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狐千岁提示您:看后求收藏(47、第四十七章,给大佬续命后我把自己也赔了,有狐千岁,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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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没嫌弃你呢,你怎么还一副我会毁你清誉的模样?”说着,白行歌便收回了手,也不勉强谢璟深,“算了,你若不愿意也没事。”

谢璟深神情复杂地看着白行歌,不知缘何,在这一刻突然有点心疼季君延。

难怪追了那么多年都没能把人追到手,就白行歌这个耿直得不能再直的思想,能把人弄到手才奇怪。

谢璟深见白行歌是真的难受,也不知在心里究竟又拉扯了多久,才终于又为了白行歌将那一道底线往后挪了挪:“过来。”

穆昭阳满脸狐疑地盯着自家哥哥,没有错过他哥眼底的无奈与妥协。

阿竹张了张嘴:“公子,这会不会太麻烦谢公子……”

白行歌皱着眉说:“大不了,我就不与他计较璇玑阁的报酬了。”

其实,要不是白行歌往许多人身上都试了几回,发现只有贴近谢璟深才能缓解身上的痛苦,他也不愿意麻烦他。总感觉这样下去,他和谢璟深的牵扯只会越来越多,人情欠来欠去,最后不知该如何相还。

然白行歌身上的寒冰蛊像是故意与他作对似的,又在这时候变得越发严重起来。白行歌见谢璟深不再排斥,便主动伸手像是抱个好朋友那般将他抱了个满怀。

谢璟深没想到白行歌说的抱竟如此直接,愣了愣才缓缓伸手回抱着他。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感受这一个拥抱,白行歌像是不想轻易放过他,还特意往他身上蹭了几下,才又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将他放开。

白行歌看起来精神了不少:“啊,果然还是抱一抱吸吸气的效果来得好一些。我好多了,谢谢。”

接下来只需要继续挨着谢璟深坐就行。

谢璟深看着自己突然空了的怀抱:“……”

再瞧瞧白行歌眯着眼,一副吃饱餍足的表情,谢璟深觉得自己仿佛是个被吸走了精气的工具人。

原来抱一抱,就真的只是抱一下而已?

谢璟深心情突然有些复杂,他觉得自己应该要松口气才是,但怎么却觉得更加憋屈了?

不过在抵达小镇之前,谢璟深还真有了一回把白行歌抱怀里,并且一抱就是抱了整半天的机会,这还是阿竹亲自开口要求的。

起因是因为阿竹发现白行歌身体温度冻得吓人,就连靠在谢璟深边上躺着都睡得昏昏沉沉怎么也喊不醒,情急之下只能哭红着眼向谢璟深求助:“谢公子,那日我家公子说你抱一抱他,他就会好受许多,能不能麻烦你……”

虽然白行歌再三保证寒冰蛊还没有那个能力将他弄死,但阿竹跟在他身边多年,原本就见不得他忍受半点痛苦。如今看他脸色苍白,连搭理人的力气都无,难免会惊慌失措,连带着对谢璟深的敌意都无。

谢璟深只能小心翼翼地把靠在自己身旁的人揽入怀里,看着他在接触到自己身上的温度后下意识往怀里靠了靠,他心里忽然冒起了一种有些怪异,形容不上来的感觉。

被寒冰蛊缠身的白行歌看起来更加虚弱了,仿佛比那些柔弱的青楼女子更能够激起人的保护欲,像是一只毫无反抗能力的小动物。但与之相对的,脾气也更不好招惹了。

谢璟深原本以为他会感到勉强和抵触,但他并没有在白行歌身上感受到这样的情绪。

反而还有一种诡异的满足感。

谢璟深揽着他,又一次失了神。

这莫非也是迷魂符的后续效应?

白行歌在谢璟深怀里待了好一会儿才逐渐恢复意识,但四肢冻得有些僵硬的他懒得移动身子,只懒懒地抬眸看了谢璟深一眼。见他面上的死气确实在这几日得到了缓和,白行歌才轻笑道:“谢璟深,你完了。”

语气里是藏不住的……嘚瑟。

谢璟深对他也有些服气,这种时候还能够笑得出来:“不冻了?”

“好多了。”白行歌一动不动地倚靠在他身上,忽然想起什么,浅色的眼睛凉凉地盯着他问,“有件事你得老实告诉我。”

谢璟深没有回话,只朝他投来疑惑的视线。

“那日在南桥镇客栈,嗯,就是你差点被楼上掉下来的花盆给砸中的那会儿,你是不是想着要对我做些不好的事?”

坐在他们对面的穆昭阳,对白行歌是越来越服气。

其实都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很直接很单纯,但总能叫旁人听出些许歧义来。

谢璟深闻言也是一怔,可他奇迹地能够理解白行歌想要问的什么,沉默片刻后才低笑了一声回答:“大概是在想,你怎能还好好站在我面前那样对我说话,我应该狠狠揍你一顿才是。”

白行歌眯了眯眼睛,又是一声冷哼:“那你以后最好别对我抱有这样的想法了。”顿了顿,他才又微笑着补充,“如果不想提前去世的话。”

谢璟深不置可否。

他们在抵达小镇之后的没几日,就等来了公仪临。

公仪临是又伪装成了其他人的模样来见的他们,当时白行歌正和谢璟深待在一起。

自从他病情严重得一发不可收拾后,在小镇的每一日都是和谢璟深同睡度过的,哪怕是白天,只要谢璟深没什么事情需要外出他也会和他待在一块。谢璟深毕竟是楼主,虽然陪着他出的门,但楼里依然还有很多事务等待着他处理,所以他白天总要接待许多人,与他们商讨楼内事宜。穆昭阳甚至为了处理飞月楼的其他事务,被谢璟深安排提前与他们分开。

甚至还会有驻扎在小镇里的线人给他送来快报,或者江湖上哪一处的重要消息。白行歌顾忌到自己的身份,在他讨论事情的时候本想先避开,可谢璟深却将他留了下来。

白行歌会主动避险到床上待着,有时候会看看书或者打坐,尽量不去插手他们商讨的事宜。不过,他觉得谢璟深这个态度,似乎是稍微愿意更信任他一些了?

思及此,白行歌又无声弯了弯嘴角,还挺愉悦。

公仪临似乎是特意挑好了时机,闯进来的时候,前一批和谢璟深商讨事情的护卫们才刚离开。他们离开前还特意给房里的两个人端来了水果,白行歌都还没来得及开吃,就见到一个身材瘦弱的男人顺着窗户从外边闯了进来,也不知是如何避开的重重护卫。

虽然进来的人和公仪临长得不一样,但白行歌从他身上察觉到了他下的死咒,笑吟吟地调侃:“我还想着公仪小公子当时为何要对我说那样的话,原来是因为想找时间找上门与我叙旧呢?”

公仪临倒也没有直接发怒,反而还阴森森地笑了一声:“白公子就别笑话我了,你们特意停留在此地,不就是为了等我吗?”

白行歌很直接地点头承认:“我怕公仪公子到时候找不到我,一不小心真把自己小命弄丢,那我罪可大了。”

谢璟深在坐在白行歌边上,见公仪临闯进来也没有直接动手。他人坐在那里就足以镇场,也不怕公仪临敢直接对白行歌动手,所以听着他们谈话之余,还有闲心吃手下人送来的水果。

公仪临这才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他双眼看起来很无神也很憔悴,显然是遭受死咒一段时日的折磨,若非受不了了,并且感受到生命的威胁,他应该也不会主动找过来。

“公仪公子费尽心思才拿到手的五邪教,不惜牺牲自己的师妹也要保住教中一切不被泄露,我想,你应该不会想年纪轻轻就死得不明不白。”

公仪临野心不小,也确实不想死,今日来找白行歌就是为了解咒的:“那我们就直说了,要怎么做,你才肯替我解开身上的咒?”

白行歌顶着苍白的脸色微微一笑,他如今病恹恹的姿态不仅没有影响他给人的感觉,甚至还别有一番风情,看得公仪临眸光一暗,没忍住舔了舔嘴唇。

然后他就收到了谢璟深一记凛冽的眼神,冲击力胜似他在白行歌身上种下的寒冰蛊,叫人看得背脊发寒。

“很简单,只要公仪公子能够替我解了身上的寒冰蛊,我便将死咒撤去。”

公仪临双手抱胸轻笑了一声:“万一我把你身上寒冰蛊解了,但你不愿意解开我身上的死咒怎么办?”

“承诺的事情若没办到,可是要造口业的。”白行歌说道,又弯了弯眼睛,“再说,公仪公子应该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你身上的死咒不解,很快就会暴毙而亡。我知道你与某位尊者合作的事,既然你会来找我,也就表示你身上的咒术连那位尊者也无法处理。当然,这是在我预料之中的事。”

白行歌看着公仪临越来越差的脸色,心情就特别愉悦:“而你在我身上下的寒冰蛊,虽然是给我带来了无数烦恼,但除了必须要忍耐寒意之外,暂时还夺不走我性命。更何况我还有谢公子陪在我身边,只要和他待在一起,我身上的寒气便能够得到抑制。”

“所以两方相较之下,公仪公子的情况是要比我更加麻烦一些,你觉得呢?”

公仪临被他说得无话反驳,与他对视许久后,才又扭曲般地笑出了声,白行歌一时间也分不清他是被气笑了还是当真觉得有意思。

“不愧是被我看上的人。”公仪临眼里毫不掩饰着想要得到他的欲|望,最后还是答应了白行歌的要求,先替他把身上的寒冰蛊给解了。

公仪临倒是说到做到,也不知他那里用了什么手段操作,很快就将寒冰蛊从白行歌的身体里弄了出来。白行歌再三确认他身上寒冰蛊已经彻底去除,并且没有在他身上又下什么奇怪的蛊,才动手把他身上的死咒给撤了。

与白行歌在身上的寒冰蛊撤离后,身体很快就得到缓解不同,公仪临身上的死咒在被白行歌撤掉时会有一段虚弱时间。这也是白行歌特意配合咒术为之的,防止公仪临在解除身上的死咒后,带着埋伏与他们打起来。

公仪临显然也发现了这件事,尤其房里还坐着一位活阎王,公仪临在死咒被撤离后就直接翻窗离开,同样又给白行歌留下了一句他们还会再见面的暧昧话语。

寒冰蛊的事情终于得到解决,白行歌终于也不用再麻烦谢璟深,并且可以重新出发前往摘星阁,他心情就特别好。

倒是谢璟深又显得更加沉默了,事情已经解决,但他看起来依然没有什么兴致。

谢璟深心情确实不太好,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何,就是想到要把白行歌送到摘星阁就觉得有些不愿意。

抱着这样的想法,谢璟深让人带着他们出发了,不过走的却是往飞月楼所在的埠城过去的路线,白行歌和阿竹并没有发现。谢璟深甚至做好了,是威逼利诱都要先把白行歌留下来的准备。

直到回城的路途中,他们在某个小镇做休整的时候,谢璟深收到了飞鹰给他送来的另一个急报。

·

白行歌随着谢璟深的车队走了好几日,直到他们来到一个岔路口,谢璟深忽然又将他们带来的人分成了两路人马。其中一个由他领着,往埠城回去。另一队,则是让红绣负责带领,护送他和阿竹到摘星阁。

白行歌其实能够察觉到谢璟深这几日的心情不怎么好,其中一个反应便是他的话变得更少了。尤其没有穆昭阳在身边活跃气氛,车厢内几乎都只有他和阿竹的声音。

不过这些都还好,是直到昨日,白行歌发现谢璟深不仅心情不好,甚至连面上的死气都忽然以飞快的速度上升,他前阵子对他做的那些事,似乎都白做了。

白行歌只看着他的气色变化,终究没有道明。

然后今日谢璟深就要与他和阿竹在这个岔路口兵分两路了。

白行歌看似随意地问了句原因,谢璟深也只和他说:“楼里出了急事,需要我回去处理。”

谢璟深双手放在身后,握得指节泛白,与白行歌说话时语气像是又恢复到了最初见面那会儿的冷淡,只是墨色的眼眸里多了异样的复杂情绪。

白行歌安静地望着他许久,最后才微微一笑:“好,那就此别过。”

“这些,你拿着。”谢璟深在他离开前又给他递了一小袋东西,阿竹帮白行歌看了眼,惊呼,“公,公子,是银票。”

谢璟深淡声说:“你的报酬。”

白行歌也没有推拒:“谢过谢公子了。”

从谢璟深手里领走了东西后,白行歌便带着阿竹上了另一辆马车。在进入车厢前,他又侧头看了目送着他离开的谢璟深一眼,忽而笑得意味不明,眼神也有几分漠然:“谢璟深,我说过。”

“如果不想死的话,就要对我好一些。”

谢璟深看着他,也不知在想什么,垂了垂眸后语气有些冷淡地问了句:“我对你不够好吗?”

他这一辈子的耐心几乎都要用在这个叫做白行歌的人身上了。

白行歌撑着车厢的手指微微一动,轻笑了一声:“是还不错,谢谢。”

谢璟深和白行歌的车子在岔路口分开了。

这一次,由红绣带着的马车,去往的方向也确实是到摘星阁的路线。谢璟深则是一路快马加鞭回到了飞月楼,来到主楼的议事厅时,带着一身伤的穆昭阳正坐在厅里,和围绕在一起的几位堂主、长老、大护卫等楼内的重要人员吵吵乱乱地讨论着什么。

谢璟深的归来让讨论声暂时停止,他快步走到穆昭阳面前,看着他脸上的淤青还有手臂处被包了好几层的伤,低声问:“怎么样了?”

穆昭阳心倒是挺大,还朝他笑了笑:“没事,也不瞧瞧你弟我是何许人也,那些偷袭的还杀不死我。”说到这里,他笑容淡了些许,才又接着说,“不过,损失了不少人。”

其中有一位元老级的大护卫还死了。

穆昭阳当时与谢璟深分开,主要是领着另一批飞月楼安排的人去办另一桩事去了。那件事的合作对象与叛军相关,应该说是想要与季君延抵抗的另一方皇族势力,他们正在为扳倒季君延的事做铺垫。

只不过这件事竟然泄露了,导致穆昭阳带的飞月楼人遇见埋伏,不仅他们这里损失了人,就连合作那一方底下的兵马也几乎全军覆没,还被朝廷的人给抓走,估计是回不来了。

飞月楼的人动作很快,没多久就查到了给季君延递消息的人是谁。

“影卫,是皇宫里养着的影卫。而且最开始送出消息的,就是白行歌身边的影一。”

穆昭阳知道谢璟深已经知晓了这个消息,见他回来,有些担心地往他身后看了一眼:“行歌他……我觉得不一定与他有关系,也许是陷害呢?”

白行歌的名字一出,原本就对他有诸多意见的飞月楼人又吵了起来。说得最多的,自然就是他果然是季君延派出来的奸细,故意接近谢璟深穆昭阳,为的就是要从他们手里探出消息,传递给季君延。

到底还是季君延罩着的人,怎么能够被他无害的外表轻信呢?

“当初就应该直接把他杀了。”有人提道。

然后就有开始附和的声音。

最后是谢璟深又出声制止了他们的喧闹,闭了闭眼后用着毫无感情的语气说:“我已经让人把他送往摘星阁,从今往后飞月楼也不会再与他任何往来联系,影卫的事你们再去彻查一下,然后把损失情况总结汇报给我,立刻再做安排,绝不能让我们护着之人的身份暴露。”

话虽是这么说,但谢璟深知道这件事不管再怎么查依旧会是这个结果。

在收到消息的那一瞬间,见到那么多条人命丧生,财物与人力上的损失,谢璟深有想过要直接把白行歌杀了吗?

想过。

但他终究是下不了手,只让红绣将白行歌送走,最好别再与他这里有任何瓜葛。

谢璟深想,倘若皇宫将白行歌放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博取他的信任,影响他从而破坏飞月楼的计划的话,那他们成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日万的第二个周末#

#嗨呀,白白走不了的#

#深深准备好鬼门关一日游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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