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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由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李圆圆躺在她的脚边,十阳,鳐鳐和苟富贵在她床边围成一排。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第一次这么受重视,还有些受宠若惊。
宿醉之后的脑子昏昏沉沉,胃也难受得厉害。四肢酸痛,像被七八个大汉套在麻袋里打了一顿似的。昨夜发生了什么,她竟然一点也想不起来。
断片儿了。
她揉了揉眼,撑着胳膊着坐起,鳐鳐赶紧上前在她背后垫了枕头,用湿帕子替她擦手和脸。
李由喜揉了揉太阳穴,脑袋突突地疼,声音有些嘶哑和疲倦:“你们守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快死了……”
“哇啊——”她话刚说完一错眼就看见床边放着一个人头,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往床榻里缩了缩。双目圆睁,指着那个人头:“这这这这……这什么东西!”
苟富贵抱起那个脑袋,汪汪叫了什么,声音透着兴奋喜悦。狗嘴上咧,屁股后面要是长个尾巴,都能当成螺旋桨摇上天去了。
李由喜这才看清,原来是个木头做的脑袋,只是不仔细看,当真看不出。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故意放她床头上,专门吓唬她。
她接过捧在手里细细的看,曲指敲了敲,确实是实心的木头。除了面部表情有些僵硬之外,连头发丝都顺滑得都跟真的一样。木雕人头面容跟十阳竟也有七分相似,眼珠和嘴巴都是可以活动的,十分精巧。
“这,这也太像了!”李由喜把人头还给苟富贵,“这哪来的。”
十阳咦了一声:“这不是你昨晚带回来的吗?我们等了你一天,就等着你睡醒换头呢。”
李由喜挠了挠头,醉酒前一点零星回忆恍惚袭来,她好像跟嵇无尘在海边划拳来着,还输得很厉害,喝了很多酒。
她身上的衣服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换回来的,她自己压根对下半场是一点记忆也没有了,倒是不觉得奇怪。
看来道歉确实是有效果的,毋须多言他已知晓她心中所求,连夜赶制了木雕。没想到那家伙还有这本事,藏得挺深呐。
李由喜搓了两把脸,稍微清醒了一点,掀被下榻,“走吧,砍头去。”
她脚下不稳,踉跄两步,十阳赶紧搀着她:“你身上好大的酒气啊,你什么时候喝的酒,昨夜竟然一点声响都没有。大家都等你一天,你倒好,睡得跟死人一样。”
李由喜摆摆手,没心情跟他拌嘴:“不重要,快准备一下吧,砍完了我好回去睡觉。”
十阳在院子里准备了一条长凳,一面方桌,苟富贵就坐在凳子上,头搁在桌子上,努力伸长了脖子。
李由喜在芥子袋里翻了半天,没找到趁手的武器,她招呼十阳:“要不委屈你一下?”
十阳疯狂摇头,“不不不,你随便找一把菜刀就好。”
李由喜砍过鸡,砍过鹅,唯独没有砍过人。就算知道砍掉他的头也不会死,她心里仍过不了这道坎。
苟富贵则显得很兴奋,歪着脑袋看他,大舌头吊在外面不停哈着气。李由喜走上前,拍拍他的狗脸,扯下他的衣领,露出一截脖子,摸到他温热的颈项。
她静默半晌,突然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对不起,我真的不太可……我还没有勇敢到这种地步啊!”
苟富贵眼睛亮亮的,一脸期待的看着她,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觉得苦恼。
十阳说:“要不你再喝点?”
李由喜长舒一口气:“有道理。”她下意识摸进芥子袋,果然摸到了一坛酒,拔开酒塞。奶酒香甜不辣喉,李由喜连喝了几大口。
两刻钟后,李由喜踉踉跄跄的站起身,打了个酒嗝,“舍我其谁!”
理智尚存,她想象了一下并不锋利的菜刀一刀刀剁在苟富贵的颈项上,怎么砍也砍不断,血飞溅一身的样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啊啊啊……我真的不行啊,十阳你帮帮我,看在我养你这么久的份上。”
十阳缩在角落里,整个人都恨不得缩到鳐鳐常背的那个小竹娄里去。苟富贵狂吠不止,用声音表达自己内心的激动亢奋。李由喜也在苦口婆心的劝他。
约莫盏茶后,十阳终于不情不愿变成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李由喜拾起剑,深吸一口气,对着苟富贵的脑袋闭目狠狠斩下!
“啊——”躲在屋子里偷看的鳐鳐先发出了一声尖叫。
李由喜睁开眼睛,只看见苟富贵的狗头只被斩掉了半个,还有半个嘴筒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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