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我不能没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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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如此，费拉还是坚持着：“萝莎未必知道。萝莎很爱费拉。”

费拉和克里斯越接近，就越容易回想起公鸟费拉的过去。

她在和克里斯的幽会欢爱中，曾经在回忆里非常意外地发现，公鸟费拉本来不是灰羽毛，而是一只红羽蓝脸的长尾水雉，比萝莎更美丽的公水稚。

但这样的回忆，她不会说出来。

“不，萝莎是爱费拉的——”

她辩解着。克里斯毫不迟疑地揭穿了她道：“你难道没有想过，也许你——也许公鸟费拉才是第一个水雉半兽人？”

“什么？”

费拉毛骨悚然。想想水雉是母系族群，萝莎在水雉群中如同克里斯在父系族群里的权力，克里斯是随时会咬死不听话的鳄鱼的，不论公母，萝莎也完全可以不顾费拉的生命。

费拉身上凉嗖嗖的。

“费娜……到我这里来……”克里斯柔声呼唤着黑发女人的名字，“你知道我需要引导者。我就算是杀了自己，也不会伤害你。我不能没有你，费娜，我的费娜……你有任何的愿望，我都能为你达成……”

“行了，克里斯，既然费拉只能用生命力来献祭给女王，你对我没有用。”费拉冷静地拒绝，把全身缩回翅膀里之前，不再让雨丝扑到半点，她遗憾地笑着，“我的生命力供一只鸟就差不多了。供不起你。”

她现在知道，她真的是一只不能雄起的萎公鸟。因为她既献出了生命力又受过重伤。

克里斯的声音果然无法透过灰羽猛的翅膀，无法诱惑公鸟费拉。

一阵碧光划过红梅林的上空，似鳄似巨蟒的怪兽消失，克里斯他化为了半兽人之形，一身的碧蓝鳞甲如神光，照耀着整个大湖。

厄罗回眼看去，不能不为鳄王半兽人的雄姿而迷醉臣服。

大母鳄丽娜即使已经是几十条鳄鱼的母亲，也生起了兴奋——若是能与鳄鱼王交x配，生下的孩子是何等的骄傲？

希罗的爪子，头一回突破了萝莎的灰羽秘宝。

然而萝莎一声冷笑，一伸手终于抓到了希罗的左脚前爪子，瞬间直接折断了，接着就把黑鳄抡起来重重砸了出去。希罗痛得发出了长吼，暴风雨中响起女王复仇的大笑声：“我的亚米——我给你报仇了。”

“希罗吃了半兽人的小鸟崽儿，他现在的实力如何？”

克里斯微笑着盘算，并不打算上去救援，只有一投暗流冲上去把摔到湖里的黑鳄扶了扶，至少让他不要被萝莎的蛮力直接摔死在湖面上。

鳃鱼王的长发在天际中飘飞，连暴风雨也无法压制。克里斯抱臂旁观着，笑着打量萝莎肩膀那两支灰色猛禽翅膀，这两只翅膀如巨斧又如巨盾，近百条鳄鱼们的围攻，都无法进入。一不小心就要被翅风斩成两半。

“萝莎应该是找机会，想攻击克里斯王。”老杰依静静飞来，悄声提醒。

“我知道。”克里斯手指抚住自己的唇，侧头向身后的老杰依笑道：“明娜和娜美呢，让她们来。我允许她们和我一起吃这只水鸟女王。让娜美来——”

老杰依眼中闪过了极喜之色，慎重弯腰道：“吾王——克里斯，杰依家族愿意向克里斯献上忠诚。”

这是第一次他承认，这里所有鳄鱼都是他的子孙血脉。包括死了的霍克。

“喜欢半兽人城吗？杰依？”克里斯微笑，稍稍侧身，隔着风雨看着大河区的方面，半兽人城就在大河区的入河口，那里矗立着最近的一座半兽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