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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相如朝她嘘了声,示意她不要在此多言,“一切,等到了时机再说吧。”
她都明白,乖巧地点点头,然后听他道,“好了,臣该出去了。再不出去,怕是外头就乱套了。”
漱鸢恋恋不舍,“不多陪我一会儿吗?”
房相如朝外头虚看了一眼,回过头道,“等到人散了,臣再来陪你。”
“可是......”漱鸢难为情地按了按肚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为了偷偷来见你,一时激动,午膳的那份点心没吃,现在饿了......你这中书省里有什么吃的吗?”
宰相一脸黑线,这公务之地又不是内禁宫殿,哪有什么小厨房或者吃食,他皱了皱眉,“很饿吗?”
她不言,肚子里咕噜噜一声已经足矣。
宰相无奈地望了望房梁,然后摇摇头,拂袖重新看向她,问道,“那公主想吃什么?”说完,他忽然抬手止住她异想天开的打算,道,“什么炙羊肉,蟹毕罗的就算了!臣弄不来那些......”
“我想吃槐叶冷淘。”
宰相答,“不行。”
“我还想吃鱼脍......”
宰相气得哼声,“鱼脍?你是故意的......”
漱鸢灵光一闪,立即缠上他,道,“我想吃金乳酥!这个可以吧?”
宰相点点头,“还算合理!”
说罢,他出了内室,走到廊中,扬声唤了一句“高内侍”,那高内侍立即从前殿跑过来,垂身道,“房相有吩咐?”
房相如清了清嗓子,颔首道,“去尚食局取两盘金乳酥来,再送一碗酥酪茶。”
高内侍以为听错了,啊了一声,正要开口再问,忽然对上宰相阴沉的眼神,立即吓了回去,只好探身又问了一次,“两份金乳酥......和一碗酥酪茶?”
宰相从来不怎么吃甜食,更不会喝加了酥酪的茶。怕是房相忙得太过疲惫了,喜好也变得如此女里女气的。若是按照平日的习惯,不应该最多也只是盐渍杏干,枣煎新茶之类的吗......
可他的确没听错,只闻房相如沉沉嗯了声,道,“速速送过来。劳烦了。”
高内侍摸不着头脑,只好依照着办了。过了一阵子,他提着食盒送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敲了敲内室的门,只见房相如打开一个门缝,将食物接了进去,匆匆道了一声“多谢”,然后一把把门关上了。
“真是怪哉......”高内侍对着闭门眨了眨眼,挠着头只得离去。
漱鸢打开食盒一看,不禁笑靥如花,立即拉过房相如的手,将它们一边一个地环在自己的腰上,然后整个人往前抱了过去,道,“你对我真好!”
房相如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鼻尖,低声道,“作为宰相,这点权利还是有的......”
以权谋利,以权谋私,以权谋点心......想起刚才他叫甜点的时候,那内侍居然还偷偷笑了他一下,真是无言以对!他为她做的大大小小的事情真是越来越多了,也不知道以后,他还会变得怎样。
漱鸢听见宰相一声叹息,脸上是无可奈何的神色,于是抬手捧起他的脸,晃了晃,道,“怎么了,这么沮丧的样子。”
房相如说没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幽幽感慨道,“臣今朝所为之事虽然都是为了公主,可也都是臣自愿为之!只愿待到臣大势已去之年,公主不会嫌弃臣无能......”
褪去了宰相这一身光辉,他不过也就是个普通人,相权这东西说庞大也庞大,说虚空也虚空,到底也是陛下一句话的事情。未来如果改政,剥夺相权的地位,那他可就不像如今这般能在朝堂上进退自如地为她进言了。
漱鸢被他这怨妇一般的话逗得差点乐出声,好在这内室隔音很好,她掩了下唇,低声道,“放心,房相今朝为臣,我如此;来日罢相,我亦如此。”
说着,她一把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嘴唇上轻轻啄了一下,道,“这般,可放心了?”
房相如脸色微红,欣慰地点点头,双目感动地答道,“总算好一些......”
他陪她呆了一会儿,不得不出去应付朝臣了,于是嘱咐了她几句,转身离去,又把门仔细地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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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穿过长廊,绕过屏风,在幔帐后头正了正冠,又抻了下衣衫,宰相这才板着脸自后头走出来。
众臣一看,纷纷起身又是一番客套,房相如一本正经地回了几句之后,抬手请诸公继续忙,不必担忧。
他撩袍而坐,重新打开文书开始看,可心里却砰砰跳得更加厉害。
方才那一吻,如今回想起来真是紧张又说不出的刺激,还带着点禁忌的意味。
他循规蹈矩惯了,公主忽然来这么一下,真是叫他一时不得安宁!说到底,这可是背着众臣的面,还是在中书省........
那个词明明是\'偷情\',可他品了半天,总觉得实在和他这楷模身份不合适......可想了许久,也找不出一个词可以替代。
他淡淡一笑,垂眸继续看,见文书上有人提及睿夫人乃前朝藩王之女,再入李家皇陵,实在是不大妥当。
他脸色紧了起来,又继续读了下去,见除此之外,那上头又引出当年质疑永阳公主身份之事,写,“素闻令睿姬摇摆于隐太子与陛下为豫王之时,引兄弟不睦......更有市井曾言,永阳公主或非陛下亲生......”
宰相眸中一惊,愤然不已,差点要当众撕了这张纸!他好不容易稳了下心神,沉着脸提笔,不假思索地狠狠写下一行字:
【三人成虎,五人成章。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他写完后,只觉得胸闷气短,垂眸看了片刻,又从右到左地又读了一遍这位御史的提议,忽然冷冷扬唇一笑。
一句劝言警告不足以止住这些荒唐之言,他拿起那文书,毫不犹豫地扔进一旁的火盆里,目光凝滞地见它连带上头不堪的字句,一点一点地被火舌燃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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