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Chapter 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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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姚梦家里出来后,两个人一直到回车里都没有说话。

江寒比平时更显沉默一些，他降下了车窗，一直侧着头望着窗外,一句话也没有说。

林憬也没有开口打扰他,沉默在车内蔓延。

十分钟后，江寒才升起窗户,打开了车内的空调，问林憬：“去吃饭吗？”

林憬低头看了眼时间，此时已接近下午一点,他竟然完全没有感觉。

“可以啊。”

江寒点了点头，发动了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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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没有特意去找餐厅,就在开车的途中找了家看上去还过得去的。

进入餐厅之后，他们找了张比较偏僻而且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江寒也没有就案子的事情进行讨论,反而说起了自己的做菜心得。

林憬有些麻木地听着江寒的絮絮叨叨,直到耳边传来一句：“不感兴趣啊？”

“啊？”被戳穿了心思的林憬有些慌乱：“也不是不感兴趣，就是……”

很在意今天发生的事情而已。

江寒没有说话,等到菜都上得差不多了，才开口：“今天累吗？跑了好几个地方。”

林憬摇了摇头：“不累。”

还很刺激。

是从前没有过的体验。

江寒轻笑一声，替他夹了块排骨：“下午还要去个地方。”

“去哪里？”林憬立刻问。

“你着什么急。”江寒倒是不慌不忙地吃东西。

林憬看到他真的好像不打算发表什么意见。先是四周看了看，确定周围没有什么人,忍不住开口了：“死者妻子家的煤气罐,泄露得好像有点巧合。”

“嗯。”

林憬继续说“她吃安眠药诶。”

“嗯。”

林憬不死心：“她还有个身形和她相似的朋友。”

“嗯。”

林憬委婉地提醒：“你不觉得很符合你的猜测吗？”

江寒在吃饭的间隙中抽空敷衍他：“是吧。”

“江寒！”林憬稍稍提高了音量,对他敷衍的态度有些不满。

江寒这才从食物中抬起头来，放下了筷子，无奈地说：“好吧，你想说什么？”

“呃？”林憬愣了一下后才反应过来：“不是我想说什么,你就没点什么想说的？”

“我吗？”江寒认真思考了几秒：“还真没有。”

林憬：“……”

“你要是有什么想说的，我听着。”江寒说：“但是我现在是真的没有想法。”

林憬脑袋里面有些乱，一些杂乱的发现在他脑海里面飘忽不定却又捋不顺。

江寒看着林憬拧成一团的小脸，贴心地换了种问法：“你觉得谁可疑？”

林憬停顿了一会儿，仔细回想了今天一整天的经历，理了理思绪，道：“死者妻子。”

“为什么？”

林憬说：“先是梳妆台上的安眠药，然后死者是因为一氧化碳中毒，而死者妻子的煤气刚好泄露了，这过于巧合。”

“然后是死者妻子的朋友，她好像不愿意我们与她的朋友有过多的接触和交流。”

“最主要的一点。”林憬表情认真：“你说的不在场证明。”

江寒复述道：“我说的不在场证明……”

“如果要达到不在场证明这个条件，就必须要两个身形相似的人配合不是吗？”林憬反问江寒：“死者妻子和她的朋友。”

江寒扯了扯嘴角：“说到身形相似，死者和委托人的也很像。”

江寒的这句话让林憬醍醐灌顶，他的身体僵住，脑袋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可怕的想法，惊恐地望着江寒。

江寒眼神平静。

一股寒意从林憬的背脊升起，他张了张嘴，思索片刻才道：“合谋？”

这个想法有点大胆了，但细想之下，却又好像没有什么不对。

倏然，林憬脑海里飞速闪过两个女人都失去过孩子这回事。

“所以，她们两个为什么会这样做？”

江寒依旧没有回答上，实际上，今天他都没有发表过任何意见。

林憬都比他要上心得多。

江寒吃完了最后一口，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还优哉游哉地倒了杯茶：“继续。”

林憬已经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脑洞风暴里面，一股脑往外倒：“死者妻子很排斥主卧，地板都已经积灰了，房间的灰尘和床上的摆放……应该是好几天都没住人了，对着床的地方有翻过的痕迹，监控应该是从那里发现的吧？这应该是死者妻子排斥那个房间的理由。”

江寒双手捧着茶杯，一边吹凉，一边点头。

“我还在橱柜里面发现了茶叶和咖啡豆，厨房里也有养生茶壶和咖啡壶。”林憬一脸期待地望着江寒：“所以死者妻子未必是去学习做咖啡的，她很有可能以前就会？”

不论咖啡是属于死者妻子还是死者的，两个人在一起很久之后，一定会对对方的喜好耳濡目染，所以死者妻子会做咖啡的可能性非常大。

江寒闻言抬眼，表情赞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