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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性凉薄的某人,真正的朋友只有王福生一个。他是成年人的灵魂,深明不能反过来要求王福生也只有他这一个朋友。但私心里难免希望独占,他想或许正是这个原因,才会对王福生干出那种事。

前夜黑暗中的一幕幕在脑海中闪过,现在什么绮思也没了,只觉得自己下作。

他想可怜的阿生什么都不懂,叫做什么就做什么,自己怎么会如此下作?屋里还有迷魂妖女的两个手下,竟不管不顾!陈、李会绑架阿生,没准是目睹他的所为被点着欲~火。

太该死了,害惨了阿生!那杜妖女对女儿都能命之当众脱~光,陈、李糟蹋阿生,她肯定也不会当回事,现在阿生不定多惨……

但光是痛悔毫无用处,怎么才能找到杜妖女,让她命陈、李放过王福生?求雪山派和华山派帮忙怕是没用,且不提迷魂妖女未必买他们的账,他们感兴趣的也只有青云剑,不会落力解救阿生。唉,这件事只能落在天真纯朴的杜小姑娘身上了(≥≤个眼跛的)。

主意打定,他爬起身往外走。

娜仁莎正用炭火替他炖冰糖雪梨,忙阻拦:“外头山风大,莫以为天气热没事,裂了肩骨又伤了内里,可不敢贪凉吹风!且忍着些,过个一两日就能好全,快躺下歇着……”忽地脸一红:“是要如厕?不用去毛厕。”边说边自己走出房,却不肯走远些,就在房门口!

房里有马桶,张伯元大早方便过了,早餐没吃几口,半点内急的感觉都没有。他是想借着在客栈里逛逛不告而别,行不通只得明着来,笑言:“多谢姑娘,我是山里人,身子骨还算硬朗,用了良药已经无碍了。老歇着我心里也不安,丫头是山里女娃,在爹妈跟前本就不得宠,她又向来淘气,我怕她自知闯了祸不敢回家,一个小姑娘在外头跑多危险!还有我那同窗好友,绑他的人应该把他藏在飞霞山某处,我想去找找他俩。”

娜仁莎断然否决:“不成!莫说你身子没好,就算全好了,你一个不识武功的书生,在山中转还不跟他们一样危险?这么着,我去替你找王秀才。丫头你不用替她操心,连我藏在怀里的丹药她都能偷走,会有什么事。”

不先找到迷魂妖女的女儿,哪可能找到王福生?

张伯元叹气道:“丫头再精灵也是个娃儿,小孩嘴馋,多半以为丹药是糖果。进香的山果她也往嘴里塞,老挨和尚道士的骂。她这点年纪哪懂轻重?若她又去偷别人的东西,捉住不定送命,没捉住胆越发大。如果偷到毒~药她也往嘴里塞,怎么得了?她也就见到我才不躲,我不出去怎么成?”

娜仁莎没话驳张伯元,却怎么也不愿他糟蹋自己的身子骨,眼珠一转,笑眯眯道:“要说我陪你出去转转一句话的事,但我想恐怕没这必要。你想,丫头不可能不记挂你,没准正朝我们探头探脑。我呆在这块她不敢露面,我一走,说不定她就会冒出来。得,索性我去那边檐下煲午间喝的药,若她来了,你告诉她,丹药已经被她吞进肚子里,大姐姐没法子让她吐出来。大姐姐不生气了,叫她不要再满山乱跑,大姐姐有许多糖果,全送给她吃。”

她本是信口胡诌,却说了个准准——挑花童鞋正在横梁上瞧着他们呢!

只是贼丫会驾到,绝非牵挂被她害惨的张伯元,而是她的高徒非闹着她窜来。

这会该灵体兴奋地叫唤:“哇哈哈!是我堂哥……说错!什么堂哥,跟老张家毛个关系都没有,不过是一只拖油瓶!卧槽,还以为他终于死翘翘了,居然穿到宋代来了!真个好人不长命,祸害余千年!”

文彬筒子讨厌透了某仁兄,这家伙是一朵变种雄白莲花、天杀的心机鸭,害他从小吃了不知多少明亏暗亏!

正牌白莲花再怎么哭哭啼啼扮无辜,也只能讨异性的欢心,变种白莲花凶残n倍,男女老幼通杀!某心机鸭天生一付敦厚样,一派隐忍又坚毅的嘴脸,背地里却阴坏之极,尤喜欺负他这个所谓的“坏小子”。偏是连他的亲大哥都被骗得团团转,认定欺负人的是他,小时候常为此挨大哥的老拳,太特么让人悲愤了!

苍天有眼,终于有那么一天,心机鸭被车撞了变成植物人!

按说对方如此不幸,儿时那点怨念早该烟消云散,他自认不是小肚鸡肠。

但,驾不住心机鸭的亲娘继父是极品,他的老爹老妈在世那会,挑唆两个糊涂老人找他麻烦的事没少干,吸血鬼似的无耻无下限刮他大哥的油水。按说他大哥算精明人,偏是无比怜惜变种白莲花,臭小子出事后,为这家伙能得到妥善护理,竟对其极品父母一再让步,把他气得嗷嗷叫,特么那小子的亲娘都不在意他的死活,关旁人什么事?

他大哥打理的公司原本是他投资的,大哥为阻他的嘴,竟拆资买下股份。伤心啊,他是为了几个钱吗?胞弟比不上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堂弟”,亲兄弟为一只心机鸭起间隙,叫他怎么不恨透妄八蛋“堂哥”?

还有还有,他这次莫名穿越,也和心机鸭有直接关系!

该“堂哥”出事后在其就读的医大的附属医院治疗,该院的医生中自然有他的师长校友甚至同班同学,到这家伙终于咽气,医院和医大决定举行一个像模像样的追悼会。因为包括他大哥在内的冤大头们陆续给医大、医院捐了许多钱,连他这个靠卖唱吃饭的明星也在经纪人的坚持下,不得不为社会影响先后几次捐款。

他先前向挑花抱怨参加追悼会的人拖拖拉拉,其实是懒讲一两句话说不清的狗血事,特么令追悼会无法准时举行的是心机鸭的亲娘和继父,同母异父的弟妹们也乱搅和。

那一家子极品以前为了吞肇事司机的赔款、各方的捐款不择手段,到心机鸭死了,还要吸最后一笔血——心机鸭上大学,他娘他继父没给过一分钱。为争取奖学金,心机鸭大一时便签了捐赠遗体的志愿书。其时心机鸭已年满十八周岁,所签的志愿书具备法律效应。

那家极品显然找律师咨询过,知道打官司赢不了,于是早不闹晚不闹,到追悼会快开了、一帮记者都来了,突然哭天喊地说儿子(大哥)那会年少不懂事,他们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儿子(大哥)死无全尸”……

马拉个巴子,不就是为了钱嘛!他懒得掺和谈判,天晓得要扯皮多久,反正一切有万能经纪人代表他,于是跑去休息室打盹,然后穿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文彬穿回宋代,成功附体,却落了个后遗症,时不时抬起葱玉般的手傻看。

挑花师父恼火,喝斥:“你个自恋狂,有恋手癖啊?信不信为师垛了你的爪子!”

文彬辩驳:“不是自恋,我是因为老被导演骂,要我得空就看中外经典电影,学学人家的演技,落下职业病,总以为还有爪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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