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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鲜少有这样连名带姓叫自己的时候,季弦星下意识的回头,有些茫然和错愕的看着他。

只见他向来温淡无波的眸子中,竟隐隐的藏着些怒意。

季弦星心口一滞,同时那股一直、一直——从十六岁开始,就围绕在她身边的无力感,再次像洪水猛兽一样将她吞灭。

他是真的尽职尽责的,当一个“家长”一样的,看护她爱护她纵容她宠她。

季弦星心里微凉,有些自嘲般的想笑,可开口时声音却有些抖。她看着他,轻声道:“钟熠,我不小了……还有二十天,我就到法定了。”

钟熠垂眸,对上了她的目光。不由的心尖一颤,那是一双怎样的眸子呢。明明眼尾上扬带着笑意,可是眼底却含着隐隐的泪光,像是有着无尽的苍凉。

就那么……喜欢那个小男孩?

为了他心情不好。

为了他,现在都快哭了?

他家阿星向来都是肆意张扬的,什么时候这样委屈过。

他在礼堂里,看到了阿星对着那小男孩笑。那时便让他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他家小孩配得上最好的人。

让她难过的,都不行。

他扫视了礼堂中的人,觉得没有一个是让他能够放心把阿星交付的。

钟熠心里的那股烦躁再次卷起,他向来对谁都淡淡的,没有什么过多的各人情绪。可是对于刚刚那个小子,他第一次产生了浓浓的厌意。

他收敛情绪,看着面前的女孩,忽然抬手轻轻揉了下她的头,轻声说:“是啊,阿星真的长大了。”

他的目光看向远处,心底忽然发出一声叹息。

-

离最后一刻考试还有五天,考完季弦星便会放寒假。二十月二十六号是她生日,他们学校以往都是一月初才放假,所以去年是钟熠陪着她一个过的。

不止去年,其实每年都是钟熠陪她一起。除了前年钟熠的父亲生病,他临时回到江城没能陪她,却也还记得给她寄礼物。

所以她没做他想,甚至已经打算好他们可以先去世纪广场吃饭,再去旁边的平江公园放孔明灯,等圣诞节过完,在千万盏孔明灯的祝福下一起迎来她的生日。

可是她没想到今年放假会这么早。

她没放心上,继续看书复习。反正她什么时候回去都一样,家里不会有人也不会有人有功夫理她。

“资本成本是企业投资——”

一道电话铃将她的思绪打断,季弦星眉头轻蹙了下,看向手机屏幕。在看到来电显时,被人打断的不悦瞬间消失,眼尾都带上了笑意。

“爸爸。”她语调轻快的叫着,“你在非洲玩的开心么?”

“没遇到动物大迁徙,不过给你带了礼物,什么时候放假?”

季弦星眼睛一亮,“你回国了?”

“嗯,才下飞机。”

“我还有五天就放假!”季弦星说完又有些担忧,撒娇似的问,“你这次不会又待不了两天就走吧。”

那边人笑着,“年前都不会走了,怎么也要赔我们星星过完生日。”

两个人又聊了几句,季弦星才开心的挂了电话。这才想起,好像不能和钟熠一起过生日了。

她爸爸是个画家,一年回不了几次家,整日在外写生。父女两个虽然不怎么见面,可是关系却不错,相处起来像朋友。

上次见爸爸还是半年前,之后他便去了非洲。那里新号不好,只能偶尔给她打来电话,或者寄些明星片回来。

季弦星在爸爸和钟熠之间纠结了几秒,立刻订了回家的机票。

钟熠天天都可以见,生日年年都可以和他过,可是爸爸不行。

……

放假那天,钟熠亲自送她去机场,两人谁都没提那天的事。

钟熠似乎很忙,总共四十分钟的车程,他接了至少有五个电话。他处理工作时,那股沉稳又自如的气势总是让她很迷恋。

季弦星静静的看着他,眉眼温淡却不失气势,依旧的气度斐然可是脸上却带着些丝丝倦意。

等他结束这通电话后,她忍不住问,“你最近很忙啊?”

钟熠冲着她浅笑了下,眼尾荡出很细微的纹路,“年底大家都忙,你不也忙了半个月考试。”

其实不仅仅是临近年关,之前m&t项目推进遇到了些资金周转的问题,原本合作的一家公司忽然破产,可他们已经把钱投了过去,一时半会的便被拖住。

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后面的事情全部搁浅,钱被生生的套住。那些钱不急着用,到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总是有许多后续需要处理。

季弦星见他不想多说,她也就懒的问,相信他总归能够处理好。她只是想多和他说说话,不然要至少一个月才能再见到他。

还没分开,她就已经开始舍不得。

她想多和他说会儿话,可还未等她开口,钟熠的手机铃声再次想起,他低头看了眼,说了声“抱歉”后,再次接起电话。

季弦星撇了撇嘴,有点无奈,可谁叫她喜欢上了一个工作狂呢。

到了机场后,钟熠的电话才堪堪结束。他将行李箱从后备箱帮她提出来,送她进了候机口。

季弦星看着前面排队安检的人一个个走过,默默的从他手里接过行李。她调整了下情绪,对着他展颜一笑,“那我进去啦,替我帮叔叔阿姨问好。”

她没法对着钟熠的父母叫爷爷奶奶,太叫不出口。而钟母也才五十出一点头,被这样叫的十分开心,后来也便这样叫了。

关系辈分什么的,倒是不计较。

面前的姑娘笑的娇艳明媚,是冬季里难得的色彩。她鼻尖冻得有些红,看上去很生动可爱。

钟熠眼底也不由的浮出些浅笑,叮嘱道:“一路平安,到家给我发个消息。”

他目送季弦星离开,这时李项明的电话再次打进来,“钟总,程家有批材料我刚刚带人去看,很符合我们的要求。”

“程家?”钟熠轻念着,思考几秒道:“把联系方式发过来。”

-

季弦星在家的这几天,季父和她将着自己这段时间在外的见闻,跟她讲着一个又一个有趣的故事。她听得认真,甚至脑海已经浮现出那片辽阔又苍凉的大地。

沈绮云这几天竟然也没加班或者出差,他们一家三口难得凑在一起。

季弦星难得享受这种别人触手可得在正常不过的家庭氛围。

甚至连和钟熠打电话时,声音都是轻快雀跃的,那声音断断续续的从阳台传到客厅。

季父听着,看了沈绮云一眼,“咱家女儿恋爱了?”

“你们关系不是更好么。”沈绮云没抬头,继续翻着手里的财经杂志,不过显然也听到了,“你要是不知道,我就更不会知道。”

“她什么时候这么撒娇的和咱们说过话,一定是看上哪个小子了。”

沈绮云手指一顿,显然有些不放心,可嘴上却说着,“她就二十岁了,恋爱也在正常不过。”

季父看着面前的妻子,有些无奈道:“绮云,你是不是对女儿太冷静了。”

“她成年了,可以为自己做的决定负责,我只是不想过多的干预。”她挑眉,沈绮云今年四十五岁身材和状态保养的很好,且长居上位者,举手投足间都带着说不出的风韵,“有错么?”

季父哪还能有心思说别的,“老婆怎么会错。”

……

季弦星打着电话时不时的往客厅看,怕父母听到又怕他们听到以后不让,可又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她真的好喜欢钟熠。

钟熠一边加班一边和季弦星说话,忽然听到她那边似乎有风声,“在外面?”

她脚轻踢着地面,声音是自己不知道的软,“在阳台。”

钟熠眉头微蹙,“进去吧。”

临城比江城冷很多,这样的夜晚很容易感冒。他第一次在临城过冬时,差点没被冻死。

“好吧。”

听出她语调忽然变低,明显的不高兴,钟熠又说:“给你挑好了礼物,你生日那天应该刚好收到。”

“是什么?”季弦星眼睛亮了亮。

“到时候就知道了。”钟熠故意卖关子,“说出来还有什么惊喜。”

季弦星心里划过了一丝丝甜意,这才不依不舍的挂了电话。她刚想进房间,竟然接到了系主任的电话。

她看了眼时间,九点了,这么晚?她眉头微皱,随后接听。

“季同学,这么晚给你打电话,是想说出国留学的事下来了。”系主任直接说明来意,“因为需要的手续文件很多,需要提早准备一下。”

季弦星耐心的听他说完,随后语调平淡道:“主任我不算去做交换生。”

系主任一听立刻急了,“为什么不去啊季同学,多好的机会啊,这名额不都浪费了么!”

季弦星心情好耐心也足,说:“我让出来,让其他同学去吧。”

“这怎么行,名字早就报备好了。”

季弦星语调依旧平平的,却很坚决,“我真不去。”

系主任实在是想不通,最后又劝了几句,然后说:“你在好好考虑考虑,决定好了随时给我电话。”

……

季弦星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季父一脸微笑的看向她,就连沈绮云都没在看财经报,也淡淡的望向她。

她被吓了一跳,有些茫然的问,“出什么事了么?”

季父常年在外采风不怎么包养,此时笑的眼尾的纹深的能夹死蚊子,“星星啊,刚刚在和谁打电话?”

你这一脸慈爱中略带八卦是怎么回事?

季弦星谨慎的答:“系主任啊。”

夫妻俩下意识的对视了一眼,沈绮云还算淡定,季父的鱼尾纹都不自觉的抖了抖。

再回过头来时,他努力控制着情绪,可是声音还是没忍住带着轻微的抖,“年纪轻轻就当上了系主任,真是年轻有为啊。”

沈绮云看了自己老公一眼,忍不住扶额。

季弦星有些困惑,提醒道:“我们主任有四十多岁了。”

季父一口气差点没上来,连沈绮云这次眉心都忍不住跳了下。季父深吸了一口气,又试探着问,“这么大也没成家,真是一心扑在学生啊,真是个好老师啊哈哈哈哈哈……”

你尬笑也专业一点,都快带哭腔了!

沈绮云瞪了他一眼,直接闭上了眼睛。

季弦星聊得有些云里雾里,“什么啊?系主任孩子都上高中了吧。”

“什么?!”季父声音一扬,眼睛都不觉瞪大。沈绮云从一旁掐了她一把,面色也有些沉重。

季父一疼,倒也堪堪稳定下来,干笑道:“那你们主任一个人带孩子不容易啊。”

“什么一个人?人家妻子活的好好的啊,感情很好一家人定期旅行——”她说着,话音顿了顿,视线在父母之间逡巡。

——反正比我们家好多了

季弦星极小幅度的撇了下嘴,实在是无法忽视这诡异的气氛,忍不住问,“爸你到底想干嘛啊?是想认识我们系主任,还是有阿姨让你帮着说媒?我们系主任不行啊,人家作风好着呢夫妻恩爱,你可不能做这样的事。”

“嘿,你这丫头!你把你爹当什么人了?!”季父被她都笑了,之前的担忧也放心了不少,却忍不住心底还犯嘀咕,旁敲侧击的状似不经意问,“和你们系主任聊什么聊这么久啊。”

季弦星心里一紧,面上却不动声色,实话实说道:“之前参加了个比赛,有个出国名额想让我去。我学校还有参加的项目没完成,就拒绝了。”

她淡定的回,可是注意力全放在了沈绮云身上,没错过她任何细微的表情。见沈绮云没什么反应,淡淡的说:“自己安排好就行。”她这才松了口气。

天不怕地不怕的季弦星,就怕她妈妈失望。因为她的妈妈真的好优秀,她很想也做出点成绩来。

听到季弦星房门关上后,季父往沈绮云身边凑了凑,还是有点不太放心的问,“咱女儿眼光应该不至于那么差吧。”

沈绮云有些无语的瞥了他一眼,“洗洗睡吧。”

季父摸着脑袋小声嘀咕着,“我女儿才不会看上一个老家伙。”

-

原本一切都很美好,可是季弦星生日前两天,季父忽然接到电话有人叫他去芬兰,说监测到这两天会有极光出现,让他立刻出发。

季父瞬间兴奋,满口答应完以后,又愧疚的和季弦星道歉,说回头和圣诞老人商量一下,把他的麋鹿带回来给她养几天。

季弦星能有什么办法,艺术家嘛总是有点疯狂的。这么多年来她都习惯了,还十分懂事的祝他一路顺利。

季父走了以后,沈绮云也开始加班出差,家里又只剩下她一个人。

季弦星看着空荡荡的大房子,觉得自己瞬间又回到了孤独无依无靠的小时候。她忽然好想好想钟熠,想到……想立刻见到他!

一旦有了这个想法,接下来的一切都顺理成章的从脑海里滋生出来。

她打开手机迅速查找着最近一班去江城的飞机,却发现这两天的机票竟然全都没了,最近的要等到大后天。

可大后天……她的生日已经过了啊。

季弦星心里闷闷涨涨的,沮丧的鼻子有些发酸。她不抱希望的查看着火车票,因为到了春运的时间,果然她一点进去全都售空了。

她从来不知道,原来想见一个人可以这样难。

就好像全天下的事物或人都在阻挡着自己去见他。

可她仅仅只是想见见他而已。

季弦星眼底慢慢变得潮湿,就在这时,电话忽然响起,她下意识的锤头看——

钟熠的名字赫然跳出在屏幕上。

她拿着手机的手不自觉的发抖,快速的按下了接听键。

“钟熠……”她小声叫着,声音带着颤。

“感冒了?”低沉温雅的声音从耳边响起,带着不加掩饰的关心。

季弦星眼底的泪水终于聚集到一起,不受控制的滴落了下来。

“有点。”她声音里肆无忌惮的带着浓浓的鼻音,听到他的声音,那股原本还能够忍受的想念,如潮水般疯狂的湮没了她。

“叫你天天往阳台跑。”钟熠略带责备又无奈的叮嘱着,“记得吃药。”

“好。”她软软的应着。

她难得这样好说话,钟熠一愣,声音也不由的更轻了些,“先给我们家阿星道个歉,国际物流出了点问题,礼物可能没办法准时到了。”

他声音好好听,温柔的像冬季温泉可以化解身心的一切寒冷。

季弦星抱着膝,轻声回,“没关系。”

她其实一点也不在乎礼物,她在乎的只是钟熠是不是记得。而且她最想要的礼物……一直只是钟熠。

“再帮你挑一个好不好。”她越是这样说,钟熠越觉得不好意思。小姑娘一年一次的生日,礼物怎么能不准时到。“这个就当先预热,等之后的——”

他的话还未说完,背景里忽然有广播传出。

季弦星敏锐的听到,“你在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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