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狐千岁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6、第三十六章,给大佬续命后我把自己也赔了,有狐千岁,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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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传来的地方并没有见到任何人,倒是那一处的地板上,突然出现了些许水渍。

白行歌与谢璟深上来之前就已先将整艘船的外部打探了一圈,当时船上干净得很,并没有这些水渍的存在。

显然,在他们没有注意的时候,有什么东西经过,又或许是逃离,又或许是从什么地方上了船。

白行歌想了想,说:“若那人浑身是水,此前就待在船上的话应该会留下一些痕迹。”这些水渍却是刚出现的,有极大的概率是刚从水里或隐于雾里的某艘船上来。

正这么想着,他们二人刚出来的厢房里突然传来了一阵琴音。琴声并没有流畅地奏成一首乐曲,而是断断续续的,像是有一只手无聊地在琴弦上一条一条地拨动,荡出的琴音悠扬中又伴着些许入骨的森冷,在寂静的空间里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也不知是因为处于江中并且受到迷雾的影响,还是身上的寒冰蛊作祟,白行歌觉得周围又冷了不少。

谢璟深却突然朝着厢房的方向道:“里面有人。”

白行歌下意识问:“人?”

谢璟深沉默了一会儿,与白行歌一同看着厢房内,隔着薄弱的纸窗虚虚晃动的人影,语气不太确定地说:“我看得见的,应该是人?”

白行歌却意味深长地笑道:“那倒未必。”

琴弦在被人拨弄了一会儿后,终于开始逐渐拼凑成一首曲子。曲子优美,却显得有些凄清,让听见曲子的人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那般难受,仿佛奏曲之人有着什么天大的冤屈。

他们绕过厢房再次来到入口,白行歌看了谢璟深一眼,后者很自觉地往前走了一步替他将房门打开。

这一次,位于房中央,那把琴所在的矮桌旁,多出了一道身影。通过对方的身形来看,应该是一个全身都湿透了的女人,像是刚从水里爬出来。她穿着一身白衣,端坐在琴边,却微低着头,披散的头发因为湿润贴在一起,看起来有些狼狈。她就保持这样的姿势,只伸出那只白得看不出半点血色的手,在没有看着琴的情况下,弹奏着曲子。

察觉到他们的进入,她开始低声哭泣起来,让原本就有些凄凉的琴曲变得更加瘆人。

白行歌一眼就见到了她身上浓重的阴气与煞气,显然怨念深重,而且手里还有过人命,是个凶煞的水鬼。

如此想着,他又侧头看了看谢璟深,见他视线准确无误地落在女人身上,眼中还有几分诧异,就狡黠一笑说:“我确认过了,是鬼哦,你也看见了?”

谢璟深神情一顿,最后情绪十分复杂地回答:“我无法从她身上感受到任何气息。”

作为对普遍人气息感知能力较强的人,谢璟深一般都是通过来人身上的人气来察觉到对方的存在,哪怕藏匿得极好都能被他探知。但如今这个女人明明都已经坐在他面前了,在他感知当中却如同死物,除了隐隐能察觉到的不祥气场之外,并没有半点人气。

但本能地感觉到她身上的危险。

谢璟深陷入了短暂的自我怀疑。毕竟他不曾见过这类东西,哪怕是信了白行歌的能力,潜意识对他们的存在仍有所怀疑。而且按理来说他应该没有这样的能力,倘若对方当真是鬼灵,为何他能够亲眼看见?

“鬼本无实,所现皆为相。”白行歌看出了他的疑惑,耐心为他解答,“大多时候的鬼灵不会轻易被人见到,只有通过眼通才能看见他们。不过在特殊情况下,比如我们进了一个灵场较为特殊的空间,又或是目标鬼灵怨念能量强大得足以将自身展现于人前,你边也能看见。”

谢璟深又是一阵沉默,半响后才问:“现在是属于哪种情况?”

白行歌想了想,回道:“都有吧。”

谢璟深不说话了。

弹琴的女人哭声越来越响,也变得越发凄厉和具有攻击性。白行歌猜想这女人应该是落水死的,先前那些失踪的人估计都遭遇了她的毒手。就是不知道,这女鬼与渡船上的人见到的剪影是否为同一只鬼?

“她如今怨念缠身,我需要先将她身上的怨气消除些许,才能与她沟通。”白行歌说道。

一个失去理智的恶鬼是无法沟通的,白行歌得在与她的斗法中取得胜利,方能夺得主导权,再给她做个净化。她的存在定有她的理由,而且瞧她的鬼龄,少说也是死了五以上的恶鬼。作为溺死的水鬼,他们无法轻易离开身亡之地,她既然出现在这江中,就表示她死于此处。

倘若如此,为何五年来都不曾听闻镇民在渡江时遇上什么邪乎的事,偏偏在这等巧合的时机才发生?

为了从女鬼口中取得一些有用的信息,白行歌在她动手时将谢璟深‘赶’出了厢房。谢璟深本想拒绝,却听见他说:“你这么一大坨阴气在这儿会挡着我发挥。”

白行歌说的是真话,谢璟深若没有被逼出女鬼的视野,他不仅得注意女鬼的动向,还同时要担心谢璟深的安危。

谢璟深看了那缓缓将手从琴上收回,逐渐朝他们方向转过了头,每个动作里都带着骨骼扭动声音的‘女鬼’,还是犹豫地问了句:“不需要我帮忙?”

他记得阿竹嚷着要一起上船时,说的就是白行歌施法时候要在边上给他搭把手。

白行歌闻言,视线落在女鬼身上,朝他罢了罢手说:“不必了,你不如阿竹在我身边来得久,不知我习惯。”

谢璟深:“……”

他没有说什么,脸色却肉眼可见地沉了好些,但白行歌为了不让女鬼扑到谢璟深身上并没有关注他,所以也不知道他突如其来的不悦。

直到身后传来房门被人重重关起的响声,白行歌才疑惑地回头看了一眼。

琴边的女鬼却已经扭曲着身体恢复了站姿,长长的头发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只青绿色的眼睛阴森森地注视着他,嘴里还在念叨:“是今日份的祭品吗……?”

“只要有足够的祭品,是不是就能达成我的愿望?”

她每说一句话,嘴里都会有冰凉的水从她口中冒出,就连露出的那只眼睛也不断地有水滑落,让人一时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白行歌朝她莞尔:“不能呢。”

女鬼呆愣愣地凝视着他,抿成一条直线的嘴不知缘何忽然向上弯起,又对着他呢喃:“原来你怕水。”

白行歌嘴边的笑容浅了一些,淡色的瞳孔里多了几分冷意:“你猜错了。”

“并非所有人在遭遇过创伤后,都会留下心理阴影。”

女鬼却桀桀地笑了几声,语气凉飕飕地说:“也并非所有人,都会察觉到残留于心底的那一丝畏惧。”

在她说话期间,湿润感突然将他脚踝包围,并且正以极快的速度往他身上蔓延。

厢房内不知何时涌入了水,明明不应该被困于厢房内的水却像是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给封住了一切的出路,只能在房内不断聚集,像是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会将房间彻底填满。女鬼站在房中央,看着水位逐渐将身旁的琴淹没,依旧不停地有水滴自她身体滑落,仿佛整个人都是水所造。

房里的世界似乎与房外彻底隔了开来,谢璟深从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了声息。

白行歌将扇子放在掌心轻轻拍打许久,才不紧不缓地问了句:“是吗?”

他的声音很轻,双眼却十分有神:“姑娘可曾见过,比死亡更令人感到绝望的事?”

这句话像是戳中了她内心的一个痛点,她诡笑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痛苦,房外的天色也像是在这一瞬间暗下。她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凶狠的眼神像是在瞪着白行歌,又像是透过虚空见到令她愤恨的人,悲伤与怨愤在她脸上交织:“怎么没有?!”

“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所有言语在最后化成了凄厉的尖叫。

与她的崩溃形成对比的,是白行歌那张依然带着微笑的脸,就连双眸里的神色都如此平静,似是在映照着他毫无波澜的内心。

当见过最令人窒息的风浪,小小的浪花已不足以再掀起他心中的任何风雨。

另一头,被白行歌嫌弃地从房里赶出来的谢璟深,正独自站在房外生着闷气。他觉得自己的骄傲又一次遭到白行歌的击打,堂堂一个飞月楼楼主,在他眼中竟还不如一个侍童。

何曾有人敢用那般语气与他说话?

谢璟深眸光暗沉地盯着被迷雾笼罩的远方,心里忽然有一丝的迷茫。

以他的行事作风,根本不应该将处处招惹他不快的白行歌遗留至今。明明只要见那人不顺心,他甚至可以直接动手杀了,哪怕那人是当今天子他都不需要有半点犹豫。

待他回过神来,才发现白行歌这一个人似乎已经走到他底线之外了,却依然好好地在他眼前晃动,还越发嚣张。

谢璟深心里隐隐感到有些不安。作为上位者,并早已在心里将未来许多计划都已经安排妥当,不允许有任何偏差的他,发现白行歌是一个他无法彻底掌控动向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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