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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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日子不太消停,简直是鸡飞狗跳。
在又一次被木凌打扰工作现场以后,阿鲁闷不做声把堂洛斯桌上的所有东西打包卷好,连虫带物件全扔在木凌怀里,奉上一个阴阳怪气的冷笑:
“满意了?带着你的雌虫和你麻溜滚蛋,蛋生出来之前别回来。”
堂洛斯被吓得和木凌面面厮觑,末了想起一件事,壮着胆又去敲门:
“我才是首领,我...”
还没“我”完,门里边传来一个巨大的撞击声,堂洛斯浑身一抖,回过神来就发现自己已经躲到木凌背后了,他讪笑一声:
“你的精神力锻炼方法是不是有副作用,他变a级以后脾气暴躁很多。”
木凌默默看了他几秒,丝毫没有是自己惹得阿鲁暴跳如雷的自觉,还点了点头:
“可能吧,我等一下会在后面加上一条温馨提示。”
说着,他接过堂洛斯怀里的箱子往外走:
“不过我觉得他说的也对,你该修产假了,整天没黑没白的忙对身体很不好。”
堂洛斯摸着自己还很结实的腹肌一脸郁闷,大步追上去:
“好话坏话都被你说尽了,这颗蛋的形状还没影呢你就恨不得把我锁床上...跟你说好,我不当废物。”
听他口气低落,木凌警醒起来,孕虫情绪脆弱需要雄虫细心呵护——这条被所有虫嗤之以鼻的孕产须知闪进脑海,他微微偏头,柔声缓劝:
“谁敢把你当废物我第一个不饶他,只是不做太伤神的工作罢了,你可以和我一起上课。”
堂洛斯茫然地看着他:“你说这几天你在上课?”
毛球说他在捣鼓直播,他还以为是为了稳定戒严期间广大虫民的身心,结果居然是上课,上什么课?
“法治与哲学,回去我给你看看我写的教材。”
木凌目光坦然,前方迎来带兵进来的阿西尔,那虫怔愣片刻,听见王虫用理所当然的口气道:
“咱忙这些就好,至于其他事情,阿鲁、阿西尔还有卢克戚菲他们都可以自己搞定,我相信帝国在他们的引导下会蒸蒸日上的,孩子长大了,你要学会放手。”
阿西尔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俩从自己面前晃悠过去,咂摸半晌总觉得哪里味道不对——
王虫殿下今年不也才二十二三吗,咋说的话像半截身子快入土的生物才能出口的?
走进办公室,堂洛斯不在,他刚刚亲眼看着他从自己眼皮底下钻出去的,军队部署整改不知向谁汇报,他杵在原地默默无言几秒,阿鲁抬起眼皮瞄他:
“看见他俩出去了?”
阿西尔轻叹了口气,点点头走过去,阿鲁哼了一声:
“知道指望不上了吧。”
阿西尔将报告草稿递到他桌上:
“现在你负责?”
阿鲁往封面一瞟,然后转交给隔壁桌的卢克,那虫熬了两宿正埋头瞌睡,连刚刚木凌来和阿鲁把他俩轰出去这么大动静都没听见,却被这本从天而降的文件惊醒,骇然睁眼,看清上面的字,眉头一皱:
“首领呢?”
“产假。”阿鲁头也没回。
“产...?!”卢克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他那肚子平的跟推土机压过的一样,怎么就要放产假了?
“他不在屋里放就得在办公室放,有本事你把咱那位尊贵的王虫殿下锁屋里让他别来。”阿鲁没好气地说道。
“他也太紧张了吧。”卢克咬牙切齿地瞪着面前的文件。
阿鲁这才瞄了他一眼,目光旋即移到阿西尔身上,那虫交了报告以后竟在原地出神,也不知道给自己找个地方坐下,他咳嗽一声:
“体谅一下,雄虫碰上心爱的雌虫都会这样的。”后面的声音他咕哝在喉咙里,屋里其他虫听不真切,但意思懂了个大概。
卢克暗暗呸了一声,感觉木凌就是觉得自己任务完毕,剩下的要他们这些下属自行奋斗,早就端正好心态把自己摆在吉祥物的位置上准备养老,这只虫才二十几岁就这种心态,帝国的养老金怕不是得亏空。
戚菲倒是眼珠子骨碌一转,从阿鲁身上溜到阿西尔身上,那雌虫听到阿鲁的话似有意动,但还是板着脸不肯泄露丝毫。
她看热闹不嫌事大,贼笑一声站起来走过去,把阿鲁桌上的东西收拾好放到卢克桌上,卢克的脸登时又青了几个色度,还未发作就听戚菲细声细语:
“阿鲁主任你都一个月没放假了。”
谁不是呢!卢克铁青着脸差点把手里的钛金钢笔捏成铁球,戚菲用身体挡住他的表情,面上微笑款款,又看向阿西尔:
“阿西尔将军也是,听首领说您从地下室被救出来以后就再没好好休息过了...唉,虫皇那只老毒虫下手肯定没轻没重,您也没好好检查过身体...唉..”
她一连几声叹气,叹的阿西尔浑身鸡皮疙瘩猛起,他和这个地球人说不上太熟,更没有见过女性这种比雄虫还娇滴滴的生物,一时不知怎么应对,只得干巴巴地客套:
“不,我挺好的。”
戚菲抿唇直笑,一双杏仁眼却眯起不停往阿鲁的方向斜,阿鲁被她盯得浑身发毛。他们老相识了,怎么能不明白这丫头的意思,不由恨恨地暗骂她多管闲事,却顺从地站起来:
“戚主任说的有道理,我还是带你去看看吧。”
“那就说好了,给你们放两天病假。”戚菲按着卢克的嘴自作主张。
这一幕让卢克直瞪眼——不是,这年头双s级雌虫都成娇贵的代名词了吗?身体有没有毛病自己瞧不出来就算了,去检查还非得被其他虫带着去,这是什么身体和精神上的残疾?
产假的产假,病假的病假,弄半天晋级晋了个寂寞。
两只虫领戚菲的好意走了,戚菲才松开卢克,卢克当场要闹:
“这些只剩我们俩了,要整到下辈子去?”
戚菲白他一眼:“好些虫摩拳擦掌等着接手呢,能累死您,亏你还是a级。”
两双s都罢工了,他一只弱小的a级雌虫居然连叫苦叫累的资格都没有?
卢克瞪着自己不可思议的眼睛,戚菲瞟一眼,不得不说这雌虫的眼睛还挺好看的,于是缓了口气:
“帝国的运作系统还能工作,没必要全部推翻,这也是木主任的意思,能用则用,我们把关就好。”
她慢条斯理地抽出文件山里面不太重要的一些扔到地上:
“现在多的是迫不及待表忠心的虫,我们其实不缺帮手,缺的是信心和考察他们的手段。”
卢克没好气地哼了一声:“这可不是匪邦,这里是帝国。”
戚菲耸耸肩笑了:“没事没事,你们军校不还有很多精力旺盛的雌虫吗,拉过来看看哪些能用?”
卢克冲她龇牙:“你可能不太了解军校那些雌虫,其中有不少疯子...”
“疯的过首领还是干的过王虫?”
戚菲切了一声,作为匪邦草创骨干之一,她什么风浪没见过。卢克噎住,半晌以后从嘴里蹦出几个字:
“首领不疯。”
“是是是,木主任比较疯。”戚菲自顾自走回自己的位置:
“虫皇死了,王核没了,只要他俩在,咱就还有很多时间慢慢来,别着急,日子还长。”
——————————
阿鲁和阿西尔走出皇宫以后不约而同站住了,都茫然地不知去哪,现在所有一切都是临时的,办公室是,住所也是,阿鲁的家族离都城有千里远,他离家十几年根本没有想回去的心思,而阿西尔更是,出了军校以后他的生活中就只有战场。
“我们...”阿鲁斟酌着要说些什么,木凌似乎给他支过招,可他当时不太专心没听进去,虫生清单里没有追求雌虫这个项目,现在被临时加上还插队到列表第一栏,作为一只没有丝毫经验的虫,他的紧张不下于当时在匪邦听说要和帝国决战的时候。
“约会吗,可以去中心公园走一走。”阿西尔似乎都比他多几分经验,阿鲁不由侧目看他,他面上的笑意寡淡:
“当年结婚以后他带我去过不少地方。”那个他是谁不言而喻,阿鲁沉默了。
阿西尔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平静,他虽然没有正眼看身边这只雄虫,但每分心神都系在他身上。从前事态紧急遮掩了一切,他们的关系其实并不纯粹,便是有几分喜欢也抵不过利益之争,他是他向堂洛斯与王虫表忠心的桥梁,除此以外他们并不十分了解对方,更何况...
想到从前,阿西尔有几分黯然,指尖突然被握住,他微微偏头,阿鲁温和的笑脸映入视线:
“那就去那走走,你身体没事了吧?”
阿西尔快速点了下头,沉默地被他拉着往前几步,终于忍不住问道:
“你在意吗?”
短暂的沉默后身前的雄虫传来声音:
“在意啊。”
雌虫浑身的血液都凉了几分,可没有表现出来,阿鲁的声音还在继续:
“所以以后我们得去更多地方才可以,”似乎感觉握着的手凉了些许,他回过头,用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说道:
“我对你得比他对你更好才可以。”
阿西尔这才慢慢听到心脏重新起跳的声音,以及自己干涩的声音:
“不,不用。”
“要的。”阿鲁停下来看他,突然问:
“你喜欢我吗?不说深爱,就是喜欢,喜欢我吗?”
阿西尔微微睁大眼,喉结上下滚动一阵,眼见着雄虫两眼逐渐暗淡,那句喜欢才急迫地从嘴里滚出来。
阿鲁一笑:
“我也...喜欢你,这就可以了。”
这就可以了吗?阿西尔迷惑地看着他:
“可是我不知道...”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他,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自己,他心里算计太多,恐怕配不上他纯粹的感情。
“我也不知道啊,可这种事情不用知道。”阿鲁笑了一声:
“你也不必有心理负担,我一开始伸出援手也是从匪邦的利益出发,咱们半斤八两,谁也不用嫌弃谁。”
这话完美地堵住了阿西尔所有疑虑,尽管还不能消解——他考虑的是公义,他琢磨的却尽是私利,其实并不对等,可阿西尔也明白他说这话就代表他不在意这些,然而是不是真的不在意还有待观察。
“毛球,下来!”
就在阿西尔仔细观察的时候,阿鲁突然朝一棵树大喊,阿西尔看过去,两只精神触手已经先行,毛球大嚷大叫:
“不是我自己要来的!”
.......
“啧!”本该在皇宫里的筹备直播的两只虫失望地看着黑掉的屏幕,堂洛斯不满地抗议:
“毛球这跟拍技术不行啊。”
木凌扯开一包膨化食品递给他:
“换台吧。”
看不到事态发展,堂洛斯心里焦急,抓了把薯片塞进嘴里还不忘大放厥词:
“哪有这样追雌虫的,阿西尔不得把他列为观察对象放培养皿里考察几个月啊。”
“那不挺好的嘛?”旁边的雌虫沉迷在地球垃圾食品的环绕里,木凌搁这在泡茶——花草茶,他精心调制的养身安胎茶汤。
堂洛斯撇嘴:“谈恋爱是谈恋爱,工作是工作,怎么能混淆在一起。”
屋里一直混淆在一起的另一只虫附和地点头:
“说得对,把这个喝了。”
木凌抢过他手上的薯片袋子,递上泡好的茶,堂洛斯顺势喝了一口,表情剧变,牙关欲张作势要呕,好在木凌眼疾手快按住他的下巴捂住他的嘴:
“乖,咽下去,就这一杯。”
堂洛斯被激的两眼直冒泪花,可怜巴巴地看着木凌,却不想这只从来心疼他的虫此刻分外铁石心肠:
“喝下去,对身体好。”
他艰难地咽了下去,木凌露出微笑,松开手,把薯片递回去,堂洛斯捏着包装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面色青白地挨了一会儿,摇着头:
“不行,还是要吐。”
“别吐!”木凌连忙环住他替他抚胸拍背:
“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然后从袋子里捻出一块薯片放在他嘴里:
“吃这个压一下。”
堂洛斯味同嚼蜡地嚼了几下,直勾勾地盯着木凌问:
“你想杀了我吗,我告诉你,现在这么干就是弑君篡位,犯法的。”
木凌嗤笑一声,回身在茶壶上浇了一圈水,浓烈的草花香气弥漫在屋内,他又沏了一杯,堂洛斯脸立马就绿了,也顾不得质问他,扔下薯片从榻上翻下来:
“我不喝!”
木凌早有防备,伸手勾住他的腰把他勾回自己怀里:
“最后一杯。”
“你哄鬼呢!”堂洛斯气的大叫。
“嘶——别动了,”木凌压低声音在他耳边低喃:
“我们这么多天没做了,都给你蹭出火了,真的最后一杯了,喝掉就好了。”
“我们做吧,这鬼东西不喝也没关系。”堂洛斯软着腰求饶。
木凌不为所动:“其实它不难喝,是你味觉出问题了,不信你瞧。”
他在杯子里啜了一口,眯着眼似在回味:“挺香的。”
堂洛斯心有余悸地看着那杯子:“那你替我喝了吧。”
“不是说要生蛋吗?”木凌紧了紧手臂,掌心贴在他的小腹缓缓摩挲,怀里的虫果然老实很多,但还在挣扎:
“可这味道让我想吐。”
“...我知道。”
木凌叹息一声,将杯里的液体一饮而尽,堂洛斯面露喜色,正要说话,却后脑一紧木凌的脸在面前放大,等醒神过来,发现他们嘴贴着嘴,那些又苦又腥的东西正一滴不漏地被渡进嘴里。
他神色扭曲,想推开面前的虫又舍不得,两手在他身旁乱舞,最后无力地软塌下来,木凌放开他,他咳嗽一声,泄愤一样在他胸前的衣服上乱蹭,末了埋在他怀里,冒出闷闷的一句抱怨:
“好难喝。”
“这是孕初期都会有的反应。”木凌很有研究,他轻柔地梳理雌虫的头发,揉压头上的穴位,雌虫被他揉的浑身酥软,却还不满地质问:
“其他虫都没有喝。”
“你问过,你怎么知道?”木凌哼了一声,手上的力气依旧柔缓。
“难道你问过?”堂洛斯从他怀里抬起半张脸,木凌嗯了一声没说话,拍着他的脊背又转身侍弄他的茶具,堂洛斯一惊:
“你说那是最后一杯的。”
“是啊。”木凌打开壶盖把里面的茶渣倒掉,口气无辜:
“现在换一种嘛。”
堂洛斯露出谴责的眼神,木凌好笑地松开他:
“不关心阿鲁和阿西尔的进展了?”
“我都自身难保了,还管他们?”堂洛斯郁闷地倒在软榻上,视线无聊地在房内游移——这是木凌的寝殿,按着他还是人类时候的喜好重新装饰过,古朴优雅又大方,但比起他上辈子做王爷时候的规格来说还是差的远。
他把目光移回他身上:“你生日快到了啊。”
“好像是。”木凌沾水的手在他脸上划了一下,瞅着他笑:“怎么,想送礼物?”
堂洛斯点点头:“不应该吗?”
“想送什么?”木凌不无不可。
“...不告诉你。”这虫当他傻吗,告诉他他帮自己准备,那不成自己送自己了。
“怎么突然想起这个?”其实就是个日子,上辈子的年历和这辈子完全不一样,根本算不出准数,他早就不在意了。
堂洛斯歪了个方向倒在他怀里,有些羞赧地问道:
“我这段时间是不是...变得很任性。”
就因为这?木凌挑起唇梢:
“还不够。”
堂洛斯本要解释说这是孕激素的干扰,他以后会尽力克制,却听到这个答案,有些愣了:
“什么意思,你觉得我还应该更任性一点?”
“你在我身边可以为所欲为。”
情话说太多,是会被听进去的,木凌浑不在意,堂洛斯却听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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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地球来的送礼队伍三天后到达了帝国首都星,比第一梯队的代表承诺的晚了几天,那代表还诚恳地找木凌道过歉,说是路上哪个国家的小王子生了场小病,在天目星修整了一下。
木凌没有在意,那只怀孕以后格外不听话的雌虫已经占据了他所有的注意力,他不得不耗费比以往更多的精力来哄他开心,对他善变的喜好更加上心——比如树上叽叽喳喳的雀儿,还有花园里盛开的花,甚至是偶尔划过天际的飞艇。
木凌也觉得新鲜,堂洛斯有时候虽然孩子气,但幼稚成这模样实属罕见,反正他已经把自己放在闲杂虫等的位置,左右无事,自然乐得陪他玩些情趣小游戏。
地球人的大部队到达那天阿鲁和阿西尔代表他俩去迎接,接待工作是卢克和戚菲操持,除了出席一下晚上的宴会,白天基本没他和堂洛斯什么事,他因而优哉游哉地在花园里挑选花枝。
虫皇大概是全宇宙最会享受的虫,不知道有没有之一,曾经的木凌没有闲情雅致,现在蓦地多了那么多空闲,发现那花园里栽的花种竟有好多他都叫不上名,而且经过基因改良,抗洪抗旱还抗倒伏,花期持久,有的甚至能从初春开到深秋,而隆冬季节园子里也能开的姹紫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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