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朝凤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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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凤山比想象中萧条。
论理说,凤凰栖息过,又供着落羽的地儿,该是荫福泽的风水宝地。
且不说引得多少祥瑞,好歹也该是山明水净之处。
可这满山的死气是怎么回事。
众人走到山脚,山麓底下环着一圈水——无法界定这是溪流还是小河,这带子水就静静地、澄澈却死寂地嵌在山底下。
远远瞧着,跟镶了一圈水晶似的。
沈兆风同三位弟子走在前头,勾陈走在最后,众人因着刚才的事儿,谁都没说话。
打勾陈一露面,这位上古的神——或者说神兽——便一直笑眯眯的,谁知道竟然下这种狠手。
也不能叫下狠手,毕竟是在幻境里头,孔清溪也没真受甚么伤。
不过也许确实有些威慑力,三位弟子此时都敛着声儿,再也没有多余的小动作。
沈兆风现在心里直发愁。
答应人家了,总不能不带人家进朝凤山去——再说勾陈暴戾本性方露一角,若是出尔反尔,谁知道这头戾兽会做出甚么来?
可若是真带着这位进去,又是不知道会出什么事情。
心里一边敲鼓一边往山上走,走到半山腰处,两侧的林子刷刷一动,一阵妖风暴起。
“出甚么事了?”沈兆风方召出生香剑,便见风中徐徐出现一个影子。
巨大的黑雾般凝成的影子,形状似是一只巨鸟,正缓缓收了翅膀,鸟喙低低悬在沈兆风的前头。
它正低头看她。
沈兆风心道别是朝凤山都让妖怪占了窝儿吧,便听巨鸟说道:“奴道是甚么人敢于闯进朝凤山来,原是少主大人。”
声音空灵得很,仿佛从天上远远传下来,震颤人的耳膜,声线雌雄莫辨。
沈兆风还没从“草他大爷鸟会说话好大一只鹦鹉”的震撼中缓过来,便见这鸟似乎朝她身后望了望,又添一句:“竟然得见勾陈大人。”
叫自己少主,又认得勾陈,大约是自己人了。
沈兆风往后退了半步,离三位弟子近了些,正寻思着该怎么开口。
便见勾陈从最后头缓步走上来,直到走到这黑雾巨鸟的正前头。
勾陈此刻仍是笑着,笑意却未达眼底,启唇道:“论理说,普神陨落,该好好地散魂归魄才是。你在此蹉跎五百年,不怕殃及你主子的心系之人么,青鸾?”
青鸾——该是说青鸾的半缕魂魄——颔首道:“勾陈大人虽与神主千年未见,却不曾落了甚么消息。奴也知,论理该是奴随主落。可神主大人陨落至今,奴便苟营残魂至今,为的只是等得少主前来。”
勾陈侧首看了一眼沈兆风,又问青鸾:“若她不来呢。亦或者,来的是正虚圣宗主,你又当如何?”
青鸾垂首,尽管是巨型兽态,在上古神兽前依旧恭敬得很:“若少主不来,奴便一直等下去;若来的是圣宗主,奴便尽全力杀之,以慰神主在天之灵。”
勾陈默然,众人也默然。
沈兆风不知道别人为什么默然,她默然的原因是因为她真的一句都没听懂。
这啥啊?
说啥呢?
这不是原身的妈曾经住过的地儿吗,怎么又冒出个鸟魂儿来?
听这意思,原身她妈就是这位鬼鸟的神主。
可她怎么记得余青鸢——也就是原身他妈,是朝凤山的领主呢?
领主和神主可是差了一大截。
这厢正纳闷着,那头勾陈又开口了:“老身千年前曾与你家神主打过一仗,那时你满心护着她,现下却不恨我么?”
青鸾道:“奴一向随主心。神主若想作甚么,奴便为她除掉碍事的障子。即便神主再世,奴还是像先前做一样的事。尽管当年勾陈大人震怒至极,以致伤了神主的……可如今看来,勾陈大人是看破后相的。”
“既然如此,那如果再来一遭,你还会护着她么?”
青鸾默了默,只道:“奴是神主的随从,自然随神主的心走。”
“因此哪怕重来一遭,明明知道这样会使她陨落,还是会纵着她与那凡人结合,是么。”
“是,勾陈大人。”
勾陈颔首,转头道:“沈仙人请过来些,青鸾在这儿候了五百年,是有话要与仙人说的。”
沈兆风突然被cue,尽管满脸懵逼,还是客气打了个招呼:“您……您大安啊?”
青鸾俯了俯首,对沈兆风道:“少主不必对奴行仙家的礼。奴以残魂候少主已久,只为告得少主一句话:玄处莫情,灵处毁心。”
沈兆风甚至没来得及思考这是什么意思,青鸾的残魂便徐徐随风散了。
勾陈立在旁边久久未语,半晌才道:“这话该是你母亲留与你的。”
说完抬脚继续往前走去。
沈兆风隐约摸到一点头绪。
众人一路走到山顶,从羊肠小路迈出来,登时如换了天地一般。
山顶宫殿巍峨,从下头虽半点见不得山顶景致,可到了近前却美轮美奂得很。
只是放眼俨然的宫殿林立,却依旧没有半点活气。
甚至连来迎接他们的侍子都没有。
朝凤山怎么成了这个鬼样子。
朱清文也有些讶然,到底是不放心,只道:“师父,朝凤山乃是夫人故居,论理不该如此萧条。方才鸾鸟残魂挡路,现下异象又发,不若弟子前去探——”
“不必。”
接话的却是勾陈。
他迈步到主殿前,略抬了抬手指,殿门竟隆隆而开。
师徒四人彼此看了看,各怀心思进了大殿。
殿里陈设倒不如外头光鲜,陶碗粗瓷扔的满地都是,内室的门帘都是粗麻织就。
看来原身的母亲,是个生活简朴的女子。
勾陈穿过主殿,到了二进院,又从二进院拐进走廊尾巴上一间屋子。
屋子是最不起眼的那间。
没上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直到这时,勾陈动作才稍稍停顿,沈兆风也才因此赶上他的动作,得以牢牢摁住他的手。
因为三位弟子都不见了。
“勾陈大人……”
沈兆风心下狂跳。
这勾陈,别是个什么反派大boss,结果自己还傻乎乎信了吧。
三位徒弟被弄到哪儿去了?
勾陈停下动作,垂下眸子沉默看着她。
先前这神兽一直和善,金色眸子一弯流光溢彩,如烁日传金一般。
可眼下——虽说见不着什么怒气,却低着眼睛,神的威压于仙家,是浸在骨子里的敬与畏。
沈兆风极力摁下心头异样,尽量镇定问道:“勾陈大人……将在下的弟子怎么了?”
勾陈道:“只让他们睡一会儿,误不了甚么事。”
草啊。
沈兆风一手暗暗摸向生香剑,一边面色如常问道:“勾陈大人为何如此熟悉家母故居?虽说凤凰大人的落羽供奉在此……”
话说到一半没音儿了,因为她又像之前在桃源里那样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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