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约法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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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元听周遭的惨叫声，就知道有不少人和自己一样中招了。

法元大声道：“莫慌！运动剑光护身，和同道相互扶持，快快出了这白雾阵。”说着捡起自己的手臂，纵出了被灵雾障笼罩的碧筠庵。只见有根禅师，诸葛英，颠道人，沧浪羽士随心一，早就出来，站在一处。法元上前道：“诸位道友，没受伤就好。我这次吃了一个哑亏，让你们见笑了！”法元知道，他们只是来助声势的，对于峨眉与慈云寺的矛盾争斗，他们心里主要持观望态度，法元也不会要求更多。四人看到法元如此狼狈，感觉安慰的话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这时，慈云寺一干人等，也相继出了灵雾障，与法元聚在一处，他们这些人还都没有受伤。毛太看到师父，连忙上前慰问。毛太道：“幸好师父，你有断臂重续的神通！”众人闻言，十分惊异。

“我哪有这大神通！不过北海无定岛陷空老祖哪里，有炼就的万年续断接骨生肌灵玉膏，倘能得到手中，便可接骨还原。幸喜现在天寒地冻，不然肌肉腐败，虽有灵药，也无用处。可惜没有峨眉派的固本丹，止住血液，保养肌肉。”法元道，“此事暂且放在一边。我问你，如今我们伤亡几何？”

毛太叹了口气，道：“多宝真人金光鼎，独角蟒马雄，分水犀牛陆虎，关海银龙白缙四位弟兄身死。还有智通师兄的徒弟，多臂金刚小哪吒慧行身死，及了一兄弟身死。”

法元假哭道：“追云叟老贼！我誓与你不共戴天。诸位道友，这峨眉派与我们的血仇又添了六条人命！”说着，就待发表一顿热血的演讲。颠道人等四位剑仙上前来，颠道人拿出一盒灵药，递给法元道：“道友，这是我特制的金疮膏，虽然比不上峨眉派的固本丹，也不无补益！”法元施礼接过，连连道谢。

有根禅师，颠道人，诸葛英，沧浪羽士随心一，本来对于慈云寺与峨眉派争斗，是不以为然的。只不过碍于晓月禅师的面子，法元又再三恳求，才来此一遭。但是，经过这些时日的观察，发现法元虽然有时喜怒不定，但是胸有丘壑，胆识与心智，也在中人之上。特别是法元收束慈云寺一干淫人的做法，令他们欣慰。

原来法元与慈云寺众人曾约法三章，第一不准阋墙之争，第二不准白日宣淫，第三不准奸淫良家女子。当时，法元宣布约法三章时，第一条众人还算认可，其余两条众人不以为然。法元警告说，既然众位举我为首领，我自当带头严守法令。所谓法令不行，国亡家败。同理，我们要与峨眉一派争生死，若无严明的纪律，就不会有统一的号令，则我等不战自败矣！所以，我这三章法令，自今日起，自我以下，全要严持戒守，若有违犯者，严惩不贷。勿谓言之不预也！一开始，众人听了还不当一回事，其中有一个文盲凶僧，问身边人，这阋墙之争，白日宣淫是啥子意思？那人回道，你个憨包，就是说你不要和我扯经，青儿是我的，不听话，敲你壳壳儿。那文盲凶僧闻言怒喝道，扯你妈了个脚杆筋······

法元闻言也是一笑，却并未说什么。过了几天，有几个凶僧因为一个相好的，违犯法元的第一第二条戒令，被法元当众用飞剑分了尸首。其中，就包括百花女苏莲，九尾仙狐柳燕娘，原来，苏莲与柳燕娘，耐不住寂寞，二人假龙真凤，只不过相互安慰而已，也被法元给一剑分了尸。

众人才知道，这并不是开玩笑。众人因为法元的凶威，以及毒龙尊者对其的支持，俱都噤声！也是有怒不敢言，但是，因为法元一视同仁，其也一向洁身自好，并没有那种淫乐的喜好，也并不以威势压人，所以像金光鼎，马雄，陆虎，白缙之流，因为实力弱小，还能服他。而像智通，俞德，龙飞，毛太之辈，如何管理，法元一开始也很是头痛。后来，把毛太一干人等，叫到云房开会，法元对他们的要求就小了许多，只是要求他们，淫乐的时候，顾忌他人，不要在大白天公然行乐，可以在晚上，低调的在密室之中偷偷地进行，这样也避免别人嫉恨。法元劝道，你们这样只顾自己快活，不让别人染指你们的禁脔，又要求别人不要出去采花，这样是不是不太近人情了，假如换作是你们，你们又有何感受呢，假使我和毒龙尊者道友，以强力威压你们不许淫乐，而我们天天在你们面前快活行乐，你们有何感受呢。巴拉巴拉，诸如此类的道理，说了一大推，才堪堪说服（命令）他们。法元也明白他们还是口服心不服，试想谁人愿意被说教呢，但还是向他们施压了。

法元如此这般作态，确实是减少了慈云寺的一些内部矛盾，也赢得了一些人的好感，试想在慈云寺这一帮邪道凶僧之中，有法元这样一个洁身自好的人，那还不是矮子当中的夸父嘛。正如法元记忆中的一句话，借用一下就是，“这不是我法元多么优秀，做得多么好，这完全是同道们，诸位道友的衬托！”

由于法元掩饰出的这种姿态，令有根禅师，颠道人，诸葛英，沧浪羽士随心一，不禁隐隐有些佩服法元。认为法元以后也算是旁门当中的一位人物，很有前途，这样一群邪道凶僧，乌合之众，能把他们聚到一起都不容易啊，更别说什么凝聚力了。故而，也愿意与他结交一二。

除了身死的，碧筠庵灵雾障里，已无慈云寺中人，法元看人已然到齐，便问道：“四位道友，你们先行出来，可看到什么情况？峨眉派一干人等，往哪里逃去了？毒龙道友，绿袍老祖又追赶追云叟老贼，往哪里去了？”

有根禅师等人劝道：“道友，与峨眉何必如此你死我活的，既然法体有损，还是早点医治吧！此去陷空岛不近呀。”

“多谢道友关心。我与陷空老祖的徒弟邓元规道友，是情投意合的好友，他就有那灵玉膏。至于，与峨眉报仇之事，唉，事已如此，四位道友，你们看我还能回头吗？就算我想回头，峨眉诸人，能放过吗？看看我现在这幅摸样！”法元眼中含泪道，“四位道友，还是告诉我，他们往何处去了吧！另外，此次四位道友拨冗前来助拳，我法元感激不尽，若我能逃过此次峨眉杀劫，四位道友，乃至诸位道友若有驱驰，必不敢辞！”说完，就对众人施礼。四人连忙扶住法元，众人也上前表示会有始有终。

“也罢！善始善终，我四人就陪道友，走这一遭吧！”

说完，慈云寺众人就往辟邪村玉清观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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