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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连央站在姜执楼下,脚边一地的烟头,她就在一片黑夜中,望着前面无尽的长廊。
往上事态发展很快就被控制住了,那些威胁要来堵姜执家的人,自然被姜念派来的人打发得一干二净。毕竟他们拿了姜念的钱,平时也只是汇报姜执的出行,若这点工作都做不好,姜念会毫不犹豫的换掉他们。
李霞在姜执楼上呆了半天,不知道和姜执说了什么,顾连央在后面的灌木丛里,看到她从单元楼里出来,她这才踩灭了烟头。
本来打算就这样走,又想起来姜执可能不喜欢她这样做。
犹豫之下,顾连央蹲下身子,拿起一张干净的卫生纸,包着手,把地上的烟头全部捡起来。
单数是上去,双数是在这里等着。
一、二、三……
她细细的数着,一边纠结着,一边又期望真的是单数,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上去了。
月光投在她的身上,把她蹲下身的影子拉长了些。
顾连央咳了一声,望着地上掉着的最后一根烟头,又望着手里的纸。
“嗯,单数。”
“……”身后的人把她的举动看的一清二楚,似有些无语,也似有些好笑。
“你怎么在这儿?”
顾连央听到声音,扭过头,发现居然是姜执。
她这会儿穿着一件长袖长裤的丝绒睡衣,肩膀上还盖了个毯子,脸色有些发白。看到她没有过度的情绪,但是眼神和表情都不复往日的柔情。
顾连央却有种诡异的松了口气的感觉。
“我……”
话一说,她又咳了一声。
“感冒了?”姜执问,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一步。
“老毛病了。”顾连央道,她把手里的烟头拿好,又弯下腰把最后一根捡起来,用卫生纸包好。
姜执挑眉。
抽这么多,在这儿等多久了?
“味儿真大。”姜执说。
顾连央也不反驳,她又包了层卫生纸,确定不会撒后,放进了口袋里,打算等会儿出门口找垃圾桶扔掉。
那双墨色的眸子望着姜执,一瞬都不放过。
两个人的呼吸在寂静的夜里听的很清楚,姜执今天被李霞看在家里看了一天,生怕她受不了负面言论做了傻事。实际上姜执已经很多年没做过傻事了,她安慰着李霞不要在意,可李霞就是不肯。
好不容易在这晚饭空档把李霞赶回家去陪儿子了,却发现她的墨镜和行程本忘记带走了。
姜执披了件毯子下来追,没看到李霞,却看到了蹲在那儿可怜巴巴的顾连央。
这会儿两个人站在她楼下的院里,四周没人,灯光昏暗。姜执看不清顾连央的表情,但遇到她确实是意外。
她也不知怎地,就开口问了一句。
这会让见顾连央又不说话,姜执冷笑一声后扭头就走。
“姜执。”
顾连央轻声喊着。
姜执脚步顿了顿,没扭过头。
“你不是问我在干什么吗?”
“我在数。单数就去找你,双数就在原地等着。”
姜执声音冷了冷:“我对你在干什么没有兴趣。”
顾连央“嗯”了一声,语气里多了些不易察觉的迫切。
“我数的是双数。”
“本来已经打算在这儿等了,结果没想到,你下来了。”
“那又怎么样?”姜执扭过头,双手抱臂,在顾连央看不见的地方死死揪着自己身上的毯子,整个人在风里发抖着。
“我只是下来送个东西。”
顾连央望着她,那张苍白的脸让她多少有些难过。看了一眼她有些不自然的表情,顾连央脸色柔了柔:“你上去吧。”
姜执抿了一下嘴唇,忍不住道:“顾连央,你当年为什么要和我分手?”
“你想知道?”
“对。”
没有谁会喜欢这种莫名其妙的分手方式,更何况当时自己和她已经约好了去见爷爷。为什么一个下午的时间都改变了?为什么仅仅二十四个小时,顾连央就消失了?
姜执想不通。
过去的四年里,她每次提到这个话题,想到这些问题,心里都是麻木的疼痛感。
或许就如同她妈妈和姜念说的那样,初恋总是遗憾的,学校里的恋爱永远走不到最后。
可她就是想不通。
亲密无间的两个人,怎么能说翻脸就翻脸呢?
这些事情她已经去找严静仪帮忙调查了,但是她还是想听顾连央亲口对自己解释。
“上去说。”顾连央道。
姜执盯着她的脸看了半响,点了头。
她家门口还有严静仪的保镖,顾连央和她一起回家也没什么。她相信严静仪的保镖会很快把这条消息告诉严静仪,并且在家里有动静的时候第一时间破门进入。
况且……以她们两个人现在的关系,就算共处一室,也不可能发生什么。
姜执自嘲的笑了笑,率先迈出腿。
两个人就如同以前一样往姜执的住所走去,但这次没了亲密和无间。两个人位置空隙大的可以隔下一个人,甚至更多。
姜执一路上都在抱着自己的胳膊,就连行程本掉在地上都不知道。
顾连央脚步停了一下,弯腰捡起本子。翻开密密麻麻的行程记录,在后两个月的安排上扫了扫,又合上了本子。
到了门口,严静仪派来的保镖果然充满了警惕,姜执一开门,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就伸出手,阻拦了顾连央的脚步。
“姜小姐?”其中一位试探的询问道。
“让她进来吧。”姜执说,看着顾连央被为难,心里却升不起一丝报复的快,感。
顾连央和阻拦她的那位对视,眼睛里的寒光四射,让身为职业保镖的男人心里都禁不住一寒。
见两个人进了屋,他立马用耳边的无线耳机打通了严静仪的电话。
“boss,上次那位姓顾的小姐跟着姜小姐一起回家了。”
耳麦那边传出玻璃砸碎的声音,几乎不用想。严静仪肯定是暴跳如雷了。
“废物,拦人都不会吗?”严静仪发出冷笑,最后一锤定音:“等着。”
……
进了房子,顾连央开始打量着周围。
姜执目前一个人住在这环宇公寓里,她把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除了装饰了她和家里人的照片之外,还摆放了几束典雅的花。在靠近窗边的地方,整齐摆放着一排肉肉,可爱又饱满。
看样子是被照顾的很好。
顾连央发现,姜执这几年喜欢的颜色逐渐发生了改变。之前偷偷爬树,翻过窗子进她房间的时候,家里都是属于少女的粉色和薄荷绿。而现在家里的装潢和配色都以灰或白为主。
姜执换好了鞋子,随手递给了她一双崭新的拖鞋。
“还是穿上吧,阿姨打扫卫生挺不容易的。”姜执淡淡道。
顾连央没什么疑意,当下就脱了鞋子换好。
她又看了一眼姜执,心里软了许多。
虽然她已经没有松下口,也没有说原谅她。但刚刚的互动,让顾连央忍不住想起她去姜执家的时候。两个人也是这样,穿着同款不同色的鞋子,走在软垫上。
她和姜执仿佛还是在一起。
在自己家里,姜执好像没了那天的失态。又恢复到了对外的影后模样,整个人看起来优雅又得体,带着一层厚厚的面具。
她伸手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
顾连央却不动,只问:“吃过了吗?”
“什么?”姜执被这个问题问了一懵。
“吃了吗?”
她又问了一遍。
姜执心里有些诧异,想着这顾连央什么时候转性了。但她今天能和顾连央讲话,也答应带她上来,心里是做足了心理建设和心理暗示,自然不在乎她这一点改变。
作为演员,姜执在拍戏的时候总会遇到难以入戏的时候。每当哪个时候,她就会给自己偷偷下心理暗示,并结合故事的情节,把自己代入其中。
姜执本身是害怕面对顾连央的。
但是这个问题留着也不是办法,早谈晚谈都是要面对的,所以她才说服了自己,并疯狂给自己洗脑。
姜执翘起腿,一只手支着脸,一只手放在肚子上,懒散地靠在沙发上,对着顾连央挑了挑眉。
“没吃。”
“好。”
顾连央心里松了口气,她看了一眼厨房的位置,直接从门口走进了厨房。并在柜子里、冰箱里翻箱倒柜地找着她需要的食材。
姜执家里是备的有阿姨的,是从姜家带来的,从小看着姜执长大,姜执对她来说也是半个女儿。最近两周,阿姨的女儿考上了重点大学,全家都回到老家庆祝,姜执和姜家为此给阿姨包了个大红包,又放了一个星期的假。
没了阿姨招呼,姜执除了被李霞接济之外,就是饱一顿饿一顿的。
索性演员本身就对自己身材管理极高,她饿的时候就用牛奶冲麦片,吃些水果就饱了。
姜执望着顾连央从橱柜上取下粉色的罩衣,笨拙地给自己穿上,眼里有些恍惚。
她记得顾连央是不会做饭的,不仅不会做,甚至可以说很挑食了。在她和顾连央数次出去吃饭约会的时候,顾连央总会在满桌的饭里挑选那么一两处她觉得不行的地方。
当时姜执一边安慰她,一边开玩笑说着“要不下次你给我做呗”
顾连央每次说好,但总等不到机会,最后就不了了之了。
想到这里,姜执忍不住又撅了一下自己的指甲。
微痛感传来,她回过神,拿了遥控器点开电视,余光却忍不住打量着顾连央。
她穿着粉色的罩衣,利索的淘米除水,还加了些姜执不知道的东西。旁边案板上摆放着鸡肉和蘑菇,看样子已经清洗干净了。她似乎察觉到姜执的视线,也抬头望了过来。
两个人对视,姜执挑眉,压下心里奇怪的感觉,收回视线。
正逢电视上播放今天的热门,姜执听到那娱乐主持人说着“姜执校园暴力”的事情后,忍不住嗤笑一声。
顾连央也听到了,她用手撑着厨房的台面,侧头看了一眼电视,又望着姜执。
“看什么?”姜执烦躁极了。
“你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
“是吗?”姜执冷笑,刺她一句:“你没看热搜吗?我做了。我捅她了,三刀。”
顾连央不做声,她收回视线,转过头继续开始自己手边的工作。
姜执骂她,恨她,讽她。越是这样,顾连央越是难过。不仅因为自己心中的委屈无处发泄被喜欢的人骂,也因为这好好的关系被料理成这个鬼德行,心里莫名的无望和空荡。
总是对着自己温声细语安慰着的姜执,想着她抱着自己的胳膊撒娇,顾连央眼眶红了红。
她背对着姜执,姜执也看不出她的变化,只当她又在沉默。
姜执嘴角扯了扯,心里不见多开心。
遥控器按钮在她手里被她按动着,电视上播放着她出名时拍的第二部电影,电影情节紧凑剧情紧张,姜执却没有心思去回味自己的演技和青涩的面孔。
她用余光望着顾连央忙里忙外的身影,一阵恍惚。
早在四年之前,她就想象过这个场景。
那时候的她们一定是一起进入了相同的学校,学了相同的专业。在谈恋爱之余还有共同的话题可说,专业可解。
等到毕业,两个人就顺从发展去找一份属于自己的事业。工作时好好工作,业余时心系对方。回家后两个人一起窝在沙发上,互相说着今天发生的事情,聊聊生活中的不开心。最后以她撒娇结束,顾连央去做饭。
两个人或许有争吵,或许有冷战,这些都是感情生活中必须经过的一部分。
等放假了,她们就一起出去约会,可以扮成大学生的样子。也可以像以前上学约会时那样,在外面玩“姐姐妹妹”的游戏。
她当姐姐,顾连央当妹妹,故意做一些夸张又亲密的动作。等着别人好奇的望过来,就以“姐姐妹妹”为终结,获得别人一堆的祝福。
等事业稳定,地位有所改变,两个人就可以公布于社会,领取证书,再养一只猫……
姜执在日记里写了许多,也和顾连央交流了许多。
两个人谈恋爱时甜蜜又亲昵,仿佛自己是对方最重要的人。
可是呢。
现世给了姜执一巴掌。
姜执收回视线,低头望着自己面前的茶几,伸手拿了一根烟,叼在嘴里。
打火机里火石相碰的声音响起,顾连央看着姜执靠在沙发上,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夹着烟,眯着眼睛望着她,嘴边烟雾弥漫。
她在抽烟。
顾连央惊愕了一瞬。
虽然上次来她家里的时候,她已经得到了这个推断,但是现场看她这样做,给人的震撼还是不一样的。
顾连央手心一片冰凉,她抿直了唇望着姜执。看她就像是挑衅自己一样,一口又一口。
正逢鸡汤煲好,磨砂果发出噗噗啪啪的声音,顾连央扭头,关了火。带着厚厚的手套,把鸡汤煲端起来,又用白勺慢慢挖进碗里。盛上一碗米饭,又把蒸虾拿出来,简单的晚餐就齐了。
她把这些都摆在姜执面前,又缓声道:“吃饭,不要抽了。”
姜执盯了那那几盘菜看了半天,手上烟上的烟灰洒落掉在衣服上,她才猛地惊回神。
姜执有些复杂地看了顾连央一眼,把手里的烟按进烟灰缸里。
她端起米饭,夹了一蒜蓉蒸虾,拿起来细看才发现顾连央已经把虾壳都处理干净了。
“会做饭了?”
“嗯。”顾连央坐在她侧面的沙发上,看着她小口小口的吃饭,心里回暖了些。
“是为哪个女孩子学的?”姜执问。
她脸上带着笑意,漂亮的凤眸里星光四溢,看起来不像是悲伤的样子。询问这句话的时候,就像是在问一句简单的“你心情好吗”。
顾连央正要解释,门口传来敲门声。
“我去吧。”
“好。”姜执没拒绝,她拿起小勺喝了口汤。浓郁的香气在口中蔓延,心里的酸却怎么都盖不住。
上学的时候姜执说想吃她做的饭,顾连央一边说着好的,一边从来不见实施。
如今四年过去了,她消失又回来,带来了一手好厨艺。也不知道四年间,又有哪个小姑娘可以吃到顾连央亲手做的饭菜。
姜执嘴角的笑意淡了些,握着勺子的手也微微颤抖着。
门口处。
严静仪收到保镖的电话就杀到了姜执家里,敲了门口,门口出现的那人让自己恨不得一拳头砸晕她。
严静仪露出假笑,上下扫了一眼顾连央,目光在她身上粉色罩衣上顿了顿。
“顾大小姐,哦不,现在应该是顾院长。您实验不做了?来这儿找存在感?”
顾连央一手扶着门,用身体当着进来的空隙,冷声问:“有事吗?”
“我来找小朋友的。”
顾连央脸上罕见露了个笑:“这里小朋友,你找错地方了。”
严静仪:“……”
她心里气,伸手推了一把门:“让开,我来找姜执的。”
“不太方便,她在吃饭。”
吃饭?
吃你亲手做的汤还是吃你亲手下的米?要不要点脸?都他妈前任了还过来勾搭呢?
严静仪眸子也冷了下来,挂着笑容也更虚假了些,两个人在门口你争我往了半天,暗涌流动。
旁边的保镖伸手擦了擦额间的汗,心想这顾小姐什么来头,敢和boss这样争比,也不怕被一木仓崩了。
“让她进来。”
姜执的声音传来。
顾连央极不情愿的让了步子,严静仪对她露出了一个胜利者的笑容,踩着高跟鞋哒哒哒的走了进去。
顾连央跟在她身后关了门,看着那双高跟鞋,又想起自己脚上和姜执同款不同色的新拖鞋。酸劲儿稍微缓了些,里面冒出了甜泡。
“知知,你在吃饭啊?”严静仪毫不客气的坐在了姜执身边,她伸手挽住了姜执的胳膊,亲密极了。
“肚肚饿了怎么不和我说呢?让保镖给你带吃的去啊!”
门口那几位大几万美金一小时的保镖要是知道自己就是用来跑腿,估计都要怀疑人生了。
“严总忙,不需要了。”顾连央淡淡开口,“有我做。”
恶心人,一把年龄奔三的人了,还在这儿说叠词!
之前上学就是这样,这人一口一个“小可爱、小朋友、小乖乖”要多肉麻又多肉麻,现在还说什么?“肚肚饿了”,恶不恶心
“哦?”严静仪也没了门口争风吃醋的劲儿,反而显的大度起来。
“那我应该感谢顾院长才对,在我没在的时候帮我照顾知知。”
“呵。”
顾连央被气笑了。
这话一说,看起来严静仪就像是姜执的正配夫人,而她不过是姜执的一个兴趣点,一个专门用来照顾姜执的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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