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错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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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年年要带十六去买衣服。

自从回家后，程京桦夫妻俩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了。

林秀作为母亲，因为孩子失而复得有些考虑不周还说的过去，但......程京桦那么长歌袖舞的一个人，不可能想不起来十六吧？

正常情况难道不应该是，今天一大早就让人十六买好衣服，然后联系人给他来收拾收拾头发形象什么的吗？

偏偏程京桦就是忘记了。

忘了就忘了吧，没关系。程年年早就习惯他们夫妻俩的健忘了，对自己的女儿都能忘的，也不指望他们能想起十六了。

好在她手里有钱。

程年年小时候父母不肯抽时间陪她，但在钱上面对她一向大方的很，仔细算一算，这些年的存款加起来，程年年都都算个小富婆了。

程年年准备带十六去买一身衣服，得先把他身上这套过长的，程京桦的衣服换下来。

亏的十六颜值高人又高瘦，不然大了好几号的衣服穿出来得丑死去。

程年年没有特意带十六去那些大牌，去的是商场里的普通牌子店，看中哪套就拿哪套给十六去试。

还别说，十六身材真好，本来就挺好看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更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

杨叔没进去，就站在店门口看着他们俩。

这次再看，杨叔就有些不确定起来了，琢磨着自己刚才是不是看岔了。

人家孩子就是关系不错的朋友而已，是他因为程总的话想歪了，刚刚才产生他们俩有暧昧的错觉？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

十六推开试衣间的门，朝着程年年慢慢走过来，有些羞涩的站在她面前，眼神期待的看着她，仿佛在问她：好看吗？

程年年撑着下巴，上下打量着他，这就是一套很普通的休闲装，但是穿在十六身上，感觉他整个人都不太一样了。

而且，除了有点黑，收拾干净穿上适合他年龄的衣服之后，程年年竟然从面前的十六身上，看不出半点袁山村的影子。仿佛他天生就应该是这里的人，在这里长大成人似的，而不是那个窝在偏僻村子里，不见阳光，独自生活的疯子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