梦忽醒。她终于能卸下给人看的戏妆,却是放不过自己了,连怎么好好酣睡一场都忘了。

霍钰被她起初几声梦呓吓得不轻,于是像幼年时候娘亲那般坐到她身边,往她背上一下又一下柔和地拍起来。

“钰哥哥。”她不真切地确认着。

“我在,睡吧。”

得到霍钰的保证,她这才渐渐睡得安稳。

雨一直飘,穿过荆棘灌木,擦过柔嫩花蕊,飞过无边海岸,一路去往别处。

闻人椿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她自己倒是无所谓的,在戏班子里养成了习惯,有的睡便能睡,再苦再累,只要睡着了就什么都能忘记。可今日苏稚家的娃娃睡在她屋里,一道雷劈开天空,那光亮虽一瞬即逝,却把它吓得啼哭不止。

“不怕不怕,嬢嬢抱,嬢嬢抱。”她抱着它、哄着它,便是霍钰都没有过这般温柔待遇。

说来奇怪,每当抱着这个娃娃,每当娃娃的手攥着她的衣袖,每当娃娃亲昵地贴着自己的脸,那无形之中就像长出了一根引线牵扯着闻人椿的心。

她想要孩子的心情愈发迫切。

她想再次拥有家人。

然,回明州的日子迟迟定不下。许是如今船运兴盛,错过今日这班再等十日即可。

“你就不想他吗?”苏稚寻常般提起。

“当然想啊。”她同每个人都是这样说。怎么可能不想,孤独惯了的人在人海茫茫里找到了伴,晚上梦醒发觉身旁空空如也都会格外惆怅。

“可总不能一直绑在一起啊。”他有大事要做,而她似乎也更喜欢在系岛忙活的感觉,“何况我在他身边帮不了什么,要是碍手碍脚岂不是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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