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十周目 美人蛇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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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甚久未曾踏足西林的王宫,再次重来,旁人瞳孔倒影内的我并不真实。
——与他人目光对视,或晶莹或浑浊的瞳眸内映出一个女子倒影的轮廓。
——我看见的是年轻的皮囊下被强行塞入了一颗并不匹配的心。
——久违了,西林的各位。
张扬瑰丽的西林风格一时浓烈地冲击了你的视线。
高瘦的巨型拱门上舒曼延展的金花艳丽,细细刻了每一朵花瓣甚至花蕊的形状,枝蔓细软,紧凑地攀爬其上,自由随意,雕琢出浮华万千;长桌一列,两侧席位高背椅以名贵木质制作而成,软垫上刺绣绣面针脚绵密,用上好的纯色丝绸做成椅套,与铺满整个殿内地毯的色彩形成剧烈碰撞,宛如一幅搬到现实中的油画;长桌正上方一串呈收束状的吊顶,水晶坠片随微小的气流相击珰琅,香薰蜡烛置放在固定的点位上,幽幽的香气撩拨而过;殿顶上浮绘连篇,完全不惜颜料的金贵,用大面积富丽的色彩作底,又勾勒小处点睛,一仰头便沉入了一个庄严神圣的世界。
比起兰顿的大气简约,精致华艳的西林完全呈现出不一样的风采。
你缓了缓,眼前一叠再熟悉不过的公文报告。
很好,哪里有笔墨盒?嗯,该找莫克里安问问他是不是最近财政税收不理想,以至于太穷了连市政大楼的墨水都配不齐。
太不像样。
你下意识开始进入社畜状态,左手比脑子的业务更熟练,翻开了报告第一面。
你:“……”玛德这种失去自己地盘的感觉一点都不好。
哪里还有什么莫克里安。
空气宁静,纸张翻动的沙沙声一响,所有人登时无言侧目。
亚瑟突然放权于你退居幕后,对朝政撒手不管,由你一个竞争者的妻子、来自兰顿的外人来坐西林议政会议首席,怎么可能没有猫腻。
啊,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你内心讪讪,面上不显,脊背挺直坐姿优雅,镇定自若地翻了数页,假装浏览而过。
其实你很清楚这一沓方案里面大概写了些什么,五周目中你已经看过了一遍,无非都是些加税、谈判、镇压、谋私之类的欲求。在会议开始之前,即存档前的你已经留好了一手,要借议政会议将所有重要贵族聚在一处,等门关一锅端了。
你那时完全豁出去了,学着凯撒·卡文破釜沉舟的疯劲,大门一闭,以同归于尽的气势威胁各位比你年长的老头大叔们出兵履行义务。正因为害怕出现意外,万一有人成功逃过重重监视往家中通风报信,纠结数家私兵一齐朝王宫逼近,后果不可设想,你才设下了这个存档。
那些日子你每天早上醒来都摸摸自己的脑袋,看它是不是还好好呆在自己头顶,有没有被哪个家伙半夜暗杀。
现在想起来都心有余悸。
艾利克·莱斯特保持良好的教养端坐在长桌前,他当然该坐在加缪·莱斯特的原先的位置上。这个年幼的男孩表现出的沉稳状态远超他的年龄。由于年岁过小,双腿坐在那儿完全处于悬空状态,侍女有眼色地拿来高脚踏让他踩着。
感受到你的目光,他平淡地转头与你对视。
不了,处理正事要紧,小孩留着以后收拾,你不想刚来就招惹一个维纳亚克2.0疯狂版。
“今日各位所呈交的方案我已经浏览过了一遍。”你敲敲桌面上的一叠厚纸,仪态万方,眼波婉转柔媚,逐一扫过长桌两列,顿了一顿,“或许因近日杂事迭起,诸位老爷们现在还未醒透,这些我便当不知道。”
“接下来的数日,西林王宫的客房将会为各位敞开,希望我的待客之道能让你们满意……而诸位亦能暂别贵府宅邸,在宫中思考清楚,呈上让我也满意的答案。”
“下一次会议,希望会是一个新的开始。”
一声拍案巨响。
你坐直身体,调整蕾丝袖摆,下颔微抬,矜持地望向站起的人。
出于对女性的最后一点尊重,愠怒的斯宾侯爵握指成拳,强压怒火,质问道:“您是打算将我们一干人等尽数囚于宫内吗?!”
你抬手做了个请的动作,五指纤纤,秀气翘起。
“假如您能凭一己之力出去,我自然不会说什么。”你柔柔抿唇莞尔一笑,温驯恭从。
如此反差,用最温柔的表情说最狠的话。
斯宾侯爵登时甩开椅子朝门口走去,隐藏的卫士在他迈出第一步的时候统一拔剑出鞘。
“噌──”
金属碰撞摩擦的声响此起彼伏,数十把长剑从室内暗角处纷纷显露出寒光。
他环顾四周,震惊地回头看你。
“请便。”你再度悠悠做了个“请”的手势,朝他微笑点头,假作不知,故意问道,“您慌什么呢?请吧?”
这哪里是请便的样子!
斯宾侯爵额头滑落一滴冷汗,他敢说要是他再往前走一步,不知道是否还有命在!
不同于五周目激进的话术,相对于凯撒的处事办法,以你的身份想要不仅仅做一个摆设品王后,在西林金字塔顶端坐的更远更长久,文森特迂回压迫的路径更合适。
“还有人要走么?”你盈盈地站起身,腰肢轻摆,沿着长桌绕贵族们背后走过一圈。
无言压迫。
“那么,留下来,这是各位自己的选择。”
你必须在短短五日内立威,镇住一干见过世面的老贵族们。
不由得兀自叹息。
莫说一回比一回操作熟练,而是一回上手比一回难啊。
你重新命人整理王后的寝宫,让人将亚瑟搬来,安排在隔间同住,以便照顾……或者说,监视这位神智退化成孩童的女王,以防她突遭不测,或者猛然清醒。
亚瑟是你目前手中最有力最名正言顺的一张牌,在凯撒回来前,她必须活着。
作为一个傀儡活下去。
你斜倚在沙发上,三张大型软卧沙发床围出中间一片空位,铺了厚厚一层地毯。
现在上面净是孩子的玩具,一排各式各样的人偶娃娃、小锡兵、发条钢琴家、图画书……亚瑟双脚叉开,抱着紫衣娃娃玩闹,自顾自地诉说对它的喜爱。她将娃娃举过头顶,绕房间内跑圈。
“哦,西奥,飞咯!我抱你去外边玩!”
你单手撑着半边脸卧于沙发,静静注视女王欢笑吵闹,也不出声打断。
吵闹点好。
总比一团死气要好。
侍女匆匆赶来制止她的行为:“陛下,陛下,请您不要打扰王妃的休息,您今日的玩乐时间已经差不多了,这个时间段午餐要开始了。”
亚瑟顿住脚步,她恰以背影示人。
侍女正走上前去想要抢过她手中的玩偶放归娃娃屋,亚瑟双臂猛然下收。
她一回头,淡金色的卷发因先前的玩闹变得蓬乱缠杂,仅从发后透出一只眼阴阴上挑,盯着要来抢她手中玩具的侍女。
如芒刺在背,齿缝森森可怖。
好像要啖人血肉一般。
“滚。”
侍女尖叫,出口不到一半立时收声,躬身致歉,声线颤抖:“是,是,陛下。”她小心翼翼地转头望你,害怕因失仪遭罚。
失去神智亦不影响一个卡文疯癫。
都是天生的疯子,一旦没了用理智披的人皮,就露出底下的兽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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