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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反复复想了半天,许砚无意间瞥见壁画上正搅动着大锅羊汤的匠人,脑海中突然浮现出魏姨笑眯眯的模样。
“那魏姨知道这事吗?”许砚问。
对于这件事来说,其实她和段怀东都是外人。外人怎么想、怎么做,都没有当事人来得重要。
说白了,这场见面能不能劝,劝了又能不能成,最关键还是要看魏姨自己的意思。
段怀东点点头,道:“知道。她当时就哭了,但不愿意见。”
许砚不由得叹了口气。确实,以魏姨那样刚烈的性子,不愿见是意料之中的事。
“可后来,魏姨又特地问他还有多长时间。”段怀东顿了顿,眼前出现魏姨问话时候通红的眼眶,“所以,我觉得,或许魏姨心里还是有那么一些遗憾需要去弥补的。”
原来是这样……
许砚觉得自己脑海里先前千丝万屡的线索突然被串了起来。她循着一个个交叉的节点去探寻,终于大概摸清了所有故事的脉络。
她看着段怀东黝黑的双眼,问得认真又恳切:“你故事里的那个男人,是钟老么?”
钟宇庭,生于1946年8月,全国劳动模范,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专家,高级经济师。上世纪80年代初接手濒临倒闭的酒厂,后凭一己之力实现效益五年连续翻番,后涉足钢铁、建筑、商业等,于90年代实现转型,后更名为东港集团。
段怀东讶异于许砚推测,在故事中他其实并没有透露多少和钟老有关的信息,但没想到她还是一下就猜对。
段怀东本也不打算瞒着许砚,便坦诚地点点头。
“所以,东港投资魏岗古城,是钟老的意思。魏姨不愿意回魏岗住,是为了躲避钟老。”
所以,东晟和东港的关系,也是因为有着魏姨和钟老的关系在。
最后的推测,许砚没有说出来。但她深知钟老对东港集团的影响力,绝不止是一个退休多年的掌舵人那么简单。所以,哪怕东港多轮换帅,仍旧不影响与东晟的合作。
她心里其实还有个疑问,那就是段怀东的妈妈是怎么和魏姨熟识的。但这个问题,以她的身份并不方便问。更何况段母已经去世,她也不愿再勾起段怀东的伤心事。
又思索许久,许砚才终于下定决心。
“我想,也许可以试试。”她说,“不过不一定能成。而且我不是帮你去劝魏姨,而是觉得魏姨自己心里也有心结要解开。或许见一面,对两位老人都好。”
“嗯,我刚开始也说,你肯不肯出面都没关系。”
段怀东声音沉了些,莫名有些沙哑。
许砚下意识看看他。
也不知道是他先前喝酒喝得多,还是房间里空调温度调得太高,段怀东脸颊一直红红的,这会儿眼里还带着些血丝。
看起来有些憔悴。
“我们早点回去吧。”许砚站起身,“今天奔波了一天,你也……”
许砚自觉说错话,立刻改口,道:“我也累了。”
“好。”
段怀东跟着起身,头却突然一晕,脚下跟着也晃了晃。但他很快扶住桌面站稳,没让许砚看出端倪。
……
回程的路,比来时还难走。
雪下得更大,鹅毛一般。西北风卷着直往人脸上扑。
段怀东走在许砚身旁,与来时不同,他没有非要拥着许砚,走着走着甚至与她落下一个人的距离。
许砚觉得奇怪,慢下脚步侧脸看。
却见段怀东微微眯着眼,脚底下虚虚浮浮的,像是踩不稳。
“你怎么了?”许砚问他。声音一发出来就被风卷走,也不知道段怀东听没听见。
看他不回答,许砚只好走进些,又问一遍。
“没事。”段怀东摇头,嗓音却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
“你是不是不舒服?”许砚盯着他的脸,看完视线又下移到嘴唇。
这一看,许砚惊在当场。
他嘴唇在抖,整个身体都在抖而且像是不受控制似的。
“你是不是太冷了?”
许砚顾不得其他,伸手拉住段怀东垂在身侧的右手。
冰块儿似的。
她急了,又踮着脚把手背探上段怀东的额头。
滚烫的。
“你发烧了。我扶着你,赶快回去。”
许砚说着,把段怀东的右臂搭在自己肩头,小心翼翼撑起他的部分重量。以身作拐,撑着他慢慢往前走。
在这整个过程中,段怀东都没有再说话。
不是他不想说,而是实在抖得说不出话来。他怕一开口,再吓着她。
段怀东脑袋里昏昏沉沉的,09年那场初雪下的场景与今时今日的交互重叠、闪现,他竟然一时分不清今夕是何夕,满脑子只想把这条路一直一直就这么走下去。
……
走回山庄,许砚脸上湿漉漉的,也分不清是融化的雪水还是渗出的汗。
服务生一直在大堂候着,看到他们回来连忙帮许砚扶住段怀东。
另一个服务生走到许砚身边,礼貌问道:“请问是许小姐吗?”
得到许砚确认后,他把一张房卡交到许砚手里:“抱歉许小姐,刚刚我们去开夜床的时候,发现您房间的热水循环不畅。为了表示歉意,我们为您更换到行政套房。”
住哪都无所谓,许砚更关心的是旁边烧得满脸通红的段怀东。
她接过房卡,随手装进口袋,对服务生说:“有医务室吗?”
“有的,”服务生看了眼时间,“不过这个点儿,值班的护理人员应该是在陪护钟老。”
“那算了。”许砚想了想,又安排道:“你去准备点感冒药和退烧药吧。”
说完,她快步跟上扶着段怀东的服务生,“段总住几层?”
“行政层。”
许砚愣了一下,想起自己口袋里刚换的房卡。
这该不会又是他安排的吧?
随即她立刻否认了自己的推测。
段怀东自己都烧成那样了,别说给她换个同层的行政套房,就是直接换到段怀东自己的房间,他也干不成什么坏事儿。
许砚不由得又想,这人身子底子真是够差的。
一个大男人被风一吹就发烧,肠胃还不好,也不知道以前的日子都是怎么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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