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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姑诧异的宣布结果,水眉羞红了脸,恨不得把脸埋到荣凤卿怀里。
她泪光盈盈的看向荣凤卿。
荣凤卿不解风情,嘴角挂着一丝轻笑,单手支颐,在那里自顾自的啃苹果,还是水眉给他的那个,把气的水眉干脆装死。
“这人…如何混进来的。还得灵姑赏识。我羞于和她一桌了。”有小姐掩袖低语。
“算了,莫说了,那边传唱起来,我们细听就好,看看谁写的最妙。”
原来今年又弄了个新奇的,安排教坊司的少女,乐师琴师都另起一席,写成了的词,沿原曲调子唱出来。载歌载舞好不怡人。只听见灵姑令下,那边宫灯一路亮起来,朦胧轻纱中,有少女身姿妙曼,如仙人蹁跹。
水眉只听见笛声悠扬,长袖如风,吹得卷帘珍珠动。
檀板轻拍,唱的是萧嫱写的《点绛唇》:
红萼翠姝,漫西湖时君复曾窥,笔颓山枯,不过疏影泪。
罗浮梦了,醒来金殿同醉,凭谁问,海晏河清,此花山河瑞。
这词虽算不得绝妙,可今日名门仕女都让着萧嫱,不肯写出真功夫,都存了几分写的含蓄低调。因此瑕玉藏沙砾,也算得珍宝了。
萧嫱摆明了要出类拔萃,她现在是京城风头正炽的名媛,未婚夫又得势,又和那些小姐们混的好,两天送礼三天约游的,大家都卖她面子,有心放水要让萧嫱一鸣惊人。
“好!”
“好一个海晏河清,此花山河瑞!真是拈得佳人句,林浦应知羞哇!”
萧家交往的那些个文官识趣,都吹捧起来,旁人不解其意,也带着夸起来,一时间萧嫱呼声最高。殊不知都是设计好的,一两个拿钱的带头,余下的大家都做了瞎子。
知情的故作不知,都是个套路了,七分才子多少,三分真才实学,七分都是捧出来的。
“这才是真才女,才貌双全方为杰!不似闲花到处游,无才终归渠沟草。”
有的人只顾吹捧萧嫱,无意识却拉上了水眉,她可是唯一一个交白卷的人。在场最大的没才可不就是她了吗?
水眉悄悄的低了头,耷拉着脑袋很是沮丧。谁叫她从小被拐卖!杀千刀的人贩子,多谢师傅把她从青楼门口强捡回来,不然现在她…简直不敢相信。
她若没被拐卖,仍然是千金郡主,怎么会大字不识?
她又恨又恼,却无可奈何。
皇上听见讽刺水眉那话,微微皱了眉头,引开话题:“崇郡主写的不错,朕这玉扇,赏你了吧。”
他岂能看不出来里头事情?但是碍于狼庭王在前,他不能多言,总不能说,你们别装了吧。
萧嫱一听,大为惊喜,盈盈一笑拜谢皇恩。
“萧姐姐的画亦是极好的,听说她画梅花,一夜搁置窗下,第二天就有霜蝶儿栖息上头呢。”
旁边的姑娘帮着她说话,挤眉弄眼道:“不如今日您露一手给我们瞧瞧?”
水眉嘟囔着:“这谁不会,要我也会。”
荣凤卿听的身边人满是幽怨的抱怨语气,他微侧过脸来嗤笑一声:
“字都写不出来,还能画画?”
“我就是画坨那啥玩意,弄点花粉香蜜涂上去,都能惹小蝴蝶小蜜蜂来呢…招蜂惹蝶谁不会呀!”水眉有些委屈。
荣凤卿依旧嗤笑一声,惹得水眉不满,小嘴又抹油一样絮絮叨叨,和他争执起来。
两个人窃窃私语,不知不觉中竟是咬耳朵般亲密了,皇上和灵姑相视一眼,微微一笑。
而那边的还在谈论萧嫱的画技,许多人怂恿她在扇子上题画一副,萧嫱有此意,可是不能表现出来,只能稳重着大家闺秀的身份,羞红了脸道:
“圣赐之物,岂可随意涂抹糟蹋了?”
把火引到顺帝这里来了,顺帝也只能乐呵一笑:“无妨,让朕也开开眼来。”
萧嫱再次谢恩,也不推脱了,执笔调色就画起来,早有人预备下了乳钵粗碗,朱砂赭石,清凌凌的水在汝窑碟中,她沾水时惊起小小涟漪。
不出半刻钟,就画完了。
萧嫱含羞坐下,姐妹们拿过扇子,是赞不绝口。
画的的确好,从小父母就给她延请江南名家教授书画,水眉伸着脖子看去,也不得不叹服。
只见那画中梅枝叶遒劲,往上一轮月,渐渐隐了梅的轮廓,唯见一朵朵花开清妍,是摘下嫩色天然蘸好,月溶溶,花朦胧。好一派深冬花景。
这画的确好,皇上看了也忍不住把玩多时。
这把扇子满座都赏遍了,唯不到荣凤卿的手。
大家心知肚明,只当荣凤卿是个瞎子。
荣凤卿的面色阴沉下来,他低着眉自顾自斟酒,酒液泼洒到案上,他几乎要把酒杯捏碎。
水眉悄悄瞥一眼,有些不满。
她替荣凤卿叫不平,凭什么他不能摘下蒙眼布来,赏赏风景?
想着她对荣凤卿低声道:
“王爷,不得不说她画的真好,一枝梅花出墙来,上面是月,下面无人,瞧着清泠泠一片,跟广寒宫差不多吧。”
“和我说这些做什么?”荣凤卿面色有些不善,水眉的语气仿佛可怜他一般。
他可以忍受黑暗,但是不能忍受别人对他怜悯。
他昂起脖子,举杯不言,杯中明月碎成泡沫,摇摇晃晃无处可依,他一如那明月惨淡凄楚。
他喉结一滚,把明月和着酒,一饮而尽。
忽然听见身边人轻轻叹道:
“王爷忒多想了,水眉只是不想让王爷错过人间一丝一缕的美好罢了,哪怕一朵花,一棵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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