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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眉目送着荣凤卿离开后,彻底昏迷过去了。不知道昏睡了多久,才缓缓醒来,闻见一股刺鼻血腥味道。身上衣裳完好,盖着锦绣被子,淡紫罗帐外焚着袅袅檀香,遮住了许多冬凉。
“陈公公,人醒了。”
“带路。”
少年沙哑尖锐的声音听不出什么悲喜,仿佛成了上位者,情绪都隐藏了起来。
慎刑司前地面一片潮湿,日日如此,每日为了洗刷血迹,把台阶几乎盘出包浆来了。陈双泉冷着脸踏进宫来。他负手而立,手里一根皮鞭子,犹在滴血。
“司公吉祥!”
路过的小太监和笔吏纷纷行礼,头也不敢抬。他傲视前方,一路走到处幽闭门前,推门而入,拨开珠帘。
对上水眉睡意朦胧的大眼睛。
两个人对峙半晌,水眉试探的开口:
“二狗?”
陈双泉面色一僵。
妈的,好好的漂亮姑娘,为什么要长了张嘴巴。
“我怎么在这里?这里是哪里?”水眉挣扎着起来,被陈双泉冷着脸推回去了。
“慎刑司,我的地盘。”
“哎?”
水眉愣住了,她怎么会到慎刑司来?这里不是宫中处罚下人的阴毒之处吗?
“昨夜左相大人为了找你们惊动了半个京城,现在被关在养心殿中面壁思过呢,皇上直接把你下到慎刑司中来了,可巧我升了位,你撞见我。”
陈双泉一笑,凑近水眉的脸恶狠狠道:
“要不是撞见我,你还有命活到现在?”
水眉心里咯噔一下,是了,顾廷越是要保她,苏胥越是不会放过她,他不会让荣凤卿的人,乱了他左膀右臂的缜密心思。
“我的腿…嘶…”
水眉习惯性一动,抱着膝盖眼泪差点迸出来。
“活该你骚断腿。”
陈公公哼一声,丢了皮鞭在地上,水眉看见那皮鞭上的血,有些诧异。
“柔太妃的血,昨个儿摄政王翻她牌子,她拒绝了还把摄政王骂了个狗血喷头。”陈双泉叹口气,语气怜悯:
“现在你看见的血,就是她在这个世界最后的遗留物了。”
水眉愣住了。
才几日,摄政王就已经暴露本性了?
“我也不过是奉命行事,莫怕,我给了她个痛快死法。”
陈双泉以为她受到惊吓,安慰她道。
水眉摇摇头,低声道:“摄政王…如此行事乖舛,你还跟着他?”
“一朝天子一朝臣,有什么好担忧的?”
“那是还没轮到你,陈双泉。今天是柔妃,明天是你怎么知道不是你呢?”
陈双泉也微微一愣,随即冷笑道:“那又如何,至少今日,我得了泼天富贵,权力无双。”
他端过案上早准备好的粥,挖了一勺子喂她:
“咱都是小人物,改变不了大的格局,倒不如像帆船顺潮为势,像风筝借风而行,在这人间,掌过生死权印,摸过千金万银,轰轰烈烈一回。死也死的甘心,水眉。”
他好不容易用尽一肚子墨水,憋出来些话语。
“顺着潮落入海浪,是身不由己自取灭亡,风筝早晚会因风断了线,漂泊而去。有的事情,总是不能顺着来的。”水眉皱眉喝了一口。
“闭嘴!”
陈双泉被她说的恼羞成怒,水眉只能闭嘴,抱着碗喝完了,一滴不剩。
忽然有尿意袭来,水眉看看自己的腿,已经被人细心包扎好了,她揉揉腿试试看,走路时候腿还是疼的钻心。
“喊个人来扶我可以吗?”
水眉有些不好意思,陈双泉似笑非笑看她一眼,从床底一脚踢出个尿壶了,随口道:
“去茅厕做什么?你这个伤磨蹭的半天裤子都脱不下来,占着茅坑不拉屎可是要天打雷劈的。再说不小心腿崴了还一屁股落坑里面…”
水眉:……
妈的,好好的漂亮小伙,为什么要长了张嘴巴。
把陈双泉赶走后,水眉红着脸羞答答的弄完,喊陈双泉进来去倒尿壶,陈双泉撇撇嘴喊了别人,一脸高傲,没过多久有人喊他出去一趟,再回来时候他面色凝重。
接到口谕,摄政王要见水眉。
*
养心殿中
苏胥已然是入住了紫禁城,他几乎全盘接受了顺帝的一切,后妃半天戴着孝,晚上就一个个脱去孝伯绫,打扮的花枝招展等着他翻牌宠幸。
一切如常,不过换了个人坐江山罢了。
水眉紧张的走着,陈双泉在旁边搀扶着她胳膊,一边嫌弃她又重又笨。
“司公,止步吧。”
到了门口,黄门小监拦下他,恭恭敬敬的开口。
“送你到这里了,你的前途,就看你了。”
陈双泉叹口气,终于是送了手,目送她进去,水眉回眸一笑,脚步已然不由自主的踏进殿门,被一片明黄璀璨所吞噬。
“水眉见过摄政王,摄政王千岁。”
她老老实实的行了大礼,丝毫没有任何为难,在人屋檐下,不得不能屈能伸。
苏胥抬眸看她一眼,面色有些青灰。一是纵欲,二是国务操劳。
他不说话,一边批阅奏折,一边压抑着情绪。
自从当了摄政王,烦心事一直不断,他一个梁州刺史篡位了,其他州岂能甘心?一个个都跳了出来,要讨伐他,甚至有的都扯起大旗自立为王了,危报频传,他有些力不从心。
唯有顾廷,是他的安神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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