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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满意地看着信上简单利落的一句话:“吾兄亲启,甚好,勿念。韩渊字。”
赵砺凝着纸上的字,慢慢不笑了,难得地叹息道:“你怎么什么都自己去做,我看刚刚那家伙也极好,应该多重用才是。”
我想了想,才答:“太厉害了,灭口麻烦。”
赵砺睁大眼,好奇地问:“我呢?”
我本也不想打击他,看他这样期待我才摇头叹惋道:“灭你不麻烦。”
这次他多回应了两个字:“滚,立刻!”
如此这般又将赵砺的自尊□□了几遍,我快慰地步出将军府,心情竟意外地轻松。
我这人一旦选定了,便不会再回头。
回府后爹看到那封冷淡的信,也没有再说什么。我吞吞吐吐地说要去找景桓,他竟没有再生气。
京城街道平坦,有大江横贯城西。传言在泰和殿上眺望,便能远远见到江流入海。连大海无边无际都在天子脚下,临朝如何能不兴旺。
景桓跟我说那是胡扯,他儿时悄悄到过那里,根本看不见什么海。说起儿时,他眼中总有些惘然,似乎那时候有着许多他惦念的东西。
雾雨天,连路都有些难行。我正想着景桓的事,走得更为缓慢,没一会儿,元宝在后边急冲冲地追来,口里喊嚷:“世子呐,你怎么又不带伞!”
我顿足,慢慢说:“难道不应该是你们带的吗?”
元宝一呆,大概是从没见过我这样说话。
蓦然回神,我笑着打发他回去。
元宝连忙跑走,口里还念着世子刚刚好可怕,怎么像侯爷一样板着脸。我听在耳里,也不着恼,径自往江边走去。
走近江边,却见江上渔舟急行,显然渐渐暗下来的天让他们有些慌,他们的轻舟在风浪里可撑不了多久。
在那惊涛之中,有一楼船稳立,影影绰绰宛如海市蜃楼。华灯已亮,雾雨反倒让船身蒙上一层辉光。
远远地,我已看见两人立于船前,一个是尊贵无双,一个是明丽过人,天造地设,好不登对。
我的目光落在楼船上,这东西是我教唆景桓从西州弄回来的。当时赵砺一看到这楼船被拆得面目全非,顿时捶胸顿足。疾书上奏陛下,怒斥景桓毁了好好的楼船,这下子真的只能做游船画舫了。他这种直肠子的武人哪里看得懂陛下的心思,他的奏疏一上,陛下只觉留着这楼船也无碍,更是大方地放景桓胡闹。
那些结伴胡作非为的过往,已不可能再有了。
正想得入神,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天而降:“哟哟,还没开始就这表情了,叫我如何下手啊。”
我眨眨眼,知道来人是谁,平静地喊出声:“蓝蓝。”
那声音虽然不知何处传来,但明显已跳脚:“别叫那名字!”
我恶意地加重的语调:“你是姓兰,单名蓝字,难道不叫蓝蓝吗?”
那声音气闷之余又有些无奈,“会开玩笑,心情倒是很好!疯子,你是疯子,就要撕破脸了还若无其事!想我多好一人啊,怎么会跟你这疯子搅和在一起!老天真不长眼!”胡说八道一通,他突然咦地一声,纳闷道:“怎么忽然就雷电交加了?”
我嘲笑道:“它开眼了。”
兰蓝跳了出来,目露凶光:“既然老天都开眼了,那我也开始了!”
我不以为意,做出个请便的手势。
他知我决心已定,便不再多言,转身欲走,忽然又回头:“你身上的药不错,等下给我点!啧啧,这药闻起来好闻,让人浑身发软,居然还不怎么伤身,真用心!这可是深谙采花行当里的高人才做得到,你是不是被谁盯上了?也不对,就你这样子,谁看得上……”
我忍无可忍,一脚将他踹到江中。没料想他转眼就窜出头来,一脸赞叹:“好风,好浪!”然后消失在浪尖。
惊涛依旧,江上却已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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