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发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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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宁在穿过来之前便有严重的过敏性哮喘,小时候几次差点要了他的命,不过后来他注意防护,再加上平时保养得当,已经好多年不发作了。他本以为没有什么事,谁知道在穿过来之后竟发作得比之前更为猛烈。
他紧紧抓着江子龙的手腕,呈现一种半跪的姿势,勉强让自己不倒在地上。他能听见自己后背传来尖锐的哮鸣声,仿佛有什么东西紧紧堵在了他的气管中,空气上不来下不去,就算他用了全部力气去呼吸,终究也是于事无补。
“宁哥,你还好吧?”江子龙意识到了危机性,连忙蹲下想要扶顾宁一下,可他一松手,顾宁便像断了线的偶人一样倒在了地上。
顾宁虚弱地卧在地上,张大嘴巴,费力地喘息着,他仿佛觉得肺部像是一个气球,被人狠狠踩了一脚,他就像一条失水的鱼儿。每一口空气都成了灾难,每一次呼吸都是酷刑。
“宁哥,你听得见我说话么?”江子龙扑在顾宁身旁,抓着他的手,使劲摇晃着,“宁哥你别吓我,你能说话么?”
顾宁张了张嘴,已经说不出话来。因为长时间缺氧,他眼前一片模糊,就连看清江子龙也十分费力。
“松开他。”一个严肃的声音仿佛从天边传来,旋即顾宁觉得一双温凉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将自己从地上扶了起来,调整他的坐姿,让他靠在了那人怀中,“顾宁,听得见我说话么?”
顾宁艰难地点了点头,竭力调整着呼吸,突然觉得一只微凉的手捏住了他的脸,轻轻一按,旋即一个硬硬的东西借机塞到了他嘴里,一股熟悉的味道袭来,出于本能的求生欲,他用尽力气将药雾吸进了肺里。
“再来一次,别怕。”那声音宛若和煦春风一般,颇具有安抚效用,“准备好,三——二——一——”
又是一阵微苦的药雾,顾宁竭力将这些药雾吸进了气道,嗓子眼里的回甘让他感觉到了一丝生的契机。他死死抓住这个人的手臂,闭着眼,勉强喘息了一会儿,这才微微抬眸看了一眼救他于水火之人,脸色微变,险些再度背过气去。
那抱着他的人正是苏浅!
苏浅一见他睁开眼睛,马上换上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面孔,身体似乎向后缩了缩,不过还是稳稳扶着他:“顾宁,你好了?”
“多谢。”顾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匆匆道了声谢,挣扎着想要起身,但却发现苏浅虽然是扶着他,但也暗中蓄力按住自己,不由得微微一惊,“苏浅,你这是……”
“我已经叫了救护车,马上就能到。你要是走了,我岂不就尴尬了?”苏浅身形前倾,贴着他的耳朵,“况且,你这可是要命的,我奉劝你还是好好检查一下,万一我不在,你死了怎么办?”
他说这话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被江子龙听了个一清二楚,气得江子龙当场炸了:“苏浅,你会不会说话?”
“总比某人自诩会说话,但到关键时候只会大喊大叫好。”苏浅反唇相讥,伸手环住顾宁,解开了顾宁领子上的纽扣,温凉的手指划过顾宁的锁骨上的红疹,“顾宁,我奉劝你以后出门选个黄道吉日,还有,别忘了吃药。”
顾宁虚弱地点了点头,他以前出门习惯于戴口罩,今天不知道怎么就忘了。他一贯不喜欢麻烦人,更不愿在别人面前表露自己脆弱的一面。
他一个人生活久了,早就习惯于隐忍与坚强,在他看来,求助于人不啻于弱者的表现。
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弱者。
可现在,他偏偏倚在别人怀中,浑身上下使不出一点力气,就连说话也是气若游丝。而这个人,却是他在这个世界要尽力逃避的人,苏浅。
“他好些了么?”江子龙看顾宁这样子,很不放心,“苏浅你说你刚才叫了救护车,能进得来学校么?不应该先通知导员一声么?”
“等导员过来,一切都来不及了。”苏浅的声音与刚才的温润判若两人,冷淡疏离,“不过话说回来,你知道化院导员的联系方式么?现在顾宁转走了,我总不能把我们导员找过来吧?”
江子龙被他怼得说不出话来,只得转向顾宁:“宁哥,你现在……”
顾宁勉强笑了笑:“没事的,子龙,我……”他说话时呼吸依旧急促得很,诱发一阵剧烈的咳嗽,险些背过气去。
苏浅伸手捂住了他的嘴,旋即很快松开。正当顾宁不备时,苏浅一手环膝,一手搂腰,将他抱了起来:“这正好是杏林的下风口,你要是识趣点的话,马上让他脱离这个地方。光是说话是没有用的。”
顾宁缩在苏浅怀中,尴尬得几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谁能想到如弱柳扶风的苏浅竟然能轻轻松松抱起自己?
“你也别说话了,把你的小命玩没了我可管不了你。”苏浅边走边数落,“你这病,平时你要是不注意,谁还会管你,你以为你哥能二十四小时在你身边盯着你?”
其实没有人管他他照样也能活下去,只是这次,他也太不经心了些。他没想到原主的体质也会同自己一样,甚至比自己还要严重。
他不想依赖任何人,这个世界中,他的哥哥顾安也好,挚友江子龙也好,都是外力。
顾宁躺在病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上的方块,方块错落有致,循环相叠。任由一旁的医生听诊器在他胸前划来划去,冰冷的触感格外真实。
只听一旁传来器械相撞之声,旋即顾宁觉得手腕一紧,一丝尖锐的刺痛感从手背袭来,冰凉的针头刺入血管。药液一滴滴输入体内,这种感觉熟悉而陌生。
“他现在怎么样了?”江子龙在一旁紧张地问,“医生,这是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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