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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问道：“他们有没有说他们当时在干什么？”
“说了，但是很模糊，也没有人可以作证。”邢瑜冷笑：“最有趣的是那两个佣人，都说自己去外面睡觉了。”
说到佣人，邢瑜摸了摸下巴道：“那个密室，有没有可能门其实就是开的，她假装敲门？我好像从哪里见过这种说法。”
……不止你见过，刚刚还是江寒第一个否决掉这个可能性的。
林憬暗自腹诽。
果然，江寒的动作一顿，一副看傻子的表情。
“守在门口的两个警察是谁？”
“荀承和卢邈。”邢瑜疑惑：“你问他俩干嘛？”
“没什么。”江寒表情认真：“就是觉得这两人要是分不清门到底有没有关，那可以直接解雇了。”
邢瑜：“……我这不随口一说。”
邢瑜咳了一声，掩饰尴尬，继续道：“两个月前，园丁还没有来这里上班，当时这栋别墅只有死者和女佣鞠双，所以她的离开没有人能证明。”
女佣鞠双很年轻，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岁的样子，在十年间杀人藏尸的概率很低。
邢瑜：“园丁是来顶替以前离职的园丁的，这两个月刚刚上岗，而之前的信息他说不清楚，只说自己一直在求职，但是没有结果。”
园丁的年龄倒是挺符合的，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马戏团的事情发生的时候，两个人都说是在睡觉。”邢瑜背靠在椅背上，手上随意地转着一只中性笔：“说来也巧，在那一天，两个人都请假了，还跑去外面睡觉，怎么，在这个豪宅睡不好吗？”
遮阳伞桌上有一壶茶，江寒一边倒茶一边问道：“那他俩怎么解释的？”
“女佣说‘老爷脾气古怪得很，如果这天还留在宅子里，那就跟没休一样’。”邢瑜说的是鞠双的原话：“所以她就去招待所开了间房睡觉，还是那种没有监控的小黑旅馆，你懂吧？”
“确实可疑。”江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将茶杯送到嘴边，嘴唇还没碰到，就被林憬抢走了。
“……不是，你们俩？”林憬的表情难以置信：“觉得这个地方的东西还能喝吗？一个侦探敢喝，一个警察没觉得不对？甚至也想倒一杯？”
邢瑜的手一顿，佯装镇定，憋了半天，说：“警员都进行过二次鉴定了，没有鉴定出有害物质，基本可以排除毒杀了，对吧？”
邢瑜这话像是询问江寒似的。
江寒没有回答邢瑜，顾左右而言他：“花圃的范围有结果了吗？”
三人的位置在大门口的太阳伞桌，面对着花圃的位置，江寒甚至只要抬个头就可以看到辛勤工作的人民警察。
果然，这话一出口，邢瑜大怒，骂他：“你看不见辛勤工作的人民警察吗？陶意远他们顶着蚊虫在花圃里搜寻呢。”
那就是没结果了。
林憬哼笑了一声，被这两个人气笑了。
两人装作刚才那一段没有发生，继续之前的话题：“园丁也说自己出去睡觉了。他说自己把花草都招呼得很好，老头还是总骂他，所以想出去透透气。”
“就刚好在那一天？”
“对。”邢瑜点头：“万成康，无所事事，不受待见，唯一值得一提的是生了个儿子很被老头看好，要说动机，他的四个儿女都有动机，但这次考虑到杀人预告的问题，他有他两个儿子有嫌疑，老二和老三。”
“而且，更值得一提的是。”邢瑜放下了笔，正襟危坐，直视着江寒：“他们挺符合家暴救世主这一特征的。”
江寒洗耳恭听。
“他们的母亲，是自|杀的。”邢瑜正色道：“被逼的，而且对比起其他的兄弟姐妹，这两个人，当初被赶出家门的时候，也不太体面。”
“他们的母亲是被老头子活活逼死的。”邢瑜说：“不算真正意义上的家暴，言语侮|辱？否定价值？冷暴力？后来老太太终于受不了了，一根绳子吊死在了门梁上，说起来。”
邢瑜指着别墅的门口：“就这根房梁呢。”
林憬：“…………”
江寒转过头，若有所思的也不知道在看什么，没一会儿又自己转了回来。
“说来还有更戏剧性的事，老太太死后，刚开始老头还好好的，但是没过多久就不行了，四个儿子都不太想理他，但因为家产的事情都还忍受着，家里雇的佣人每个都不满意，再也没有人能供他无条件的驱使和打骂了，在有一次佣人在家里爆发之后，反而怀念起亡妻的好。”邢瑜嗤笑道：“这一怀念可就不得了了，越看四个儿女越不顺眼，就一起赶了出去。”
江寒：“他妻子去世多久了？”
“十多年了吧。”邢瑜回答。
邢瑜说完，指了指江寒很在意的那片花圃：“这片花圃就是老太太亲手种的，每一株都是她的心血，因此老头十分的看重，别人怎么照顾都不满意，自己又不懂那些，只能在园丁干活的时候指手画脚的。”
“还有两个人呢？”
邢瑜想了一会儿才明白江寒说的是谁。
和万成康一起出现在马戏团内的一对夫妻。
邢瑜：“没有动机，但是也没有不在场证明。”
江寒：“按照你那个搞心理的说的，所谓的家暴救世主一定是对家暴深恶痛绝，所以很有可能亲身经历过对吧？”
邢瑜点头，叶迟的意思是这样的。
江寒似笑非笑，屈起手指敲了敲桌面：“去查查这些人的背景吧，看看有没有不幸的童年之类的。”
江寒提醒道：“啊，对了，重点关照一下那个小学老师。”
作者有话要说： 睡了睡了，你们也早点睡，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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