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真·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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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度一般，不刺激。”顾安安见梁衍顶着一张要发飙的脸，表示这真的没什么。

顾安安日常看书的口味既杂且重，脖子以下不能描述的各种……刺激的，纯肉的，都看过。

这程度算啥？

“看点书而已，没妨碍到你吧？”顾安安赔笑道。

梁衍没接这话茬，脸阴沉得更厉害。

顾安安继续耐心开导他：“这些书呢，都是自由流传的，看着消遣而已，大家都可以买，我为什么不能……”

话说回来，这地方风气还算是开放，这等小黄书也能公开发行出版，挺进步的。

不像现代某些网站，长期自我阉割，男女主稍微有点互动，立刻挂上一把大大的红锁。

梁衍没打算跟她讲道理，直接叫了高田进来，把书统统搬走。

唉，完全不通商量。

高田哭丧着脸，看向顾安安的眼神带着哀怨。

不好，一定连累高田也挨骂了。

梁衍这家伙，大惊小怪，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都是成年人，何必如此。

……

晚上梁衍没有过来，秋樱来给她换药。

顾安安：“……”

不会这就生气了吧？

就为几本小黄书？？

唉，不看就不看么。

虽然知道秋樱不会给她好脸色，但顾安安还是要问：

“殿下呢？”

主治医师忽然从专家教授换成了实习小护士，病人怎么也该有知道的权利吧。

不出意料，秋樱冷淡道：“殿下忙着。”

“忙什么？”

“说了你也不懂。”

顾安安扭头看着低垂眉眼的秋樱，她态度虽然冷淡，但言行却十分谨慎，那日外露的敌意收敛了许多，颇有些要转攻为守，消极对抗的意思。

看来是学聪明了。

顾安安被秋樱褪下半边衣裳，露出裹着绷带的肩膀。如今伤口好了许多，不必像刚开始一样担心流血，绷带也只稍微缠了一两层。

秋樱神色有些复杂。

也难怪魏王喜欢，这丫头确实生得好，哪哪儿都生得好，连后背的皮肤也白腻细嫩得跟水豆腐似的，挑不出一点瑕疵。

顾安安见她扒了自己衣裳，就这么晾了半晌啥也不干，不由得有些不满了。

正要提意见，听见秋樱埋怨道：“你一个姑娘家，到底做了什么事，弄出这么大伤口来？”

顾安安叹气，“自然是为了救你们家魏王。”

秋樱一愣，尖声尖气道：“胡说！”

顾安安：“……”

“魏王殿下武艺高强，整个北凉没人是殿下的对手，他用得着你来救！？”

顾安安扶额。

说了又不信，那就别问好么。

顾安安懒得和她计较，只道：“你上药吧。”

秋樱忍耐着，动手给顾安安解开了绷带，从匣子里取出伤药，正要涂抹，忽地又道：

“九芝露？你竟然用这个？”

顾安安刚趴下想休息，又被她尖尖的声音一惊吓，耳膜刮得生疼。

这梁衍，该不是故意整自己吧？

让秋樱来换药，还不如让每天送饭的老婆子来换！

“九芝露全国年产不超过五瓶，殿下能给你用？”

“他不给我用难不成我能去偷？！”

顾安安真是受不了了，“每年产五瓶，又不是一千年产一滴，至于这么夸张？我是因为救魏王才受的伤，魏王的命不比这什么露值钱？别说这点破玩意儿，就是仙丹灵药，我也受得起！”

秋樱终于安静了。

她沉默地替她涂完药，缠好绷带，低头把东西都收拾好。

“我不相信你能救殿下。”秋樱抬起头来，倔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