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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竟然在抄书?
宋编修在研墨?
“还愣着干什么?不快过来?!”眼见元启的声音几分不耐,德诚忙迈开脚步跪在元启身后,身后就要为元启揉肩膀。
可元启声音透着一股不悦:“谁叫你给朕揉肩了?去给宋编修揉肩,她一直在给朕研墨,身子怎么吃得消?”
德诚移开视线,大着胆子和宋乐舒对视。
宋乐舒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搭在桌案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桌子,看着几分悠闲,倒是——
实在是不像太累的样子。
德诚犹豫,元启侧头瞪了他一眼,德诚不敢再推脱,缓缓挪到了宋乐舒的身后,他方伸出手,却只见宋乐舒一躲,笑得温婉恭敬。
“怎敢劳烦德诚公公?我不累。”她态度和面对元启时判若两人。
德诚瞬间几分无助,他偏头看着元启笔下不停,连一个眼神都不舍得丢给自己,倒是极为温柔地和宋乐舒说道:“阿舒,我快抄完了,内容大抵是无出入的。”
方才温婉可人的宋乐舒脸色一凝,闷着头应了一声:“哦,微臣已知晓,陛下辛苦了。”
这语气——
德诚擦了擦汗,宋编修不像臣子,陛下才像那个臣子,还是做了亏心事被天子拿捏着把柄的臣子。
陛下倒真是情根深种,甘愿被宋编修指使,他这命中注定无情爱之人不懂,可看陛下似乎对此还求之不得,巴不得让宋编修使唤自己。
令人费解。
德诚掂量再三,还是本着尽职尽责的态度悄声对元启道:“陛下,鸿胪寺卿已经在紫宸殿等了您一刻钟,似乎有要事上禀。”
元启顿了顿,正眼看了德诚一眼,而后声音大了许多,就像是故意在说给某人听:“叫他再等一刻钟,不抄完这,朕是不会离开的。”
德诚见状,便知道陛下今日还是没有求得宋编修的谅解,干脆扮起那角儿,同陛下唱起反调:“陛下,国事为重啊!”
元启心领神会:“朕日日忙国事,就不许今日休息玩乐?”
德诚看了一眼元启手中的狼毫,这哪像玩乐?不过经自己这么一打岔,倒是衬托得陛下越发深情不移。
元启揉了揉酸痛的手腕,见宋乐舒缓缓向自己走来,她从自己的手中抽出了狼毫,而后几分别扭地伸出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腕。
“陛下,回去吧。”
似从前般的温声软语,元启心花怒放,他抬起头警告般地看了德诚一眼,后者瞬间转过身背对着二人。
元启神色温柔,大着胆子用头抵着宋乐舒的肩:“所以今天阿舒气消了吗?”
感受着自己揽着自己腰的手,宋乐舒掐了一把他的手背,冷哼:“没有!”
元启闷闷笑了一声,道:“那我明日还来。”
不等宋乐舒继续说什么,元启轻快站起身,大步流星走出去几步,到了楼梯处复又转过头,却看到了书架。
但在层层掩映之中,宋乐舒淡蓝色的衣袍垂在地上。
她呆愣在原地,没有动。
元启的脚步声逐渐远去,宋乐舒站起身撑着栏杆,从天井下望。元启的身影逐渐远去,就像是有感应般,他抬起头向二楼看了看,而后视线聚焦在了自己这个方向。
四目相对的瞬间,宋乐舒的脑海中又回想起了他靠近自己,似是亲吻的模样。
宋乐舒的手握着栏杆,垂眸移开视线。
待元启真正走后,宋乐舒摸了摸燥热的脸颊,下楼寻了块麻布又打了盆水,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二楼的墨汁擦了个干净。
她的手指拂过元启的字迹,视线在纸页上流连,上面的内容和第一次写的基本没有什么出入。
单看元启的面庞,倒是很难想象他会写出这样苍劲有力的字迹。
过了几日,宋乐舒眼看着前朝的历史脉络理的差不多,便将自己抄写成册的内容拿给余矣过目。
余矣一脸认真翻看着,宋乐舒站在一边略微忐忑,竟生出了小时候先生检查功课的紧张感。
忽然,余矣的手一顿:“嗯······”
“可是有什么错误?”
余矣视线缓缓从书页上离开,宋乐舒的视线一扫,隐隐约约看到了书页上的字迹,正是元启写的那几页。
她一时脸颊微红,余矣倒是极有分寸,没有多问宋乐舒什么,只是赞赏地点点头:“宋编修辛苦了。”
“啊,不,没有的事。”
余矣将册子放回到了宋乐舒的手上,同时隐晦的打量了宋乐舒一眼,眸中多了几分忌惮。
看来日后,自己便也不能称她为宋编修了。
“你整理得很好,今日先歇歇吧,前朝的史籍也不急于一时。”余矣转了个身,从一边的桌案上取下几本书,却是整整齐齐包了起来。
宋乐舒好奇问道:“这书要送往何处?”
余矣答道:“国子监,对了,宋编修可要走一趟?我记得你与国子监中的女官熟识。”
宋乐舒点点头,脸上露出了几分欣喜,今日外边不冷,她进了宫之后很少去其他的地方,今日的机会难得。
“好,我知道去国子监的路,便交给我吧。”
宋乐舒披上斗篷,抱着包好的书出了典书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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