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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的确有好转了,这事让萧府众人有的欢喜有的愁。赵太医每日来查看,的确是想必从前恢复了不少。能认得萧沅和萧睿,但其他人,还有些迷糊。
陈妈妈急了,不住的在曹小娘身边扇风:“小娘,您就不打算做点什么?”
曹小娘何尝不想:“现在府中盯得那么紧,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我能做什么?更何况,太医日日都在瞧,我们想做点什么,恐怕难如登天。”
陈妈妈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眼看着王夫人一日比一日好了,让他们坐以待毙,也是着急的不行。
再者,上回宫宴这事,贵妃和皇上亲赏,武成王又和三皇子一同登门,几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这萧家的大姑娘和三姑娘了,二姑娘却只是在宫宴上露了脸,能不能被皇后瞧上还是另说。眼看着这恩宠和地位都日渐下滑,曹氏不急才怪。
这大冷天的,曹氏却觉得燥热无比,不住地用扇子打着风,还将房内的火盆,吩咐搬开远点。
“不急,主要还是大房那边,沅丫头这回进宫是出了风头,至于三房,不过闹了个笑话,不痛不痒。这样,你先想法子,把那边的药方子要来瞧瞧,这种东西是最好下手的。”
陈妈妈了然,立刻应是,下去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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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要宴请萧家两位姑娘的事,元皇后也知晓了,陈贵妃正在宫中亲自修剪她的小花园时,皇后登门了。
“妹妹好兴致。”
陈贵妃抬头,就瞧见元皇后步履袅袅的走了过来,连忙起身。
“皇后娘娘来了,怎不命人通传,没来迎接真是臣妾懈怠了。”贵妃走近后,行了个礼。
“妹妹客气,是我不让她们通传的,你我姐妹好久没单独说话了,走,今日正好说说贴心话。”皇后说着,就拉着陈贵妃往正殿里走去。
贵妃的玉泽殿虽不必皇后的鸾凤殿,但也算精致无比。小到一盆栽,大到一副匾额,均是按照皇上的喜好布置,元皇后瞧见了,嘴角有片刻的僵硬。
两人坐定,侍女端上了茶,元皇后才笑道:“好久没来,妹妹这里倒是又不一样了。”
贵妃闻言淡淡笑道:“哪里不一样了,只是现在时节不一样了,花都没开,换了几株好养活的绿植。”
“妹妹好兴致,只是不像本宫,每日过于操劳,实在是没工夫去弄这些了。”元皇后说完,还扶了扶额。
陈贵妃笑笑,没有接话。
“这次来找妹妹,也是想让妹妹替我出出主意。”
“娘娘但说无妨。”
“哎,你也知道,宫中妃嫔虽多,但膝下有子嗣的就你我二人,现在成儿大了,许多事我这个做母亲的甚是操心,时常啊,又找不到人可以倾诉和出出主意,这不,我便来麻烦妹妹了。”
“娘娘为太子殿下操心,若有臣妾能帮上忙的地方,娘娘尽管吩咐。”贵妃道。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年后呀,想往东宫里添位侧妃,这人选啊本宫也是一直都拿不定主意。”
陈贵妃明白了,这是想让她帮忙掌掌眼,不过,东宫要进侧妃的消息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从前都是她一个人掌眼挑选,今日是怎么了,竟然主动让她帮忙。
“前些天本宫在御花园办了宫宴,确实有几个不错的人选,这萧家的姑娘嘛,就是头一份在考虑之中了,尤其是萧家二姑娘,瞧着是个可人的。这次听说妹妹要宴请萧大姑娘和三姑娘,要不,本宫同你一道做东,将二姑娘也请来,一同瞧瞧?”
元皇后说明了来意,陈贵妃懂了,这是想借着她的由头,给自己行方便呢。
她才不上当。
微微的蹙了蹙眉:“娘娘,这次宫宴并不是臣妾做东,其实是皇上下的令,说是主要为了抚慰萧姑娘那日受惊之事,想必皇上到时候也会过来。”
言外之意就是你可别瞎折腾了,别搞得处处都是你儿子的相亲宴了。
元皇后也听懂了,呵,借着皇上的名头打压她?
“不过娘娘,这次臣妾虽然不请二姑娘,您也可以单独请她进宫来说说话,娘娘是后宫之主,有何不可呢?”一句后宫之主,让元皇后的心情稍稍好转些,既然贵妃不答应,那也只好这样了。
“既如此,便这样吧,本宫明日便请二姑娘来坐坐,先在这里祝妹妹后日宫宴,一切顺利了。”
陈贵妃笑道:“多谢皇后娘娘。”她才不在意这些,谁先请谁,与她有什么关系。
元皇后见没有达成目的,也不想多留,勉强寒暄了几句,便出了玉泽殿。
青烟跟在身后,小声问道:“娘娘当真看上了那二姑娘?”
元皇后声音淡漠:“不过是个庶女罢了,有没有那个福分还看她自己,本宫只是一时没有合适的人选,瞧着也像是个没那么多事的。”
皇后说的没那么多事,其实是说这姑娘脑子简单,不会生事。
“那奴婢去安排二姑娘明日进宫?”青烟问道。
“一会儿再让太子过来一趟,问问他的意思。”
“是,奴婢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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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到鸾凤殿的时候,正是午膳时分,元皇后叫人摆了膳,母子两一块坐下用膳。
“成儿最近忙的消瘦了些。”元皇后看着他有些心疼的道。
“还好,只是马上就是除夕了,接到邀请的各国使臣也都在路上,准备的事情的确要繁多一些。”
青烟上前伺候着布膳,元皇后继续道:“近日太子妃和你关系还好吧?”
纪成没说话,想了想,好像自从那日他去了一回她房里,听说唐楠楠第二天便没出门,最近也没有闹了。
“就那样吧。”
元皇后替他夹了一筷子菜,“那日茶宴,有没有合心意的姑娘,母后帮你改日叫进宫来再瞧瞧?”
纪成用了碗汤,回神想了想,那日茶宴...
“萧家的...”
元皇后一听就露了个笑:“成儿也觉得那萧二姑娘不错?”
萧二姑娘?
纪成方才脑海里第一浮现的是那个戴面纱的小姑娘,不过那姑娘胆子好像太小了,经过皇后提醒才想起来了萧二姑娘,面容在脑子里一闪而过。
“嗯,的确不错。”
元皇后一听,也满意了。“母后打算明日将她叫进宫来,成儿也来看看?”
纪成眉头蹙了蹙,其实他并不喜欢这种每次进宫都被当观赏动物一样的女子,但...这是选秀和挑妃的一贯习俗。
“行,母后安排吧。”
母子俩一起在鸾凤殿用了顿午膳,纪成下午还有公事在身,便又去忙了。元皇后见他点头,这才着了青烟前去萧府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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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府那边接到消息后,萧婉开心极了,曹氏也面露欣慰。早上还因为贵妃宫宴没请二姑娘,心中有些郁结,没成想刚用过午膳,就峰回路转了。
萧婉一点都不郁闷了,贵妃没请又如何,皇后单独请她一个。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至少,她还可以见到太子。
其余二房自然也知道了这个消息,萧沅听说后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她想去就让她去吧。”这个二妹妹的心思昭然若揭,可千万不要怪她挡了人家的路才好。
萧霜更是无所谓的态度,她知道皇后的目的,又想到上一世自己的后果,本想好心拉她一把,谁知萧婉自己这么不争气,还是要往火坑里面跳,既如此,她也没有办法。
次日一早,萧婉将自己又收拾的妥妥帖帖的,便坐上了进宫的马车。
不知道是什么情况的人,多半会说,萧家真是好福气,这大姑娘三姑娘刚刚受到了赏赐,二姑娘又单独被皇后召见,也不知是什么貌美天仙。但是知道具体情况的人呢,多半都又嗤之以鼻。
元薇就属于后者,听到这个消息后,是打心眼里的瞧不起萧婉,并把这事也告知了唐楠楠。
其实不用她说,唐楠楠已经知道了,那日茶宴她病了没去,倒是错过了那天的好戏,更是没见到萧婉。
“这萧家是个什么出身,之前怎么没听说过?”
月心立刻将打听到的消息全部告知了太子妃,“听说以前是三品之家,萧大人刚刚升了中书令,便参加了上回的宫宴。”
“哼!小门小户,就凭她,也想进来当侧妃?!”唐楠楠将正在抚脸的帕子朝水盆中一扔。
月心闭嘴不言,旁边一个想讨好主子的丫鬟立刻道:“就是,莫说侧妃了,我看良娣也轮不上她。”
唐楠楠冷笑一声:“我看,奉仪不错,适合她这种低贱的出生。”
话刚落音,月心的身子明显一抖,脸色也难看无比。那晚太子的声音言犹在耳,“等东宫进了侧妃,孤便抬你做奉仪。”
中书令家的女儿太子妃都敢这样作践,若是被她知晓自己和太子的事...月心不敢去想这个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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