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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瓦檐上的流水渐渐淅沥,一滴滴落在窗下枝叶上,发出沉闷的水声。
海棠苑内满地摧残的花蕊,空气湿润,不时混淆芬芳的清香,带着艳色袭人的零落花雨,从枝头弥散,渐渐爬上来人的衣袂。
一行人疾步从回廊下走来,等穿至中庭,领头的一名年郎陡然止了步伐,他抬起的脚将将要入跨院,下一秒却收了回来。
跟在他身后的一席人连忙止住脚步,眼里带了些不解,三郎带着数名扈从,骑着马儿从内城奔来,气势汹汹走到此处,怎么突然消褪了下。
谢明岑耳廓有些发红,他目光古怪,飘忽的视线遥遥落在内庭深处紧闭的屋门,随后又转回到旁侧带着雨露的海棠花,抵拳咳嗽几声,清着嗓子低声朝旁边一名扈从问道,“我阿兄在前处?”
“是是,郎君被柳娘子下了药,如今被女公子看在屋里……”扈从说着说着自己也觉得颇为不对劲,他住了嘴,小心打量起谢明岑的神色。
这也不怪他啊,谢家有主人回清扬庄,平日年岁里或有小住,也不过是天气炎热偶来的意趣,故而这里常年全权交由管事的负责。
客居海棠园的柳春秋贼胆包天,大郎君生得像天边的仙人儿一样,貌若好女,被小娘子看中想要行龌龊不轨之事,也情有可原。
况且那柳娘子买通了贪心的管事娘子,他一个小小扈从又能奈何?
幸而有王家来人了,郎君被人暗害的消息,他可是片刻都没耽误,打着马儿就直奔回府,告知了还在习字读书的三郎。
着急忙慌的,谁还能想到那茬子事啊。
谢明岑再次狠狠咳嗽了一下,想要极力压住脸上慢慢升腾起的燥热。他带着人疾步后撤,退出中庭,遥遥立在曲折回廊下。
“吩咐下,好好看守那人,再把管事的一家给看牢了,等阿兄醒来后再做问话。”
“是。”扈从叠叠应声,转身就往后院走,连带了一席人又抓黑心的管事娘子。
一通人走来走,他们的声响不算小,即使隔了个不大不小的园子,屋内的女还是听得了些许。
她推了推那人,换来了他更强硬的动作,王神光不免疼得落泪,往日清冷的声音带了抽泣,许是这般有些久了,她埋在谢今涯脖颈的细声有些嘶哑。
“……别…。”
他没有停缓动作,仍旧紧紧拥着她,仿佛要把她镌刻在自己的骨血中,谢今涯吻着她发鬓,垂下的乌发亮丽顺滑,一缕缕晃晃荡荡,发香痴缠住她紊乱的呼吸。
周身瓷器早被他挥落个干净,她坐在他臂弯上,足尖丝履将褪不褪。
谢今涯哑着声,急迫得撩人,带着那颗朱红小痣上下游移在她目光中,王神光听到他的声音微颤,“疼疼我,难受……”
她睁开泪眼,从朦胧恍惚中,慢慢看清郎君的眼睛,那双桃花目染上一片水光,眼角红得惊人,大颗大颗热汗从他额头滚落,又极快的从下巴没入白襟中。
女抖着嫣红唇色,直起瘫软的腰身,吻过他颚上汗珠。
夏风迅猛燥热,又是一阵雨打海棠。
谢明岑等得不算久,暮色垂落天际,那方终于传来开门的声音,过了稍许,等人穿过重重掩映的翠绿大树后,驻足良久的年郎终于能动动僵硬酸软的腿。
也并非扈从不明事,只是端看三郎愈发羞红的脸颊,守在两侧的家仆只好眼观鼻鼻观心,做一个又聋又盲又哑的石头人。
只是见着一身泥点薄衫的女,三郎的脸又红了个彻底。
谢明岑实在是没想到,先出来的反而是这位……差一点就成为他名言顺的嫂嫂。
“阿光,你……我……我刚来。”
扈从连忙背过身,稳住自己绷不住脸色想笑的欲望。
王神光颔首,满肩乌发像是一匹极高的领子,掩住了她的脖颈。
“明岑,替我准备一辆马车。”
女的声音疲惫且嘶哑,明白是怎么一回事的谢明岑脸色愈发不常,他耳廓绯红,一心想要拦住欲以离开的女,忙不迭的急声道:“阿兄还没醒来,阿光何必走得如此匆忙?不若等……”
“不必了。他醒来后不会想要见我。马车就停在门口,我需要一个驭马的人。”
王神光越过他,修长的腿停滞一瞬,而后迈过高槛,淡淡的声音消散在清幽香风中,谢明岑闻了出来,那是自己长兄身上常有的檀香味儿。
他顾不得再脸红,连忙上拉住女的手,“阿光,不是的,阿兄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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