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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个白人男子上前两步,站在男人身后,恭谨地低声汇报道:“先生,就是约瑟夫透露少爷的行程,让人提前在马场里做了手脚。”
说实话,当知道约瑟夫是叛徒的时候,所有人都很惊讶,一直以来,约瑟夫都很忠诚,能力出众,所以,深得先生信赖。
英俊挺拔的男人没有说话,优雅俯身,修长的右手上戴着雪白的手套,捏住约瑟夫的下颚:“为什么?”
他的声音清冷而平静,语调平平,虽然是疑问句,语气里却并没有太多的好奇,反而有些阴森,就像深夜里静静流淌泉水。
约瑟夫对上一双凌厉深邃的眼睛,他很清楚,现在任何借口和狡辩都毫无意义,他喉咙发干,后背冷汗直冒,声音沙哑得厉害:“对不起,先生,贝拉在他们手上。”
殷衡垂下眸,唇角勾起一道讥诮的弧度,漆黑眼底一片冰冷:“因为一个女人?”
约瑟声音有些发抖,艰涩道:“不,不是女人,是爱人!”
他忍不住辩驳,对他而言,贝拉是任何女人都不能替代的,即使到了此时此刻,他也不想听到那种轻蔑的口吻用在贝拉身上。
“哦?”殷衡盯着他坚定的眼睛,嗓音低沉,透着一丝淡淡的嘲弄和玩味:“爱人?真是让人感动可悲可泣的爱情。”
约瑟夫抿了抿着唇,没有说话。
“那么,约瑟夫。”须臾,殷衡慢慢开口了,轻描淡写得仿佛是在问他中午想吃什么,“想要你的爱人永远陪你吗?”
约瑟夫瞬间瞪大眼睛,有些惊恐地看着男人,忍着身体的剧痛,往前挣扎,声音嘶哑:“不!求您,不要。”
男人眼底平静无波,静静地欣赏他眼中流露出的痛苦,那只手冰凉的温度透过薄薄的手套传过来,犹如被一块寒冰包围,让约瑟夫后背上寒毛竖起,
“我成全你和贝拉,你应该感到高兴,不是吗?”好听却阴森的声音。
约瑟夫努力摇头,可惜下颌被钳住动弹不得。
“先生,对不起!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看在我之前一直对您忠心的份上,我愿意赎罪。”
见他眼底溢满了惊惧和绝望,殷衡冷漠收回视线,松开对他下颌的钳制,面无表情道:“带走。”
站在一边,一直屏息不出声的白人男子没说话,上前几步,抓起在地上不断挣扎扭动的约瑟夫,准备把他拖走。
约瑟夫被拖起来,大概是知道自己的下场,他拼命挣扎着转头看向殷衡,哀求道:“先生,求您,别动贝拉,她是无辜的,她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不管他如何求情,殷衡都矗立在那里,面色沉静地看着他,灯光下,宛如像一尊完美优雅的神像,不,是魔鬼,冷酷的魔鬼!
约瑟夫咬着牙,眼中渐渐露出疯狂猩红之色,像是濒临死亡的困兽。
“殷衡!你这个冷血的魔鬼,你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吗?可以随意掌控别人的生死吗?呵呵,你这个混蛋!我诅咒你,殷衡!我诅咒你,总有一天,你也要失去爱的人,体会我现在的痛苦。”他近乎癫狂。
与他的狼狈和疯狂不同,殷衡目光始终沉静,凉薄地看着他,忽然,他薄唇勾起,“让他看看那些东西,他的贝拉究竟无不无辜。”
那些东西?什么东西?
疯狂中的约瑟夫一愣,心里忽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然后像是猜测到了什么,又极力地排斥那个可怕的想法,以至于愣在原地,整个脑袋都空白了。
不可能,贝拉肯定什么都不知道!不可能,不可能……
殷衡提步,走出地下室,跨过狼狈的约瑟夫身边的时候,自始至终没有再看他一眼:“我殷衡的弟弟,可不是用来成全你那愚蠢的爱情的。”
陆锦然跟在身后,瞥了一眼失魂落魄的约瑟夫,先生最厌恶被人欺骗背叛,更厌恶愚蠢无脑的人,这两样,恰好约瑟夫都占全了。
……
第二天一大清早,殷晏很早就起了。
下楼走到餐厅,就看见餐桌上已经摆上了早餐,殷衡正坐在餐桌的尽头,似乎是在等他一起用餐,而史密斯正站在旁边小声地说着什么。
长桌上摆着烛台,年轻男人英俊而挺拔,和身后华丽的浮雕和巨幅油画几乎浑然一体,优雅得就像中世纪的贵族绅士。
殷晏走向餐厅,史密斯就没再说话,眼含笑意,面色如常地向他问早。
殷晏礼貌地回应了史密斯,然后又看向坐在长桌尽头的殷衡。
“哥,早上好。”
殷衡的目光看向他,视线淡淡地在他手臂上扫过,嗯了一声,“早上好,坐。”
殷晏吊着手臂,走到殷衡旁边的位置上,史密斯已经帮他拉开座位,他坐下来试探地问道,“哥,今天早上就回国吗?”
殷衡用刀叉切开圆盘里的食物,没有抬眼,言简意赅地回答:“八点半的飞机。”
殷晏薄唇微张,想开口问昨晚宴会游轮上发生的事,闹得还挺大的,早上新闻说是发生了意外沉船了,但是话到嘴边,最终变成了一句:“好,我知道了。”
既然今天早上要离开,那么就表示在这里的事情都处理完了,不管是背叛他的人还是幕后操纵的人都解决了,在这几天的无声无息中,一切都落幕了,只有他却什么都不知道。
他哥……还是把他当做小孩子。
殷晏拿起餐具,拒绝了史密斯想帮忙的好意,用没受伤的左手开始笨拙的进餐。
两人没有再说话,不管是殷衡还是殷晏都是沉默寡言的人,安静地吃完早餐,没一会儿,史密斯就安排了两个佣人将一个大箱子抬到大厅。
“先生,这批画就是我刚刚所说的,昨天下午从地下室的暗隔中发现的。”他戴着雪白的手套,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箱子。
殷衡走到箱子前,漆黑如墨的眸子微垂,视线淡淡地扫视木箱子一周,“一百多年前的古画?”
“是的,初步估计,已经有一百五十年多年了。”
“打开。”
以防强光直射会让颜料逐渐褪色,让两个佣人拉上厚重的窗幔,客厅的光线稍微晦暗下来,史密斯才用戴上手套的手,慢慢展开了其中一幅画卷。
画中的背景是古色古香的书房,十来岁大小的男孩规规矩矩地坐在木椅子上,正借着烛光用毛笔写字,桌案的空白处大摇大摆地坐着一个少女。
少女穿着鹅黄色绣银纹的飘纱衣裙,云鬟雾鬓,姝颜绝丽,歪着头看男孩写的字,黛眉弯弯,嘴角还噙着盈盈的笑。
房间里一切都很暗淡,烛光朦胧,只照亮巴掌大的地方,昏暗的画面中,只有衣着鲜亮的少女是唯一一抹亮色,
这幅画最古怪的地方是,一把戒尺漂浮在男孩左手手背上方,似乎要打下去。
殷晏和史密斯都没看懂,那把悬浮在半空中的戒尺寓意着什么,只是觉得这画,说不出的古怪诡异,又莫名的很和谐温馨。
在展开画的瞬间,殷衡冷漠的目光中急速掠过一丝诧异,须臾,他慢慢走上前,幽黑的眼睛定定地看着画中的少女。
是她。
竟然在英格兰伯克郡的一个小镇古堡里,出现那只女鬼的画像。
片刻后,他才平静地开口问了一句:“除了画,还有什么东西?”
史密斯从另外一个盒子中,拿出一本用塑料袋重新密封好的手札:“除了这批画,还有这本古籍,但是很抱歉,先生,上面复杂的文字我不认识。”
已经泛黄的手札看起来很厚重,殷衡看了陈旧的书籍一眼,没有伸手碰,佣人送上来一双崭新的白手套。
殷晏吊着手臂站在旁边,疑惑地看着殷衡,因为向来从容威严的哥哥,竟然在看见画中人的时候,露出一丝惊讶的表情,虽然很短暂,但他还是捕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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