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九周目 归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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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尔大人!有人来了!好像是雷克斯先生回来了!天哪他一晃都这般年纪了。”
正打扫古堡的老仆揪起衣角擦干手上脏污,欢喜地叫道。
古堡塔楼二层的石墙内,比尔听得仆从叫唤,匆匆忙忙赶来,一探头看见了老熟人。
马车停在森林外,隔一条小溪停驻,奥尔德里奇坐在轮椅内,由克莱恩搬下马车,推过木板索桥来到古堡下。
他仰头朝比尔挥挥手打招呼,形容匆忙。
“比尔,艾斯本在哪,快开门让我进去,出事了!”奥尔德里奇用尽力气招手摇晃,朝上头吼道,“快点比尔!”
比尔破风箱的嗓子拉起来,嘶哑着问道:“雷克斯,欢迎回家。你进来当然可以,可是你身后那个人是谁?”
“这人可靠!别问了来不及了!”奥尔德里奇感觉脑子要爆炸,他换了个人问候,“艾斯本我知道你听见了,你再不快点会后悔的!”
比尔还没来得及反应,他黑羽外氅落下的羽毛尚未飘落至地面,城门轰然落地,铁索坠落地面重重砸下,震起尘土冲天。
飞扬的黄尘弥漫、沉降,奥尔德里奇咳得昏天黑地。
清冷女声回荡在古堡上空:“进来吧,奥达。”
相对而坐,尴尬的气息单方面扩散。
“……我说,你能不能把衣服穿好,艾斯本。”
奥尔德里奇捂住双眼,薇诺妮卡俯趴于床,松垮的亚麻睡衣几处掀起,好在被海藻般浓密的长发遮罩,隐约半露不露,透出苍白失血的肌肤。
薇诺妮卡凉凉的目光杀过来,奥尔德里奇瞬时闭嘴。
克莱恩经比尔吩咐,被仆人带去了另一处歇息,现在屋中只有他们两人。
“你找我是为了让我穿好衣服,嗯?”薇诺妮卡嫌弃道,“到底什么事?我才走了几天,你就没办法独立生活了?”
奥尔德里奇缩了缩脖子,再三斟酌,憋出蚊蚋大小的声响:“我说了你先别慌,更别生气。”
“嗯。”
“呃……”
“如果你再吞吞吐吐,我不介意把你从六层的石堡往下扔。”薇诺妮卡悠然拨弄指甲,声中带寒,“奥尔德里奇·雷克斯,你一声大叫完美打断了我的好眠。”
被……被叫全名了,受到威胁了_(:3」∠)_。
奥尔德里奇将自己缩的更小。
说不说都完蛋。
……为什么要轮到他来做如此要命的事啊!!!
这两兄妹闹别扭为什么遭罪的是他!他做错什么了?!他明明还帮忙养大了一个孩子好吗!
奥尔德里奇感觉舌头不听使唤,他规规矩矩坐在软凳上,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鼻头发痒也不敢挠:“艾斯本,伊薇尔,嗯,伊薇尔,呃……”
“连话都说不清楚?”薇诺妮卡斜飞他一个白眼,“伊薇尔怎么了?”
“……兰顿那个狗男人把她骗走了!”奥尔德里奇彻底豁出去,双手崩溃地捂住脸,将头埋在膝盖之间,“昨晚的事,天晓得他怎么长的那样像伊薇尔身边的随从。”
话一旦说出去,匣子盖就关不上了。
“当时她在那家伙手里差点丧命,我现在这副模样也是他一手所造。”奥尔德里奇一口气说完。
他不敢看薇诺妮卡的表情。
一点都不敢看。
神明在上,请让艾斯本当他不存在吧!
“咚——”
奥尔德里奇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惊恐地抬起头望向薇诺妮卡,身下的软凳四分五裂,散成一堆废木料,木屑飘飞满地,皮革破碎。
薇诺妮卡的脸好像被放进冰库冻过一样,冷若寒霜,连眉毛挑起的角度都没变。
但是奥尔德里奇知道,事情大条了。
他得跑,现在就跑。
奥尔德里奇的反应与他小时候每次做错事情的表现毫无出入,他努力撑起身体,虚软地扶住地使劲向长廊方向连爬带跑,生怕被薇诺妮卡抓住。
不过他向来不长记性,没有一次成功跑掉
一股力从虚空而来,揪住奥尔德里奇的后衣领,连退几十步摔陷于薇诺妮卡先前躺着的床。
“嗷——!”
突如其来的高速移动让多日未曾剧烈运动的奥尔德里奇高声哀嚎,他听见了骨头嘎嘣脆的响声——告诉这个没昏迷前就生性不愿运动的男人他太菜了。
奥尔德里奇呈大字状瘫在床上,为自己的命运露出了真心实意逃过一劫的笑容。
“呵呵。”
薇诺妮卡飒然捋过乱发,光洁纤细的小腿行走带风,双脚裸露,轻盈地点在地上。她边走边穿套外披,身材娇小,气势雷霆。
“喂,艾斯本!你亲自去接伊薇尔回来吗!”奥尔德里奇揉按后脑,晕头转向地坐起来,“无论看见什么你千万别发疯啊,这回可不止你一个人面对光明神,你家老头子要是发现伊薇尔就惨了!”
临近转角处,薇诺妮卡流畅的步子一顿,她微微侧头,偏过不到半张脸,又被落下的头发遮住大部分。
“我?我不去。”薇诺妮卡停下了着急往外迈的步子,高声召唤,“比尔!代我去办一趟事!”
奥尔德里奇懊恼地翻身,将自己埋进被褥,他也不知道是好是坏……艾斯本不去可能会是正确的选择,碰上伊薇尔的事,他总容易理智失控。
可是如果艾斯本这回没去,他会不会从此被内疚后悔折磨?
算了,不是他的感情问题,为什么轮到他操碎了心?奥尔德里奇搓了搓手中的软被,操心不如睡觉,他当初哪来这么多闲工夫!
要是没有点醒艾斯本,少他现在多少事!
唉,悔不当初。
鹦鹉飞回,主动钻进铁笼内,啄了两口水,机灵的小圆眼瞅了瞅主人。按常理来说,那个喂食的现在该来抚摸她的羽毛,给她多添点食料。
可今天等了这么久,那个在她眼里虽然愚蠢但是好在日日定时提供食物的男人都没来。
就隔着几十步远,坐在墙根底下发愣。
期间或许被她的动静惊得转动了一回眼球,又重新一动不动,连姿势都没变。
“饿!维斯帕!饿!维斯帕!”缪斯呱呱地大声声张,她可不管来人心情,干完活没有奖励她这哪像话?
维斯帕如梦初醒,才撑住地板要站起,脚下忽然打滑,又跌了回去——他明明能够站稳。好在第二回他恢复了利落的身手,心不在焉地倒了一小撮鸟食,随便喂了几口,剩下全数倒进食槽,在鹦鹉的脊背上稍作抚摸便关上铁门。
缪斯吃饱喝足,懒得理他,脚爪停在横木上睡去。
他步履蹒跚地回到墙根,形容颓废。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他该如何摆脱这一切!
维斯帕摸了摸下巴,几日没好好打理,那儿长出了胡茬。
他恨不得直接撇下所有,偷偷带走他想带的人,一声不吭,找个安全的乡村藏起来,就这样过一辈子。
现在全乱套了。
……日子过得□□稳,他有时差点忘了自己的身份。
维斯帕将头后仰,忍住喉咙处要破口而出的呜咽。
他终是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可是,维斯帕擦了擦眼尾一点泪光,他没想过会有一天因为自己的缘故,直接让你陷入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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