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第三十三章 夜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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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方媛惊讶极了，“我姥姥就是这个毛病？”

“可不就是。要说多么不舒服也算不上，就是忽然就浑身发热，动不动就一身大汗，成晚上的没觉睡。。。。。。”

这些毛病算不上大病，可时间久了，让人移了性情。

李老太太自打前些年就开始有些变得焦躁，动不动就爱生气，她本是个温和柔软的性子，突然间就变得挑剔刻薄起来，日子过得各种不顺心。

老爷子寻常不在家，小儿子和女儿都不在身边，大儿子和儿媳那一家子见不如不见，除了几个来闲聊的别府的太太，李老太太平日里还是挺憋闷的。

“。。。本来你姥姥身体就有些发虚，虚不受补，偏那延寿堂的大夫开得都是各种大补之物，钱没少花，身子没有起色，性子还越来越差了。”

“那回春堂的大夫可有法子？”方媛听着打了个哆嗦，这还真挺可怕的。

李氏轻叹一声，道：“开了几幅药先吃着，这个毛病重在调理，其次还得保持心情舒畅才行。”

李老太太目前在府里想舒畅了有些难，所以，李氏也跟她提了一起去茂县住一阵子的想法。

“明天你们去看你姥姥的时候再劝劝，若是能跟着一起去，娘也能尽尽孝心。”老太太上了年岁，不愁吃穿，图得不就是儿女的心意么。

方媛连声应了。

李氏在黑暗中看着女儿，抿嘴笑道：“你那三郎可说了明日何时过来？要是赶得及，一起去那边府上给你姥姥瞅瞅，也多一个人哄她开心。”

“咳咳，”方媛害羞了一下下，捏着被子小声哼哼道：“说是拿了肉回去讨好上峰，多请几天假来家。估摸着明天一早就能过来了。”

然后忍不住跟她娘打听‘手力’和‘随身’的事。

李氏听了深思一会儿，道：“可有男女限条？”

方媛：。。。。。。这个真没想到过！

李氏揉了下女儿的头，嗔道：“真是！怎么让人放心你嫁出去过日子！”

“你就说，你往后想身边有几个伺候的人手吧。”李氏也不给她掰扯了，就这么笨的，掰扯也是白费力，还不如直接给她定好了呢。

方媛猴过去抱住她娘的胳膊，把脸儿贴在她娘胸口，撒娇道：“娘，我自己有手有脚，就是劈柴担水有些吃力，别的都行的。”

“嗯——”李氏鼻子一哼。

“。。。就针线不太好嘛！”

李氏拍着女儿的背，想了想，道：“我本想把草儿爹娘给你的，不过，我看平嬷的意思，恐怕往后想跟着你，说不定等你姥爷回来就有准信儿了。”、

“啥？平嬷要跟着我？”方媛有些难以置信，“为啥啊？”

“先不说这个。针线要好的咱们家也就你章嬷，不过她年岁大了，要跟着娘我享福的，可不能给你。草儿娘粗活还行，针线就显得粗糙了些，你们以后也有不少军中人情往来，只怕难见外人的。”

李氏沉吟了半晌，道：“明日去你姥姥家再看看。

我瞧着她院子里很有几个人都到岁数的，只没人费心操办耽误着呢。要是有针线好人也好的，看有合适能干的男仆搓成对，娘给你一并要过来，咱们出钱给你姥姥换两个新的就是了。”

“这，这能行吗？”方媛咋舌。

“怎么就不行？在哪做针线不是做？给她们寻个体面的嫁了总比老到院子里强。她们只有感激不尽，在没有不乐意的。”

母女俩嘀嘀咕咕说了大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