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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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氧气袋!这边急性心梗、呼吸困难!”
“来个人,患者昏迷、无法叫醒!疑似头颅出血!担架!”
……
酒吧内灯光大亮,昏黄艳紫、五光十色的光线照亮着酒吧内的情景:桌椅倒了大片,大部分椅子缺胳膊少腿地瘫在地上,经过的人只要一不小心就会踩到一堆染着血的玻璃碎渣。
空气中原有的浓烈的烟味已经逐渐染上了血腥味,医护人员紧急救助着因为打群架而受伤严重的伤员。警察往来进出、在酒吧附近拉起了警戒线,而后将蹲在墙角双手抱头的二三十个小年轻给带上警车。
柳正儒跑进酒吧救援的时候与这群年轻人擦肩而过,眼角余光一瞥便看见一个个低着头,状似低眉顺眼实则满不在乎。
他没来得及多想,人已经跑到了伤员边上,开始镇定熟练地抢救伤员。
抢救速度很快,伤员陆陆续续被救护车送去了医院。柳正儒忙着抢救、酒吧进进出出了多趟,直到最后一个伤员被抬出,他才放慢了脚步,往就近开着车门的救护车走去。
身上借来的白大褂上已经沾染了不少血液,手套上也满是血污,他扔了手套,又脱下白大褂将衣服放在救护车一小角落里。
他刚放好衣服,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柳正儒转身,看向站在自己前面的人礼貌道:“张师兄,您的衣服放在二号抢救车上了。”
张吉修看着站在跟前的小师弟柳正儒——导师的关门弟子。仿佛从俩人认识起,小师弟就始终是一副清冷俊美的模样,说不上不近人情却也说不上热情洋溢。
小师弟长得是好看,五官精致,身材虽有些瘦削但看着清爽干净。此刻他脱去一身沾血的白大褂站在车边上,清冷平淡的气场倒显得跟周遭嘈杂的环境异常格格不入。
张吉修温柔地笑说:“今天感谢你了,都下班了还被我拉过来当苦力。”
柳正儒声音清冷,礼貌中带着不易察觉的疏离:“师兄言重了,应该的。”
周围有别的医生喊他,张吉修只能匆忙道别:“辛苦你了,下次请你吃饭。”
“不用。”柳正儒脱口而出,可张吉修已经跑远,跳上救护车回医院去了。
柳正儒轻叹了口气,让他与同门师兄多亲近亲近、比让他独自做一个全新的科研还要有难度。
他从小性子冷清,小时候因为跳级,没有什么可以交流的朋友,长大离家后他又是一直独自生活,也习惯了。
柳正儒低头看向手机屏幕,夏夜微风习习,带着点燥热气息的风吹起他额前细碎的刘海。他阖上手机,刚屏幕上的日期在脑海中清楚浮现。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紧攥成拳,指尖因为用力而有些苍白。
其实刚刚的抢救工作,他完全是依靠着多年从医的经验本能在进行。
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一睁开眼就回到了八年前。
他甚至都来不及思考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来不及忐忑和恍惚,自己就被人拉上了救护车,随即便来到酒吧抢救。
他停住脚步,抬头,黑幕上早已是漫天星辰。
柳正儒从小成绩优异,求学路上一路跳级保送。他对自己人生目标明确,自从选了临床医学专业,他对自己职业生涯便有着非常清楚的规划,生活也按照自己定下的计划顺利进行着——住院医师、主治医师、副主任医师………
这莫名回到八年前,柳正儒想不通是为什么?如果是为了医学研究,那也仅仅是少走了些弯路,可以尽快得出结果来罢了。
一时之间也想不出什么思绪,柳正儒拦了辆出租车,决定先打车回家。
虽然猝不及防地回到了八年前,但好在柳正儒自从去医院上班以来、就住在同一个地方没有搬过家,现下也可以熟练地报出地址给司机师傅,不至于找不到回家的路。
车子内司机放着广播,柳正儒上车没多久就听到广播里播放着刚酒吧里发生的大型斗|殴群架事件。
中年司机听了连连咋舌,语重心长地感叹:“这些小混混哦,都不学好,就知道成天闹事。好多都没有礼教的,成天对人大呼小叫、趾高气昂的……”
前座司机碎碎叨叨,柳正儒靠在后座椅背上,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想到前一世他也认识一个混混。那个混混不随意乱发脾气,懂礼貌讲道理,甚至还会扶老奶奶过马路。
想到这里,柳正儒嘴角荡开一波淡笑,这个混混,也算是他计划人生路上的一个变化吧。
俩人的初次相识也是一个夏夜。
当时正好柳正儒值夜班,他正在电脑上开医嘱呢,便听到一群人吵吵嚷嚷,下一秒便是一群人鱼贯而入将他小小的诊室塞得满满当当。
他抬起头,一群发型放荡不羁、发色五彩缤纷的人在门边上站得整整齐齐,给门口让出个道来。随即一个穿着一身黑的男人从门口走了进来,在柳正儒对面的就诊椅上坐下。
男人剃着寸头,露出凌厉俊气的五官,剑眉星目,挺鼻薄唇。他一坐下便盯着柳正儒看,刚毅的眉毛微微皱起,眉梢都像是刚出鞘的剑,深邃的眼睛里倒映着一身白衣的柳正儒。
“柳医生,柳正儒。”他轻声念了两边,周身逼人的气势像是缓和了一些。
柳正儒伸出手,按照惯例问道:“病历本,什么问题。”
“妈的,你眼瞎啊!什么问题你看不见啊!!”
有人急躁地吼了一声,柳正儒还没来得及说话,寸头男人便立即起身朝说话人的红色脑门上精准地拍下一掌:“怎么说话的?教过你来医院要守规矩,听不懂话?”
“辉哥,辉哥,小心手,你手上还有伤。”红毛被打了一巴掌,不仅没生气,反倒是担心着寸头的伤口。红毛立即恭敬地认错,向柳正儒鞠了个躬道歉。
柳正儒眉眼如常,心里却是微震惊了一下,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这么懂礼貌的混混。
寸头男人坐回椅子上,目光专注地看向柳正儒。场面沉默了几秒,寸头男人突然笑了笑说:“没想到居然是柳医生您。”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的,柳正儒听着有些奇怪便不去想它,只平静地重复了一边:“病历本,来医院什么问题?”
寸头男人像是被逗笑,深邃黑暗的眼睛里像是荡开了层层涟漪,他轻笑出声,从旁人那里接过病历本,递过来笑说:“柳医生,我白辉,手臂外伤。”
柳正儒检查了才知道,白辉手臂上有一个深约三厘米的刀口伤,伤口只是简单粗略地包扎了一下。拆开纱布重新处理的时候,纱布上沾着半干的血和新流淌出来的血液,柳正儒知道这撕起来会很痛,至少目前为止他处理过类似伤口的每一个人都疼得嗷嗷叫唤。
柳正儒抬头正想提醒一下,却发现这人紧紧盯着自己看,神色间满是愉悦,根本不像是感受到痛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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