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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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皆知,十班有个长得特别好看的人，却是雷打不动的年纪倒数第一。

但他的中考成绩却还可以。

更神的是，他每次和倒数第二的分数都只相差一分。

小组测验出成绩后,都能听到倒数第二在老师的办公室哭着辩解“我真的没有给江寒抄。”

这种事情，老师当然知道。

江寒奇怪得很，明明考进来时分数不错,但每次小测验，月考，只要他的分数刚好达到他想要的线,就不写了，装也懒得装。

在林憬的学生生涯中,唯有学习二字能给他带来快乐,所以对于江寒原来这么出名的事情，他是完全不知情的。

同桌在林憬的描述中思考了好久,才意识到这是说的江寒。

他甚至有点不敢相信,问道：“江寒和你说话了？”

林憬回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以及江寒那冷漠又略带嘲讽的话语，有些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同桌的嘴张成一个“o”型，有些不敢相信：“那个人是出了名的有毛病。”

林憬眨了眨眼,问道：“什么意思？”

“开学当天他就出名了，不理人,说话不留情面,不过长得还可以，受女生喜欢,但是接触之后就会很抵触。”同桌说：“老师都说十班的人不太好，你离他们远点吧。”

“啊？”听着同桌的描述，林憬有点不敢相信。

同桌耸了耸肩：“今天又有不怕死的在表白墙上说了准备去躺雷,你要不信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

林憬：“……”还有表白墙这种东西呢。

虽然觉得这种表白墙的存在不可思议，但林憬还是通过同桌推过来的企鹅加了学校的表白墙。

表白墙下面，其他人的评论都一切正常，但到了江寒这边，画风十分整齐的全是吐槽。

说他什么的都有，但依旧挡不住人头铁。

最新的一条截图就是“表白预告。”

时间地点都很明确，林憬默默地记下了。

·

女生长得还不错，有一种清纯的少女感，是这个年龄段不少男孩子心中的女神。

但还是被江寒弄哭了。

人跑的时候还不小心撞了到了林憬。

望着眼眶饱含泪水的女孩子，林憬沉默了两秒从校服口袋里拿出了一包未拆封的手帕纸递了过去。

江寒连个眼神都没有，直接就离开了。

这人性格确实不对。林憬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江寒在别人口中是这样的一个形象了，一直在这里的林憬，目睹了告白的全过程。

倒不是说江寒态度有多恶劣，而是冷漠。

江寒从始至终，眼神中都没有带着一丝情感。

小女生跟了江寒好长一段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上前拦路，结果人江寒直接绕过人家走了。

就跟在路上看到个路障似的，绕过就行了。

最终情书也没收。

林憬说不明白自己当时是一种什么心情。

也不明白自己对江寒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

若干年后回忆起这件事，林憬给自己盖了个“天然弯”的戳。

从见到江寒的第一眼到接受我可能喜欢江寒这件事，林憬不过花了短短半个月。

甚至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接受自己是同性恋这件事，林憬比想象中要快。

……主要是他做梦老梦见那天的事。

想明白之后，林憬总是有意无意地往十班那边去。

又亲眼目睹了一场“道德绑架。”

总有不信邪的人跑来给江寒表白，好一点得到的回应是冷漠，不好的时候被江寒堆哭都有可能。

就比如现在，又有一个女生选择大庭广众之下对江寒表白，而被毫不留情的拒绝。

面对周围人陆续的指责，江寒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反问了一句：“道德绑架？”

江寒的反击让在场的人皆是一愣。

然而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他又面无表情地说：“随便你们，我没有道德。”

说完，江寒就离开了。

但是林憬感觉，在江寒离开的时候，那余光中的一瞥，好像在看向他。

光是这一眼，就让林憬心动不已。

一整天，他都在想这个眼神意味着什么。

直到经历了一个夜晚。

这种感觉很奇妙，说不出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最开始林憬只是觉得江寒好像看了他一眼，但经过一个晚上，他觉得江寒当时一定在看他。

林憬心底生出了一个想法，他想要做一件大胆的事情。

自从林憬开始关注江寒，他发现对于女生的告白，江寒从来都是拒绝的。

他不喜欢女生。

……万一，他就是gay呢？

想到这点的林憬，心跳如鼓。

但是江寒油盐不进的。

林憬能做的只是在他一些必经之路去偶遇。

江寒的眼神仿佛能浇灭一切似的，林憬也不敢打招呼，只是经常出现在他的面前。

十班门口，学校操场，小卖部，食堂。

林憬极力刷着自己的存在感。

直到他被江寒给拦了下来。

林憬挺意外的。

江寒手里拿着瓶可乐，刚从小卖部买的。

林憬手里也拿了瓶矿泉水，他不知道买什么，就随便拿了一瓶。

他有些紧张，掌心渗出了些薄汗。

“你是不是故意的。”江寒在问林憬，语气却是陈述。

林憬下意识的否认：“没有啊。”

江寒：“我还没说什么事。”

林憬：“……”

尴尬。

林憬耳朵有些发烫，他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半响，结结巴巴道：“我、我想认识你。”

江寒：“我认识你。”

林憬眸子一亮，有点不敢相信。

“那个淌哈喇子的。”

“………………”

一盆冷水将林憬浇得透心凉，他艰难地开口：“……那是个误会。”

江寒拧开了可乐盖子，没有说话。

“可以重新认识一下的，我叫林憬。双木林，憧憬的憬。”

江寒喝了一口可乐，然后拧上了盖子：“哦，还有事吗？”

林憬愣住。

江寒见林憬不说话了，抬脚就要走。

刚踏出一步，就被林憬急匆匆地拦下了。

“等一下。”林憬也不知道面对这样的眼神自己哪里来的勇气：“我、我……”

我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