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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眉又做噩梦了。
梦里,荣凤卿倒在血泊里,浑身肮脏,背后插满密密麻麻的箭羽,他白发尽染零落在地,手里紧紧攥着那支碧玉簪。
顾廷拿着带血刀,脸上挂着近乎疯狂的笑一步步逼近她:
“眉儿…过来…”
“这辈子,老天爷待我甚厚,叫我想起来许多,他可护不了你了。”
水眉尖叫着后退,忽如一脚跌落悬崖,整个身子疯狂下坠,笔直坠落着地那一刻她醒了。
是梦。
她浑身冷汗,整个人心跳的厉害,昨夜她梦到了许多故人,莫名的心慌,她很久没有做噩梦了。她抬眼看纱窗外,无风竹影静,云涌月色稀。
是梦而已…顾廷总不可能也重生了吧。
她安慰自己。
寝宫外忽然传来敲门声,水眉心惊出去开了门,陈双泉喘着气把她一把拉出去:“好妈妈,带你看世面,汝南王府…”
水眉无暇细想,被拉出了王府,整个王府外灯火辉映,宫灯从这头燃到那头,半街长明,驷马车舆碌碌而来,丫鬟堆墨匆匆而至,十几辆马车牛车串如龙,好大的排场。
这是…神仙下凡吗?
水眉打个哈欠,眼神忽然瞥见那领头之人。
顾廷。
她的哈欠咽回去了,整个人恨不得躲到二狗身后去,正要回去时候,汝南王妃和崇王妃也下车而来,甚至跟着萧嫱,水眉看着那四人,愣住了。
上辈子冤家,齐了。
“眉儿这些日子养的越发白嫩了,”崇王妃提着裙边缓步上阶,微笑着拉过水眉手儿:
“赶紧去跟王爷说一声吧,就说咱们来赔礼道歉了,把欠王府的东西,悉数还回来了。叫王爷出来看看,满意了我们也好交差。”
“王爷在休息,不便打搅。”水眉抽手。
“你能做主吗,不过一个爬床奴婢,还真把自己当回事?耽误了王爷明日进宫,可有你的!”
汝南王妃看着她就来气。
水眉刚想说话,萧嫱迈着端庄步子走前些,几日不见,她倒是脱胎换骨,有了郡主的样子。
“眉儿妹妹,你莫使小性子了,人命关天的大事,你就去通报声吧!”
顾廷也要上前,水眉余光瞥见他,转身就跑了,匆匆跑回房间,小声的在荣凤卿床下嘟囔:
“王爷…王爷…”
荣凤卿睁开眼,水眉几句说了外面情况,他慵懒的换了个姿势继续躺,水眉纠结:“您要不要出去看?”
他不说话。
水眉小声道:“好多金银珠宝哎,您不出去看吗?这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陈二狗哈喇子都流了一壶了…”
荣凤卿想说什么,听到后面又咽下去了,兀自闭目假寐。
“行吧,我自己出去看,”
水眉有些委屈的走了,抱着账本准备出去了,回去没半步又折返回来,轻柔的给荣凤卿落地一角的被子掖上去,轻轻拍拍他,声音柔的如晚间碎萍细风,呢喃自语:
“你呀,也就可劲折腾我,多少年了,睡觉还不老实。”
她脚步轻盈,掩上门而去。
荣凤卿于夜里,缓缓的睁开了眼,那一多少年了落入他心田,仿佛种子在挣扎。
那一瞬,他好想摘了眼罩,看她一眼。
手刚伸起,门就掩了。
他终于是收住闭了眼。
水眉出了门来,独立在大台阶上,举目四望,众人都在仰视她,她怀里抱着的账本一瞬间发热了起来,给了她无穷力量。
“王爷身子疲了,过两个时辰就要起来沐浴更衣,实难再难为他起来了,就对对账,合上了皆大欢喜,大家各自散去如何?”
汝南王妃看见她拿着账本出来,黛眉一拧几欲狰狞。
对账?笑话!
那些东西她倒卖了多少?还有御赐仓廪粮食,珍奇禽兽,怎么算?
崇王妃看着汝南王妃面色不善,上前一步道:
“我说眉儿,忒笑话人了,到底是小家子气叫人又可爱又可笑的,这夤夜深更的,把家底都掏来了,翻旧账还有什么意思呢?更别说这就算翻个三天三夜也对不完呀,得饶人处且饶人,今天这事啊你就到此为止,饶恕个则!”
水眉还没开口,那边汝南王妃假笑一声,隔着老远也不愿意走近一步:
“原是我不好,你叫王爷饶恕咱们无礼,有借有还的,我把家底掏空了,还赔上许多梯己家传,你掂量着看。你别看账本写的华丽,倒我手里都是内廷克扣过不知几手的了,好东西都截去了。你若按照那来算账,我今儿可就被你冤枉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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