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九周目 四面体(恕我不喜欢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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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旅行和你十四岁那回的感受完全不同。
水手们主要负责船只的航行,但那只是其中一部分人。除了船主,所有人都得干活,就算交了钱也一样。
烈烈炎阳下,船主发号施令,像个监工在船上前后巡视,在木台阶上跳上跳下。
只有水手们和船主有资格在船舱内休息,剩下都得睡甲板,风餐露宿。不过如果有位置空缺的话,愿意多交钱的商人可以获得一小块属于他的位置。
厕所是露天的,连个遮挡都没有,安在船舷附近木板下方捅了一个空洞,直通河流。
平日载客远行的帆船上货物装卸、升帆降帆、日常清洁……除了因为女性身份没有被要求参与船只的自卫武装其他什么活你都干了。
船上没人能够洗澡,你的头发脏的都打了结,船主每天早上绕着睡倒在甲板上横七竖八的旅客们大喊:“天晚了,快起来干活!你们这群懒猪要睡到什么时候!”
年轻的男士们屁股上少不了挨一脚狠的。
“放!放!放!没吃饭吗!说的就是你,瞪我?再瞪我就挖了你的眼珠子扔河里去!”
你和其他三五个乘客在水手的指导下用力下压一段实心的木操纵杆,你敢说那玩意比两个你加起来还要重。一段圆木横杆,上头供人握住的木把手你双手合握起来都包不住,两根支撑木套在横杆两头,套上绳索,直连风帆。那个凶恶的水手啐了一口,撇开最右边的那个矮个子男人,一脚踏在麻布包裹的货物上调□□脚索。
“嘿!孬种!”他大摇大摆地俯身朝被甩飞的矮个子喝了一声,大笑着扭开随身的酒袋子灌了一口。
不是每天都能碰到顺风,于是你也参与到划桨的大队伍中来,水手们和乘客轮班换岗,不管男女时常都一样,船主盯着一批批人排队轮番等待,这个留着小八字胡的中年秃顶男人很擅长揪出偷懒的家伙。
“伊莎贝尔!换班,赶紧去厨房帮忙!”船主清楚地叫出了你现在的化名,他天天都很生气,你不知道为什么他那两撇小胡子总得被迫保持挺翘的弧度,“把菜洗了,还有,等会洗完菜的水别又给我倒了,拿去刷厕所听见了没!真是败家娘们儿……”
你将木桨交给下一个接班的女人——一个准备去马迪尔堡探探路子的□□,皇城生意不好做,她和鸨母闹掰了打算去投奔她的小姐妹。
厨房内,又是那位商人出身的大叔主厨,他刀工非凡,三两下能把萝卜削出花来。他的妻子拉着最小的孩子在一旁给水手们洗衣服。
那个稍大一点的少年已经忙着在水池里择菜了。他见你过来,跟你探讨起胡椒生意,在这个年纪他已经和父亲走南闯北去了不少地方。
对了,大叔是西林人,但是他的妻子在兰顿边境长大。
“哎呀,每次就等着收购呢,哪块胡椒产地我都去过了,不是我跟你吹,伊莎贝尔。”看起来也才成年不久的男孩骄傲地挺了挺胸,鼻梁两侧的雀斑都在闪耀着光芒,“干我们这行的,都会是一个见多识广的旅行者!”
虽然那光芒带了点汗臭。
“我妈妈和妹妹从来没有为三餐和新衣服首饰发愁过。”
你瞥了一眼激动的鲍里斯,手上洗菜的动作不停,随口捧了捧他的场:“噢,那可真了不起。”
“是啊,所以我想你不应该错过我这个好机会,伊莎贝尔!”鲍里斯不遗余力地推销自己,“瞧你,一件整洁的裙子都穿不上,肯定连黄金都没有见过吧?你要是跟我走,我敢说每年至少都能给你想办法弄个一套金首饰,一年下来十来套裙子少不了你的……就是不能结婚,我表妹可饶不了我。”
“喂,你说话啊伊莎贝尔,像你这样的寡妇可不好找了,我看连养活自己都够呛。除了你这张脸勉强可看,其他什么都没有,我希望你要把握住我这个机会,这可是稳赚不赔的生意呢!”
你:“……”
emmm,当着父母面在找情妇?你头一回有这么新奇的遭遇。
你转动双眼,余光中瞄到鲍里斯的父母亲都毫无波澜地该干嘛干嘛,完全没在意儿子的举动多么一言难尽。
唔,你现在给自己设定的身份是一个前去马迪尔堡收拾远行丈夫遗骨的寡妇,为此你特地半路停船休息的时候,抠出一笔不小的钱给自己买了块黑头帕做样子。
“谢谢你的照顾鲍里斯。”你酝酿了一会情感,掩面而泣道,“别看我长成这样……实际上,我的孩子都快赶上你这么大了。我看见你就想到了他,还有他小时候大小便失禁需要人换尿布的惨样,多么可爱!”
鲍里斯:“……”她是认真的吗?
“如果你不介意供他吃住、读大学、未来结婚以及娱乐的开销……哦,我忘记说了,他爱好很多,花天酒地是常事。他还喜欢往家里带女人,这个坏习惯几乎让我可怜的小家倾家荡产。如果你能供养起他,以及我没人服侍就要大发雷霆的婆婆和我年老多病的妈妈,那我们在一起也……”
鲍里斯越听脸越白,他果断地打断了你的话,嫌恶地与你撇干净关系。
“当我什么都没说!你这个老女人真是不知羞耻,靠这么近简直是想要占我的便宜!”
他往后退的时候一脸吃了苍蝇的恶心,特地拐到水池的边缘洗菜。
你慈祥地对他微笑,耸了耸肩。
如果真的是这样,请不要将视线落在你的脖子以下腰以上的部位,谢谢。
你将手伸进水池中菜叶覆盖的表面之下,黑线缠绕住你的手指。
“滋啦——”
鲍里斯发出一声惨叫,整个身子抽搐不断,口吐白沫倒在地上:“啊————————”
厨房内帮工的人都被他吓得抬起头来看向这边。你排在他的家人之后真心实意地冲了过去,围在鲍里斯身旁看戏道:“啊呀!晕了!这可不得了,先生,快叫医生来看看这孩子吧!”
没多久一个穿着麻布长袍的男人冲了进来,人们纷纷为他让道。
男人观察完鲍里斯的情况,松快地站起身,抽出一把锋利的小刀,道:“噢,这情况我熟悉,放血吧!要是放完血这个男孩还没醒,我建议把他的右手截肢,大伙看,他右手抽搐得十分厉害……请相信我,作为一名兽医我在这方面很有经验……”
你挤出人群,偷偷摸摸从菜篮里顺了一个苹果,随便拎了一桶水往外走,准备去冲冲那恶臭冲天的露天马桶。
还没走出厨房门,背后响起鲍里斯杀猪般的吼叫:“见鬼!杀人啦————!!!”
这么快就痛醒了?你顿了顿,把果核想象成打火机往身后一扔,莫得感情地走了出去。
真正的硬汉,从不回头看爆炸。
同理推得,虚假的寡妇,从不回头瞅渣男。
果核呈抛物线往后飞过,精准打击。
“哪个不长眼扔的苹果核砸我脑袋上了!被我揪出来看我不撬了他的脑壳!”鲍里斯暴怒的咆哮从身后传来。
你提着水桶望了望天,这可不关你的事。
嘛,你看这快要下暴雨的大乌云,黑压压层层叠叠地挤在一块多漂亮。
天气真好。
中途在行经城镇停船的时候,每回都能遇上上船稽查的士兵,拿着一卷略有抽象的速成肖像画对着船上的人一一比对。
你现在脸上尘土一块一块脏的没法见人,皮肤连日操劳被晒成了小麦色,原本圆润饱满的双颊瘦得可见凹陷。
连你自己都认不出来还指望士兵能凭一幅画找到你?
你现在可不是少女伊薇尔,你是寡妇伊莎贝尔。
士兵们看见你的黑头帕一般就不会过多纠缠,见你眼眶微红握着一把头发(自己剪下)扮演思念丈夫的妻子,更是不耐烦地喊下一个过来,挥手让你滚一边去别耽误时间。
呵,文森特想要把你抓回去?
连个户籍之类身份证明都没有的时代,流动人口他能抓个屁啊!像你这样甘于低调大隐隐于市的好人民他要是能抓着,那都是撞运气!
辣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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