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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关雄踞粤北,初秋时节雨潇潇。雾气缭绕中,起伏的山峦若隐若现,北江顺地势落差水流急湍,一路奔腾向珠江、汇入南海。
由水路南下顶快,杜鹃和挑花虽急着去群雄扎堆的飞霞山捞便宜,却也不急在一时,怎么都得准备一番,谁让她们的修真术阿米豆腐,争强斗狠全仗真打实敲的武功。
挑花简单,一举抛弃“使用武器对提升潜能有碍”的理念,将青云剑往兜里一揣,声称自己但有所成必是“以武入道”。
你问丫用此剑怎么不怕成为众矢之的?喳,说书人口中的“青云剑”玄妙赛神器,她敢用一根头发丝打赌,送到好汉们眼皮下,也不会有人相信她拿的是青云剑。就算青云派弟子都不会知道青云剑的长相,白奇多虚荣,以“青云剑出必饮血”为理由,平日从不肯给人瞧他的丑剑,杜鹃与他那么熟都没见识过,若非如此,杜鹃也不会挖空心思将破剑弄到手,光荣成为白家兄妹的棋子,再成为各路英雄弄地盘的幌子,距武林公敌也就一步之遥。
杜鹃选武器就比较纠结了,她十八般兵器样样都会些,但遇上厉害角色,“样样会”是拿自家小命开玩笑。精通的成名兵器又不敢用,一亮立马暴露身份。第二拿手的夺魂针倒是没什么人知道(知情的外人要么死翘翘,要么滚去了遥远的西方海域),问题是中了夺魂针的主儿如果不马上解毒,盅茶功夫便丢命。她不喜欢杀人,需知她的本行是坑蒙拐骗,通常玩“愿者上钩”的把戏,令但凡要点脸面的拉不下脸找补,不相干的大侠小侠更没理由找她麻烦。比如青云派的脑抽掌门白灵发绿林箭追杀她,名门正派没一家掺和。如果她变成动辄开杀,天下没有永远的秘密,一旦暴露,铁定大帮行侠仗义的主儿追后头。
思前想后,她决定打些无毒细针带着,反正扎准穴道也能让人躺倒。
然而问题又来了,自己做太耗时间,最好找铁匠铺做,但人心隔肚皮,多事之秋,再是有关系的铺子,也有可能被卖了。莫忘了大宋好汉们嚷嚷“迷魂妖女若认自己是宋人,即刻带着青云剑往飞霞山”,扯上大义,六不定当场逮住她不放。
挑花一听,力主用绣花针,鼓动小养母客串一回东方不败。
杜鹃一试,连声夸赞挑花会动脑子。但新玩意上手,怎么都得练个两三天。
上官天华没等她们,他还要赶去广州府谈生意,天放光便将昏睡的贾七少装上货船,送往七星伴月。
顺流而下跑的快,靠晚便有飞鸽传书到,带来岩圣医潇洒的三个字:“粮千石。”
杜鹃气了个仰倒:“该找东成哥要钱粮嘛,怎么找到我头上了?”
挑花嘿嘿笑:“色太花钱啊!去年在七星伴月,娘是不是和七少爷过从甚密?”
杜鹃断然否认:“没那回事!我是想着开口求岩老太总得意思一下,按老例托上官大哥捎给她百俩银票,大概死老太婆就认定我会付七少爷的医资!个贪财不怕哽死的,铁定两头伸手,包不定还向上官大哥伸手呢。”
挑花两爪捧胸做敬佩状:“想发财就得向岩老太婆学,这回不狠捞一笔,枉对英雄好汉们摆下的大阵仗!”
闲言不述。这天雨后放晴,两女施施然往码头。
因连着四五天下雨,行人上路不便,一经放晴,码头客如云。大小行舟争相招揽客人,素日不载客的渔船都来赚快钱——不过一日便抵清远城,复一日抵广州府,好赚!
杜鹃、挑花上了一条正在解缆绳的行舟。
此船其貌不扬,了无载客船应有的体面,一瞧就知平日是捕鱼的船。客人加上她们只有五人,清一色破衣烂衫,屑小不大可能看上,倒是符合她们的需求。
然而世上不如意事七八,船老大之所以早早解缆绳,是见在码头只能召到去附近的客,且个个穷丁当,几文船费讨价还价个没完,便想抢个先,前路肯定有客。
如此这般边走边停,倒还真让他拉到贵客——在英德县码头,上来两位穿绸衫的秀才,年约十五六,那精神气断不会是穷秀才,还带着一个仆人呢……错,只是穿的差些,人家是其中一位秀才的族叔,做小生意的,生意人不能穿绸着缎。
之所以误会立马解除,是某族叔一上船便与众人寒暄个没完,杜鹃也荣幸地蒙他搭讪,问她去哪儿。
杜鹃简慢告之去清远城——如今飞霞山群雄聚首,如果直接在飞霞山码头下,等于不打自招自己也是江湖匪类一枚。故此她付的是去清远城的船资,赴清远途经飞霞山,等过了飞霞山区再下船,无非掉回头跑段路。
船老大看她话极少,以为是停的次数太多令客人生气,忙信誓旦旦今天绝对到清远。
杜鹃是不大高兴,却也没太生气,她和挑花坐过一开几天的海船,此船开的再慢,也不会靠晚都到不了地头。
别的客人可没她们的“涵养”,吵闹的多了去。特么任什么地方有人招手,船老大都立马靠岸!北江地势复杂,这样做有危险。还有几次客人上的贼多,挤的船摇摇晃晃。
终于杜鹃、挑花也顶不顺:起初搭船的都是当地百姓,随着飞霞山区渐近,有扎眼货登舟。但不让船老大靠岸又不妥,人家打扮的别提多像良民,你怎么看出不对的?
杜鹃大感后悔,江湖跑老,竟犯这种错,应该坐直开清远的大客船才对,上官家在清远城有垛口,届时借一艘小船划回头就是。
挑花感应到她的情绪,顾忌船上有高手没敢用传音入密,装成撒娇在她手心悄悄划了一个“下”。
杜鹃迟疑,这块距清远城未免太远,船老大或别的船客漏出一两句,凭白扎眼。喳,往飞霞山迟早遇上人王们,船上有几个怕什么,不信他们能眼利到将她和挑花认出来,就算有这能耐,人家也不一定找事。
巳时末(近上午十一点),又一个山间渡口到。
虽然渡口地势有点悬,却没人反对靠岸,一艘破行舟挤了快二十个客,可喜渡口无人,有下无上大好事!
论撑船本事,船老大和两个船工算得上拔尖,没渡口的地方都能靠岸,有渡口更不在话下,稳稳撑抵岸边。一个舟子用竹篙勾住岸,另一位将踏板搭上崖边大石头。
船老大一声吆喝,亲自往船头招呼下船的客人们。
正此时,一块巨岩后传出一声高昂的牛角号。
船老大脸一变,刚想撤板,林子里“飞”出一个头插鸟羽、打着赤膊的凶汉,单手扯着树梢一下荡到船上。
此人身材瘦小黑黝黝,看模样是本地土匪,两只牛眼杀气腾腾,挥着大刀、呲着黄板牙叫嚷:“老细悭吝(老板小器),你做大买卖,就不许兄弟们发财?”
船老大悔得舌头快咬断,这等好天气渡口无人,分明是剪道强梁先抢了一通,自己竟然一点没警醒!看来载客饭不是什么人都能吃的。
无奈何,他只得趴船头连连叩头:“大王饶命!大王饶命!”
瘦汉凶脸变笑脸:“好说,本乡本土的,再怎么着也不会为难老细。”
这片刻林子里岩石后,呼啦啦冲出来十多个青衣短打、手拿长矛砍刀弓~弩的凶徒,其中一个壮汉抛出铁爪飞索,将行舟扣了个牢牢。
领头的是个肥佬,满脸横肉,手上砍刀比别人长出一截,明晃晃吓人,跺足咆哮:“各位客官,开眼的丢下买路财,牙崩半个不字,呀呀呀,你来看!!!”
就见肥佬抡起砍刀,一刀砍倒岸边一棵半大的松树。那架势那唱词,跟戏台上的劫匪一般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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