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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花不大相信,东西方传说中都有神们招女婿娶新娘的,宋国至今有向河神献新娘的陋习,肯定与灵们育后有关。再有星歧灵在地球做实验,可能也是为了育后,不然赵东成怎么来的?卧糟,赵母成功诞下东成,会不会导致星歧灵在地球大肆育后?
虎鲨的梦想是成为能量生命,对育后话题不大感兴趣,说:“能量生命是永恒的。”
挑花不以为然:“如果永生不死,要后代干什么?”
虎鲨对此解释不清,说可能与渡劫有关,众所周知渡劫失败会灰飞烟灭。又自我推翻:“修真要渡劫是在成神前。也许跟打仗有关?神英勇善战,没有敌手。”
“没有敌手”等于不死,自相矛盾!某丫放弃了深究,显然这两只海怪与真正的灵类隔老长距离。鉴于自己也是受能量生命歧视的蝼蚁,挑花没有瞧不起它们,一再励志“携手共谋明天”。
两位海族大受鼓舞,虎鲨透露因为它也是鲨,有幸成为鲨王的亲信,来求海精灵替贝蚌解毒就是鲨王指点的。
挑花童鞋兴奋,想拜访鲨王。虎鲨告之鲨王正闭关调理身子,无法马上办到。
于是双方约定以后经常互通信息,每隔五十年见一面。鲨、蚌本来说每隔百年见一次,挑花担心自己修真无成,没那么长的命。
五十年对人类来说也太长,挑花不乐意久等,借口送晶石给鲨王养身,一通花言巧语,敲定下次见面为“明年三月第一个不刮台风的天气”,地点仍在这片珊瑚礁。不管鲨王能不能应约,虎鲨和贝蚌一定来。
原本从飞霞山打个绕回返不用拖这么久,但挑花不但想从藏霞观掏摸晶石,还想赴广州府与东成筒子联情系谊,且必须考虑泉州海域的气候等因素,特么从泉州包艘三桅船开到无人岛需一个多时辰,天气不好肯定没船肯出海。
一晃到了第四天,贝蚌已完全恢复。两位海族因人类之战吃了大亏,不想围观源氏和平氏的决斗,欲潜往大洋深处修炼去也。
于是在又一夜长谈后,挑花依依送别两友。
遥望鲨蚌相依相随远去,她头回觉得爱爱挺美,旋即认为这是非常危险的念头,海族的爱爱再美,人类不一样,无数阴谋和惨剧都与爱爱相关。
思极爱爱的荒诞和危险,挑花童鞋再度关注小养母。
源高藤正在星光下练功,这几天他就不曾出过阵,人家身负东瀛忍术,靠打坐便能恢复体力。而杜鹃的功法在月色下修炼最佳,白天打个盹、吸纳些天地灵气即可。所以这几天两人都没出来过,杜鹃只在餐点往阵口取水手送的餐。
某丫大有修养,不打扰他们,只搞偷窥,照老套路攀上法阵边的椰子树。
哟,源氏家臣也入阵了,源小子右手绑在身上,单手挥舞大刀,将进攻的家臣一个个反击出去,刀风卷起落叶飞扬盘旋,好似乱蝶狂舞。细瞧,源小子的神色不大正常,双目凶光闪闪貌似走火入魔。杜鹃站于圈外负责鼓掌叫好,其掌声尖叫声借阵法打转转,好似上百人狂呼。这手法可以说是训练源小子临阵不乱,也可以有另一种解释。
挑花放心了,觉得自己杞人忧天,一个东瀛小矮子,有什么能耐迷惑大名鼎鼎的迷魂妖女?错,杜鹃已经替自己改了江湖尊号,叫“貔貅姑”,就不知广大群众认不认,虽说只吞不吐的貔貅与她有些像,但“迷魂妖女”更能引人绮思。
收拾心情做罢早饭,某丫回房呼噜,这几天耗神耗力,必须睡个饱。地宫的道姑说过她年纪还小,应像普通人一样用睡觉恢复体力。
想到地宫道姑她便阻心,在她看来如果道姑没爱上一个狂人,或许能修成“永恒”的能量生命,至少不必躲到地下当老鼠。随之想起道姑曾言:“人经常聪明反被聪明误,依靠武器只会导致自身潜能下降。”但从古到今,哪有人不使用武器的?现在尚为冷兵器时代,到20世纪,原子~弹、中子~弹纷纷冒出来。便是道姑,一样用机关毒物。人恐怕就是这种矛盾的东东,明知是一条错误的路,甚至是死路,为达成眼前目的照行不误。
因为脑瓜子太乱,挑花睡的不大踏实,过午便起身了,脑袋还隐隐昏疼。
她决定去林中挖些野菜改善晚餐,顺便散散心。
这一逛,她不期望见贾小七和弗朗西丝相携而行。
那两人正朝山坡而去,山坡上有排低矮的石屋,屋边棕榈摇动海鸟飞翔,给人的感觉是一对年轻夫妻正回家,即将点燃灶台,很快炊烟飘飘,孩子们就要奔出房玩耍……
挑花的眼眶莫名有些湿润,脑海里冒出千年后西方一个舞女议员的名言“为了世界和平多多ox”,不由哑然失笑。
那头羽欣感觉到挑花的视线,故作不知继续散步。谁让爬满青藤的石屋太温馨,好似在等候主人归来。
走到屋边,他拉着弗朗西丝的手席地而坐——岛上石屋多,没谁跑来这儿往,也就没人打扫房子,他们自然没法真的“归家”。
弗朗西丝的指尖贪恋地在他胸前划动:“我会想念你,在每一个夜晚每一个黄昏,想念你海蓝色的眼睛。”
羽欣暗翻白眼,估摸此女的“想念”是没真正得手。
话说回来,他觉得自己真的有些喜欢这位希腊美人,但乱播种不行,涉及后代呢。于是他情深款款道:“我不喜欢思念,与其朝夕暮想,不如比翼齐飞。calypso,愿意为我在岸边停留七年吗?”(两年也行,生下娃儿再奶到周岁。)
弗朗西丝轻笑:“我会干枯。亲爱的,我是海洋自由民。在海洋的怀抱,或者饮血而亡,或者乘风翱翔。我再也不会成为任何男人的财产了,永远不会再沦为奴隶。我将像我的祖先一样,为每一个情人歌唱,而不是落泪。”
她的目光落在羽欣腰间宝剑镶嵌的钻石上,低语:“钻石,上帝的眼泪,凝固的痛苦。我不要凝固,我要像海水一样流淌。”
羽欣猛然坐直身——龙腾剑的配钻,给他的感觉不像凡物!当下询问:“上帝的眼泪是怎么回事?”
这几天弗朗西丝的宋语进步不少,但想传教却差得远,推托曰:“海精灵知道,你问她吧。现在爱我,明天我要站在清恒君身后,他也是我的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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