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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修?今日宫里来的贵客,怎么不好好待在寝殿里休息呢。”
那截发丝还绕在姜雾指尖上,她屏着呼吸,没有在第一时间就说话。
下巴上桎梏的手加紧几分,迫使她再度抬起微垂的眼眸。
月光清幽,从帘幔上洒落,流萤温柔的面庞一派娴静,她磨了磨指腹,饱满的指甲有些沁凉,蹭在姜雾脸上。
“听说修仙界第一美人奉壹元君,瑰姿艳逸,靡颜腻理,我原先并不相信此等传言,如今见了真人,倒有些信服了。”
姜雾心知自己大意了,魔太主的亲侄女,怎么可能真是一个柔弱无依的孤女。
“你什么时候醒的?”
“醒?元君,你贵人多忘事,容我提醒一句,这里是魔界,而我——是魔。”
姜雾瞬间缩小了瞳仁儿,她不是个木头,自然听懂了流萤的言下之意。
“……木匣上的那道神识,也是你的?”
流萤微微倾身,馥郁浓稠的魔香浸染鼻息,她笑得雅致得体。
“居然被你发现了。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元君好大的胆子呀。”
“我要是没那么大的胆子,还能被你钳制住?”姜雾露出少许讽刺,“流萤公主,你与魔太主的心思,魔尊他知道吗?”
“这是为他好。”流萤微微松了松指尖,神色有些恍惚,“他会明白的,这世上不只有那个女人。”
姜雾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听口气这个公主像是并不知道晏钺女儿身的事。
“你觉得相比顾七七,魔尊会喜欢你这样心思诡谲的女子吗?顾姑娘活泼善良,你就是再装得温柔大体,他也不会爱上你。”
“你胡说!”
下颚又被人紧紧捏住,姜雾眯着眼,看清了流萤脸上的怒色,
“低贱的花族,一生都改变不了水性杨花的本色!他被顾七七蛊惑了神智,这只是暂时,我能原谅他。等姨母重握权柄,晏钺他会明白,谁才是魔后的最佳人选。”
“所以我猜的没错?魔太主迎你回宫,只是在晏钺眼皮子底下,找了一个帮她守住宝贝的……看门狗。”
“放肆!”
她愤怒至极的松开手,欲掌掴下来,留存的空隙只有一瞬,但姜雾清楚,这是自己早已等候多时的良机。
没有人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包括姜雾自己,她只知道在那一瞬间,她竭力用灵力推开流萤,手上缠绕的发丝也在那一瞬间绷紧,流萤散落的长发张牙舞爪扑过来。
姜雾祭出紫微的天火,指尖传来腐朽的恶臭,一声清脆的机巧声叩开,她来不及细看,一手掏出里面的物什。
紧接着,强力的拉扯带着她急速后退,两侧都是倒退的残影,姜雾慌忙中看清了裙袂上纷扬的黑袍。
“轰——!!”
她寻声看去,方才蹲立着的地方,已被一团浓稠乌黑的发丝填塞的满满当当,甚至穿透过木阶,直入地底。
流萤抚平衣袖上的凌乱,她抿了抿耳发,脖颈上缠绕的黑纹渐次消散。
“大祭司,深夜来此,有何贵干。”
身后的男人放开了她,姜雾按了按心跳,绷紧的脊背一刻也不敢松缓。
谁能知道,这位大费周章请她入魔宫的大祭司,是敌是友。
“奉魔尊之令,清缴叛臣。”
“——什么?!不可能!姨母……”
流萤的声音停住了,她仓惶与来人交起手来,男人裹着黑袍,身影如魅,无论怎样她都破不开他身上的防御。
他没有再进一步,却让流萤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她知道,这个男人的杀心还没有暴露,现在的他,闲庭信步,仿佛只是在逗一只没有杀伤力的猫儿。
姜雾悄声后退数步,眼看流萤抵挡的越来越吃力了,她有些急切,连忙折过身就往外奔去。
呼啸的风声从身后窜来,像一条阴冷吐信的蛇,直激得姜雾渐渐停住了步伐,她站在大殿内,不敢回头。
过了几息,男人的声音混着低哑干涩,沉沉开口。
“元君,这么晚了还不睡,你是在找什么吗?”
姜雾深吸口气,收拢了衣袖,她慢慢回转身,视线触及到内殿,男人正慢悠悠朝此处走来,他腿边的黑袍滑过宫柱,淌下一片暗红的血迹。
“……大祭司,也是来杀我的吗?”
“怎么会?”
男人听到这句话,陡然轻笑了两声,他不知从何处寻来了一方绢帕,慢条斯理的擦拭起指尖。
“你是我请来的贵客,我怎么会杀你呢。”
大抵是月光被乌云挡住,此刻的宫殿有些阴暗,姜雾看不清他的眼。
“大祭司请我入魔宫,想来是认得我?”
即使看不真切,但姜雾还是感受到了男人顿了下动作,他似乎拭尽了手,绢帕被丢在地上。
“元君觉得呢?”
昆仑镜像是憋了许久,忍不住一个劲儿提醒。
“快跑快跑!这人起杀心了!!你可别跟他废话,再说下去命就没了!你打不过他啊啊啊!!!”
这不是废话吗。她要是能跑,她还会停住脚?
姜雾抿了抿唇角,不管脑子里昆仑镜的急切叫嚣,轻声开口道:“我觉得……”
她的话还没说完,目光游移中,陡然定在一处角落,此时月光清澈,分明照出了那方沾染血迹的绢帕。
丁香色的丝绸裹成一团,带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洇出朵朵暗色的水渍。
可能只过了几息,姜雾不动声色移转了视线,重新落在走来的男人身上,重重叠叠的黑袍遮掩了他的身形,也轻巧遮住他腰上微鼓的一处虚影。
丁香,玉清小壶。
姜雾眨眨眼,声音里带了几分不容置疑。
“闲来无事,大祭司不如听我讲个故事。”
“哦?元君还有这种好兴致。”他放下手,停了步子,立在五步开外。
“我虽然自小无父无母,可尚有师门护佑,少时也结交了一二好友,青春年少也并非过得全然无趣,讲讲故事什么的,也是从我某位好友身上学来的。”
姜雾轻轻掐着指尖,她不知道,这一局到底能不能赌。
男人又轻笑了起来,他显然对这番话没有过多感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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