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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需要的信息,琴酒扔下还在为自己随口一说的“喜欢”一词纠结不已的茨木,锁上大门,带着蝴蝶刚给自己杀完毒的开车前往他和酒吞过去隐居的地点。
茨木给的位置从地图上看是一座公园,但这是人类视野范畴内的存在。越过人世与另一个世界的边界,那里是一座人类文献并未记载,但在阳光当中十分有名的妖山——白云妖山。
事实上这座山原本没有名字,酒吞和茨木来此隐居后,前者为了方便称呼,才随口取了这个名字。茨木一向把酒吞的话奉为圭臬,哪怕只是给山起个名字,于是这个名字也就从他的口中流传出去,一直沿用至今。
那座公园离米花町有些距离,琴酒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才抵达目的地。把车停好,琴酒将变成胸针的蝴蝶别到领口,大步走进公园。
早晨的公园一般是老年人的舞台,琴酒这个年纪的人会在这个点儿出现在公园里的少之又少。所幸人也不是很多,毕竟天气太冷,比起出门吹冷风美其名曰锻炼,呆在家里吹暖气盖棉被才是多数人的选择。
穿过结冰的人工湖,琴酒来到一棵光秃秃的树下,抬手在树干上轻拍三次,周身霎时景色一变,优美宁静的公园景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陡峻拔俗的山峰。
人间的冬季与妖山不相通,这里仿佛还处在秋日,漫山遍野都是火红的枫树,色彩鲜艳明媚,犹如一团团燃烧的烈焰。
四周常有尚未化形的小妖蹿动,胆子稍大的会驻足观察琴酒这个外来者,胆小的那些便藏在暗处偷看,或是直接被琴酒身上的神明气息吓得不敢探头,三五个哆哆嗦嗦地靠在一起抱团取暖。
琴酒循着茨木的描述一路走上山腰,在临近溪流的竹林里见到一座青砖木梁的小院子。院里栽着一株枫树,枝头红叶如火,灼灼艳丽,除此之外的其他物品都蒙上了一层晦暗的尘灰。
蝴蝶化成原型飞进院子,绕着枫树转了两圈,突然发出感慨:“没想到那个暴脾气的茨木童子这么大度。”
推开虚掩的木门,琴酒在房前屋后都转了一圈,最后也如蝴蝶一样停在枫树下。
不知道酒吞和茨木是真不在意住处还是他们就喜欢这种风格,偌大的院落中灰黑二色占了大半,唯一的亮色就是这棵枫树。树上耀眼的红衬得其他地方的色彩阴沉而黯淡,双方泾渭分明,既怪异又和谐。
“什么意思?”被那热烈的红吸引,琴酒忍不住伸手触摸一枝垂落的枫叶,随口问道。
蝴蝶扑闪着翅膀落到琴酒肩上:“你忘了吗?茨木童子喜欢酒吞童子啊,但酒吞又单恋另一个妖怪,所以他才会找这么个有枫林的地方隐居,又在自家院子里种了枫树。酒吞对那阳光如此痴情,茨木童子居然不介意,还在这里睡了大几百年,不是大度是什么?”
蝴蝶的话乍一听好像挺有道理,但琴酒总感觉不是这么回事。
“蝴蝶,你不觉得这棵树有些太……耀眼了吗。”指尖从枫叶滑到树干,琴酒轻轻按着掌下粗糙开裂的树皮,一种仿若虚幻的颤动若有若无地传来,“检查一下。”
“好。”
蝴蝶翩然飞起,缓缓落在琴酒手掌的旁边,散碎的幽蓝荧火交织成半透明的锁链将枫树圈圈缠绕。
在锁链合拢的瞬间,琴酒听到了一阵心跳,平稳、均匀、但又虚弱而遥远,仿佛从极远的地方飘来,分不清方位,也不知是否是心脏当下正在跳动所发出的声音。
躺在牛奶店楼上的酒吞是没有心跳的。
未及反应,周遭景色丕变,山光水色枫树院落尽皆消融在乍然而起的星光中,取而代之的是星辰日月,空茫宇宙。
琴酒和蝴蝶一个保持着伸手搭树的姿势,一个保持着身体倾斜的姿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搞懵了。
还是久经风雨的琴酒率先回过神来,一把将蝴蝶捞回自己肩上,并顺手取出打火机——刀放在牛奶店防茨木——点燃了神之火焰。
金色焰光迎风而起,一簇小小的火焰便将他们周身的宇宙之境燃烧殆尽。方才还尽显深邃的日月星辰犹如化为灰烬的海报纷纷扬落,露出底下隐藏的真实……或者伪装得更好的虚幻。
从虚空落回实地,琴酒踉跄一下后站稳,举目四顾,望见身前一片莽莽深林。
头顶月色如洗,清冷光辉笼罩下,世间万物乃至空气中的浮尘纤毫毕现,而光芒照耀不到的阴暗处,则阴影丛生,诡谲莫名。
“这里是现实还是幻境?”琴酒谨慎地站在原地,屈指敲敲停在肩头的蝴蝶。
蝴蝶好像这时才反应过来,连忙开启扫描功能:“这里不是现实,也不是幻境,这是一个……梦。”
话音未落,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琴酒身后响起,步履踏过枯枝败叶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步步逼近。
听到响动,琴酒的第一反应是躲起来查看情况。不过他转念一想,这里只是梦境,无论发生什么都不是真实,与其躲躲藏藏,不如光明正大地面对,说不定能发现更多东西。
想到这里,琴酒收回踏出的步伐,旋身面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月光普照之地,一道身影缓缓行来。
那是一位妙龄女子,身着红色巫女服,手持弓箭,气质清冷高洁,秀美清灵。
她神色淡淡,足下踏着一抹血色,仿佛刚刚经历过一场恶战,浑身都透着肃杀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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