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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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子仁觉得四周全是冰凉的液体,稍一动弹就觉得鼻腔眼窝热辣无比,内心又好似岩浆一般上下沸腾——在酒水没顶之前,他清楚地看到另外三人的进度条就快到顶,加上随后传来的玻璃碎裂的声响,几乎让他断定,沈墨在最后一刻将除他以外的三名人质全都救了出来!
柏子仁分不清自己是喜悦还是愤怒,他知道沈墨大约是选择了田忌赛马式的战术,有选择的放弃,才能保证剩余的卒子全部留到最后,是极为明智的做法,换做任何人都改为他鼓掌叫好,可为何独独自己成了弃子,夏野森倒还说的过去,可另外两个人分明在今晚以前跟沈墨毫无瓜葛,竟然也得到了沈墨的青眼,就连陌生人都要压过自己一头吗?
他觉得胸口有股闷气不得不发,可甫一张口又觉得酒水倒灌,几乎呛的他背过气去,如此几番挣扎,仍然不见外头有何动静。
此前种种记忆在心里翻滚煎熬,如同受刑一般,再过片刻,氧气开始逐渐耗尽,他想挣扎却无力扯动镣铐半分,想要呼喊却又本能地咬死牙关,无数画面飞鸟一般从眼前掠过,前一秒是沈墨在铃兰花田里哼一段闻所未闻的旋律,后一秒又变成他把夏野森打的满地找牙,无数光影交织汇聚,最后竟然化成一股轻柔的力量,压在了他的嘴唇上,亦真亦幻。
酸甜的柠檬味道,柔软温润的唇瓣……熟悉的感觉倏然涌来!
柏子仁猛然皱起眉头,周身的一切感官都在此刻复活,他感受到从天而降的巨大冲击,在酒水中形成不绝的涟漪,温热的躯体坠落在他怀中,轻柔又坚定地环住他的脖子,继而把一点笔触似力量压在他的嘴唇上,如同贝类一般的柔软探进口腔,将一朵无形的铃兰递到咽喉深处。
他觉得自己像是武侠小说里溺水的角色一般,在濒死的前一刻,叫人嘴对嘴渡送了真气。
深红的波浪涌到最高点,忽而一跃而去,不再折返,干燥的空气将意识与理智重新送回他的体内,然而在彻底清醒之前,他忽而意识到某种不容错过的机会,即便双手双脚不能动弹,仍然以水杉一般的躯干将缱绻在他身侧的铃兰压在了玻璃柜上。
皮肤相触的一瞬间,他听见沈墨轻声的叹息。
“时间到,时间到!”
主持人猛然出声,宣布游戏结束,倒计时牌的闪烁应声而止,停留在“00:00”的状态上。
柏子仁无暇关心周遭的一切,只是在几秒种后歪头喘息,用一种古怪的方式把沈墨固定在他与玻璃柜子之间,此刻他的四肢受镣铐束缚,几乎不能动弹,只能以交颈之姿压在沈墨身上,歪头侧在他的耳边,以胸口发力将他牢牢锁住,从外头看来,倒像是两人在呢喃细语,难舍难分。
柏子仁倒不是非得如此,只是此刻意识逐渐清醒,心里头迷惘羞赧乃至委屈兴奋全都交织在一起,如炽如沸,叫他不知用何表情面对沈墨,索性装成缩头乌龟的模样,借着顺气的空当儿,又把方才的一切好生回味了一番。
其实所有跌宕也不过几秒钟的事情,他连猜带蒙终于串联起了种种细节,甚至回味一般舔了舔舌头。
游戏即将结束的最后一刻,沈墨应当是直接跳进了玻璃柜子里,在他近乎窒息的一瞬间,嘴对嘴送了空气过来,虽然更像是人工呼吸一样的技术操作,但柏子仁心猿意马,总觉得其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缱绻意味,跟粗鲁的施救不同,沈墨所有的动作都轻柔如晚风,令人产生被关爱惦记的错觉。
此刻沈墨如蛇如猫,完全贴在自己身侧,柏子仁原本以为自己会有更加剧烈的反应,却在相拥片刻后惊讶发现,他如同找到归宿的流浪狗一般,不急于寻找骨头或是肥肉,反倒甘于这片刻的亲密相拥,他干涸愤怒的灵魂忽而得到甘霖,变得柔软丰润。
“好了,小倔驴,松开吧……”
“我不要!你跟他们玩了那么久,跟我待几秒怎么了!刚才我可差点儿就淹死了……”
沈墨闻言只觉得头疼,他想要推开柏子仁,却被一股蛮力压制的不得动弹,只能叹息似的拍拍他的后背,像在安抚一个身形巨大的婴儿。
片刻之前的亲吻举动实在是无奈之举,他并非对柏子仁另眼相看,也不是故意将他作为弃卒,事实上,最后一轮游戏的所有细节规划都在他脑海里规划过一遍,柏子仁不过是计划的一环而已,并无重要或轻贱的区别。
他不像胡须男或是水管工一样,身材高大,所以他们采取的双手双脚乃至双腿夹击之类的操作于他来说实在算不得上上之选,万一处理不好,还会导致无人得救的惨败局面,是以他一开场只是手*口*并用,专心对付其中三个,确保能将他们救出。
但也并不代表他放弃了第四个,相反,他抓住了游戏规则的空子,主持人也已经明说,所谓“救出人质”并非一定要将玻璃柜子打开,放出葡萄酒,只要人质最终没有被酒水淹没,还能保持呼吸,也可以视作解救成功,只是如何让最后一人不至于溺水,可着实叫他头疼了一番。
他倒是提前想好,在最后时刻,跳进最后一人的玻璃柜子里,利用两人的体积尽量排空酒水,好让第四名人质露出水面,保持呼吸即可,如此一来,越是身形高大之人,就越能获得便利。
如果在场的人质都是一米六出头的矮个子,那就极有可能出现沈墨跳入酒中,人质仍然无法露出口鼻,最终窒息的情况,是以一米八五出头的夏野森跟柏子仁就成为了第四位人质的最佳人选,原本沈墨还有所犹豫,毕竟夏野森成熟稳重,撑到最后也不会惊慌失措,可以算的上是最佳人选,可在得知游戏用的是蝮蛇雕像这样暧昧的计时元件,还有电极片与敏感部位链接之后,他又果断将柏子仁放在了计划最后。
原因无他,只是不想跟柏子仁就此走偏,泥足深陷,此前他一直以为柏子仁是直男,几次三番见他有逾矩行为,也只当是自己行为不端,柏子仁年轻气盛,把持不住所致,但从臀桥游戏的吻开始,他就开始疑惑,但疑惑本身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牛犊迷途之前,不要再成为引诱他堕落的塞壬,他有机会享受正常的生活,沈墨不能自私地将他拉入冰冷的水底。
他的放浪冶荡只在同为腐烂灵魂的同类中施展,对于健康的生命,他只会报以衷心的祝福。
沈墨觉得自己想的清清楚楚,原本想板起脸来再不理会柏子仁,可不知为何又觉得他的执拗跟蛮横当中透露出一点委屈,加上他此刻一头一脸的酒水,湿漉漉的像个被人遗弃在暴雨中的流浪狗,原本严丝合缝的心门就漏出条缝来,只是这刹那的松动,柏子仁就抓住那一丝犹豫的柔软,得寸进尺地欺上来,将他压的更紧。
还没等沈墨反应过来,四周就传来“咯哒咯哒”的声响,竟然是游戏结束后,所有人质的手脚镣铐全都自动打开,柏子仁重获自由,更是第一时间抱住了沈墨,原本是一米九的个子像棵水杉,此刻却蛮不讲理地把头埋在沈墨的脖颈处,皱着眉头不说话。
沈墨叹息一声,投降似的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怎么跟小孩子一样。”
柏子仁罕见地没有顶嘴,反倒手上运上力气,像是要把沈墨挤进自己身体里头。
*
“漂亮,精彩,我只能这么说,简直是令人刮目相看,不愧是我们沈大秘书的手笔,就是跟别人不一样啊!”
主持人咋呼的声音姗姗来迟,他用破碎的玻璃接了葡萄酒大快朵颐一番,又道:“我估计在场的人没人能想到还有这么一招吧,沈大秘书一定是仔细研究了最后一轮的规则,相信大家也都记得,我之前所说的‘救出人质’可不一定是要破坏柜子,让葡萄酒流干,像是这样子的情况……”他指了指还抱在一起的沈墨跟柏子仁,咯咯笑道:“人质的口鼻露出水面,在游戏结束之前还能保持呼吸,也能算作是成功解救哦!”
“所以这么算起来,第三轮的结果可以说是显而易见啦!”
他走到沈墨身边,想要举起他的右手做个拳击比赛中常用的胜利姿势,却发现沈墨无奈一笑,竟是被柏子仁箍的动弹不得。
主持人发出“哎呦呦”的骚*浪笑声,打趣道:“看来我们29号是真的被沈大秘书迷的神魂颠倒啊,简直是到了爱不释手的地步……”他点到即止,以为柏子仁会松开沈墨,让他宣布最后的比赛结果,谁曾想柏子仁跟个蛮牛似的不为所动,甚至把沈墨挪了位置,藏在了灯光不及之处,犹如藏宝一般,不由咂嘴道:“29号粉丝,先把沈大秘书放一放,知道你稀罕他,可也得让我把这流程走完是不是,接下来还得宣布花魁,还有答谢会,再说了,我看你这么卖力,为了沈大爷能拿下最后一筹,甘愿在酒缸里待到最后,冒着窒息这么大的风险,可算是尽心尽力,你不想知道后头能有什么奖励吗?”
他挑了挑眉,诱惑道:“想要知道的话,就赶紧放开沈大秘书,大家伙儿可都等着呢。”
柏子仁还是意犹未尽,古堡房间外头的的会员们原本就是耽于声色之徒,早就把感情看的比狗屎还不如,尤其在这撒旦的伊甸园里,谁不是奔着消遣娱乐的目的而来,说直白一些,哪怕前一天晚上还在床上颠*鸾*倒*凤,第二天相遇也照样对面不识,但柏子仁此刻的种种似乎又叫他们生出一丝感慨,于是有人开了个头吹出声口哨,后头就一呼百应,叫喊,大笑还有掌声居然络绎不绝,像是某种高浓度的情绪催化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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