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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样,今日多谢了。”
他左脚刚踏出围幕,低眉时亦低声道谢,这道新奇,水眉有些受宠若惊:“有什么好谢的。”
“谢你,保全了南朝颜面。”荣凤卿重新换上了绯红蟒袍,白发刺目,整个人身上笼罩着一种格格不入的无端凄楚。
“这是你的功劳!”水眉语气正经起来:“谢我做什么?你是南朝的英雄,该谢你才是。王爷在,南朝千秋万代,永不会倒。”
“千秋万代?”他似乎有所触动,嗤笑一声低了头,再不说话,自顾自出去了。
不一会儿,灵姑唤了水眉去,她亲自拉着水眉到了自己寝宫,翻出来好些新衣裳,一件一件给水眉试穿,水眉再一次受宠若惊,这些衣裳奢华的叫她咂舌,不是她能穿的。
“灵姑姑…水眉穿不得这样好的东西…”
“穿得穿得!”灵姑眉开眼笑的比划着:
“这秋香色太老,配不上你这嫩尖儿,这对粉袄绿襦的却俏,但不应季节…哎呀,晚间掌灯,赏梅宴可怎么办,不能叫你落了别人风头。”
灵姑的热情水眉打心底觉得温暖可亲,她从小无父无母,渴望着能被人呵护在怀里。
但是着实蹊跷。
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与恨,水眉不认为自己要叫灵姑这样爱自己的才能外貌。她现在是荣凤卿的身边人,事事都要小心摸索着,生怕落入别人圈套。
灵姑看出水眉的抗拒,有些忐忑开口:“眉儿,你是不是不喜欢?”
“眉儿何敢,只是这些衣裳穿出去,只怕要惹小姐们的嫌气,水眉何德何能,能绫罗蔽体绸缎裹身?水眉有水眉的命,灵姑…折煞水眉了。”
她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半晌灵姑没有说话,水眉顿觉惊讶,还未抬眼先感到有热泪到手心上,她愣住了。
灵姑掩袖,竟已是泪流满面。
她有些浑浊的眼里满是不安:
“你是不是嫌弃灵姑?你是不是觉得灵姑傻?你是不是觉得灵姑要害你?孩子,你大胆和灵姑说…灵姑知道对你而言,我莫名其妙的来了对你如何如何……”
她的话虽然莫名其妙,可那语气听的叫水眉心都要碎了。
灵姑是真的伤心了,她太真了,什么都倾诉在语气里,是那种卑微到极点,把心捧给人却遭人践踏,还要把心再捡起来吹吹灰,问人要不要一般的感觉。
“水眉没有!”
水眉有些惶恐,灵姑轻轻一笑,嘴角依稀苦涩,她轻轻抱住水眉,想摸摸她的长发又忍住了:
“多谢你照顾鸑儿,一十二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想见你们,看看你什么样子,你比我想的漂亮多了,能得你,是他三生有幸。把鸑儿交给你我放心…她…也会放心了。”
她泣不成声,紧紧的攥着水眉衣袖,语气坚定:“孩子,灵姑求你,今后无论遇到什么,都不要放弃他!他会想起来你的,想起来南朝,想起来曾经的荣誉…”
“不管怎样,我自是不会放弃他。”水眉皱眉:“只是那些荣誉,我倒希望他不要想起来的好,灵姑,他寒心了。”
灵姑的哭声霎时被掐灭一般,泪还在流,她终于是摇摇头叹口气,轻声道:
“你记得一句话,圣上和我,是永远不会害他的。”
她声音散在空袅的楠木香里,一如青烟淡去了,无人知晓。
“我知道你们不信,可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可笑,若不是情非得已,谁愿意卸腿断臂?”
水眉是有些麻木的,静静的抱膝听,不做声。
大概灵姑也觉得有些尴尬,她擦擦泪自嘲道:
“算了,大过年我一个半截入土的人,哭的是什么?换衣服去赴宴吧,今儿定要你艳压群芳!”
说着,又开始把水眉当娃娃摆弄。
言谈间水眉了解了,原来每年赏梅宴上,赏的是梅,更是人。
兴致来时,梅林中仕女吟诗作赋弹琴奏乐,争艳斗芳好不风光,原是皇上的主意,他说自古女子才情不输男子者大有人在,莫要使女子困于闺阃枯槁青春,才有了赏梅宴。
每年都有那些个绝艳的女子,或诗绝或赋绝,或琴棋书画融会贯通,赏梅宴出风头后,京城闻名,才女坐定,求娶的男儿也多了起来,出嫁也风光。
怪不得那些个大小姐,今日都牟足了劲的样子。
对于这个,水眉是没有什么想法的,她会啥,会唱戏,会插科打诨罢了。
若是比耍流氓,她是铁定第一名的。
她心思也就淡的很,和灵姑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话着,灵姑给她试衣裳,这一试就是一下午,水眉低估了她对自己的热情,她今日起码试了二十套衣裳,都是大红大紫的,灵姑仿佛把水眉当成了亲女一般。
好不容易她挑定了,又给水眉按到梳妆台前,为她描眉画眼,贴花钿戴珠翠。
水眉小心翼翼的看着镜子里面那个少女,从木讷到娇艳,仿佛含苞待放的小花蕾一瞬间绽放潋滟。
她有一晌呆愣,灵姑拍拍她的头笑了:
“这才是:国色天香,压倒群芳,修到海棠艳,独向小君王。”
小君王?
水眉诧异的看向灵姑,灵姑自毁失言似的,轻笑一声罢了:“这是赞戎妃的一句话,今儿恰巧想起来,是我多嘴了。”
戎妃又是谁?
水眉总觉得她在暗示什么,她顺着灵姑的话问下去:“敢问灵姑,戎妃是?”
灵姑浑身一震,仿佛问到她心坎一样,一把攥住水眉的手,恨不得倒豆子一般把心里话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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