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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的气温渐高,从七月初到下旬,温度从十几度一路升到三十度左右,且还有继续攀升的趋势。
不同于北方的干热,南方的夏季总是伴随着潮湿与沉闷,早晨薄雾蔼蔼,中午露珠散去,下午的太阳晒得人头晕,吹阵风都带着散不掉的热气,出门时浑身干爽,回来时汗流浃背,气候恼人。
江庭的独栋别墅愈发冷清,杨叔请假回了老家,文宁一直不在,那天下午青禾回来了一趟,但不到一个小时又离开,之后就没再出现。
她走了,收拾几件自己买的衣物带上,再去楼上练习室拿了一些可能会用到的东西,接着打车去西河街老房子。
这一走并不是真正离开,毕竟婚姻不是儿戏,具有法律效益的证件不是撕了就能了断这段关系,哪能说结就结,想离就离,没那么容易。
青禾没在这件事上继续偏执,不去深究那段乱如麻线的关系,她心有芥蒂,不想自寻烦恼,只想出去透透气,打算离远一点。
人是警觉性很强的动物,某些时候总是过分清醒,又过分糊涂,明明已经触及到了禁忌界限,还没踏进去一步,却下意识要躲避。
青禾冲动地挂了那通电话,接着给自己找了一个绝佳的借口——不想掺和文宁的破事,她俩本就没什么关系。她先行离开,不接文宁的电话,一门心思扑在乐队上。
文宁给她打了两个电话,发了一次微信消息,给出一个还算合理的解释,过后便没再继续烦人。
她俩之间的交际也深也浅,相互间还是了解对方,过犹不及,另一方不想谈就是真的不想谈,不是矫情,现在矛盾终究只是表面,终归到底还是两人的感情问题,这种时候只能等冷静下来再说。
青禾粗略看了那条微信消息,没回,而是将所有精力都放在编曲上,专心做自己的事。
在随后的一周时间里,慢速火车一连接到了好几个演出邀请,虽然不是大场子,但报酬丰厚,美中不足的就是要跨省跨市到处跑,一天下来连好好歇口气都功夫都挤不出来,基本上只能在高铁或飞机上抓紧时间休息。
之前网上那波黑料起了反向宣传的作用,让不少人关注到了这个不起眼的乐队,现在正正是吃“流量红利”的绝佳时期。
这是慢速火车成立以来最赚钱的月份,一个场子五千起步,吃住行全包,补助另算。两人天南海北地跑场,赶在七月底的音乐节之前拼命搞钱,能赚多少是多少,有一分算一分。
乐队挣钱太艰难,越是清高就越吃不饱饭,不趁现在多捞点,保不准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再者,网上的骂不能白挨,送上门的热度为什么不要。
她们在一个星期内净赚三万,四千块用来请吉他手,剩下的青禾和叶希林平分。
青禾把这笔钱留着自用,没再继续还债。如果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是空窗期,这笔钱大有用处。
早先过安逸日子的时候,她对挣钱的欲望不大,一直觉得尽力就行,补不上医院的窟窿就去借,但而今想法变了,她正在厌倦那样的生活方式,好像被什么扼住了咽喉,想挣扎都毫无意义。
俱乐部洗手间的那一幕太刺眼,文宁的不隐瞒也让她如鲠在喉,有些感受不能否认,青禾心知肚明,不会自欺欺人。她对未来没有长远的打算,短期内的计划是把欠的债尽快还清,走一步算一步。
从外地捞完钱回南城,叶希林赶潮流给慢速火车开通了视频号,试着把账号经营起来,有事没事就发两条训练或现场视频上去,微博那边也同步更新。
也许是先前的余热还没消散,慢速火车的视频号涨粉很快,短短两天就突破了一千。
在颜即正义的社会,大众的三观都是跟着五官走的,俊男美女在视频软件里大受追捧,姣好的颜值就是引流的通关利器。叶希林上传了一段慢速火车的livehouse现场,视频中的青禾短背心配长裤,蓬松高马尾,胸前背一把贝斯,因为长时间的演出而浑身是汗,头发都被汗水濡湿,她在跟观众互动,气场沉稳,身段高挑性感,声音沉哑好听。
这段视频上了热门,小火了一把。
慢速火车的粉丝直接飙升到将近四万,远超过微博那边积累了两三年的数。
叶希林趁机把唱片店的链接挂上去,借此打广告。
流量是把双刃剑,产生名气和利益的同时也会带来一些乱七八糟的影响,有人旧事重提,故意在评论区带节奏,引导空音的粉丝过来找茬;有人扒出青禾是西朝乐队的主唱,沿着蛛丝马迹深挖那些早已沉落的过去。
不过这些事并未带来什么负面伤害,网络庞大,时时刻刻都有掐架撕逼,小打小闹而已,掀不起太大的波澜。
青禾不大理解网上的潮流动向,不关心谁在扒她们,谁在骂她们,网络和现实是两个世界,一时的热度终归会退去,专注自己的事就行。
这天下午她去了趟商场,准备出去屯点货,天天靠着叶希林吃喝,多少还是得分担一点。
她没在西河街这边购物,而是绕到新区那一片闲逛,顺道去了趟琴行,准备买一套弦送给叶希林,用以抵这些天的伙食费。
本来只是随便进去看看,但没想到会在里面遇见沈佳和。
沈佳和只身一人,旁边跟着个年轻导购,一回头碰巧看到青禾,沈佳和先是惊讶,随即赶紧喊道:“青禾姐,好巧!”
由于适才是背对着,青禾并没有第一眼就认出对方,听到一声喊才发觉是熟人,当即转头望去。
自从上次酒吧分别,她俩一直没有再见过,沈佳和还以为下一次见面会是在杂志社,孰知会这么凑巧。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青禾面前,沈佳和立马笑了笑,抬起手在青禾面前晃悠两下子,问:“你也来买东西?”
不习惯这么热切的打招呼方式,青禾往后退了半步,避开对方的触碰,动作自然地点点头,回道:“正好路过,进来看看。你呢,想买吉他?”
沈佳和应道:“嗯,正在选,但是不知道哪种好。”
青禾问:“你要学?”
“不是,”沈佳和说,“送亲戚,有个表妹过生,她学吉他的。”
青禾了然。
沈佳和眉眼弯弯,有些不好意思,半晌,问:“青禾姐,你会选吉他吗?”
青禾说:“算是会吧。”
沈佳和一脸笑意,“那能麻烦你帮个忙不,帮我选一下哪样的吉他好点,我不太会这个,选半天都拿不定主意。”
同事一场,又是喝过酒的熟人,这点小忙不好拒绝,青禾没说什么,随即应下。
这家乐器店很大,挺上档次,主要卖吉他,也卖鼓一类的东西,但种类不多。店铺分上下两层,一楼陈列了一大堆样品,价格都不便宜,基本都是几千块钱打底。
知晓沈佳和不差钱,送亲戚生日礼物不能太便宜,青禾帮她选了一把三万左右的全单吉他外加一套弦。选琴很快,费不了多长时间,青禾是老手,问问这位亲戚的大体水平和需求,帮着试弹两下,差不多合适就可以了。
沈佳和在这方面也不太懂,都听她的。
在等店员包装的间隙,青禾跟沈佳和聊了几句,打算等沈佳和走了再买自己看好的东西,然而沈佳和没有要先走的意思,打算等她买好东西一起出去。
青禾无奈,只得拿上东西,付款,跟着一块儿出门。
沈佳和念叨着还欠她一顿饭,说:“今天没赶上时间,我姐她们还在等我,不然就请你了。”
青禾不在意,“没事,下次我请你。”
随口客气一句,压根不是真心话,成年人的请客吃饭都是口头承诺,交往必备话术。
然而沈佳和面上一喜,立即就笑了,傻愣愣回道:“好啊,那你欠我两顿饭了,我欠你一顿,算起来你还多欠我一顿。”
青禾身形一滞,“……”
走到门口,两人要分别。沈佳和走得慢吞吞的,似乎是有话要说,但青禾没太注意她的变化,出去了,知会一声就要离开。
沈佳和突然叫住她,轻声问:“青禾姐,你走哪边,我开车出来了的,要不要捎你一段?反正时间还早。”
青禾一愣,迟疑须臾还是没立马应下,“你要去哪里?”
沈佳和张张嘴,像是不想先说,但犹豫片刻,还是如实说道:“离这儿不远,天和顺府那边。”
青禾未做它想,回道:“我要去老城区,不是一路。谢了,我自己坐公交就行,就在前面。”
沈佳和懊恼,后悔刚刚说出口的话,正欲改口补救一下,但青禾直接摆摆手,示意要去赶公交了,她怔了怔神,嗫嚅良久还是没再吭声,站在原地目送青禾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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