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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滚滚,苏裴琛远远望着青州城门,城门禁闭城墙高耸,斑驳的痕迹在夕阳下越发凝重,他嗓子一紧,莫名的发怵起来。
嗓子干的快冒烟,水都解不了渴。
“到青州了,爷要喝个够,再睡个三天三夜…”
他渴的头昏眼花,都忘记自己的使命了。
侍从紧抿着唇不说话。
能不能进青州的门,还是另一回事呢。
顾廷推荐了二公子来出使青州,朝廷上一片抗议之声,没有人认为苏裴琛能成功,说不定反而让矛盾加剧。
苏裴琛的混账,不是一天两天了。
“到了到了,怎么门不开?驿馆没有人就算了,爷来了城下了都没人迎接吗?”
快到城下,苏裴琛其实心里也担忧,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在别人眼里什么分量。
但是他好歹是个使臣,总要派个人来接他吧。
向守城官兵交付了文书,官兵看都没看径直跑进去,城门沉闷的轰鸣几声,被缓缓拉开,忽然一阵巨响,卷起来风沙无数直扑苏裴琛而来。
苏裴琛捂住脸。
再睁开眼时,眼前的路上铺着丝绒地毯,一头是一眼望不见边,一头抵在脚旁。
两列士兵齐整的半跪下,金戈齐鸣的声音叫苏裴琛几乎耳聋。
“恭迎贵客!”
苏裴琛没见过这场面,他疑惑的看向身边侍从:“他们说的贵客…是我吗?”
侍从犹豫着不敢点头。
“苏小兄弟来了,本王有失远迎。”
一声低沉的声音由远及近,抬眼只见高头大马,那人身姿磊落宛如天神。
荣凤卿亲自来了?
苏裴琛觉得有些头晕目眩,他真的不是渴死了产生幻觉?
他那个哥哥,在荣凤卿这里都被排挤欺负成什么样子了。怎么他来了,荣凤卿完全换了个态度?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觉得不可思议,颤巍巍的向荣凤卿行礼,被荣凤卿和善的一把拦住,他看着苏裴琛面色温和:
“何须多礼,你是南朝的小皇子,不需这些礼节。我摆下了小酒小菜,过来喝两杯,权当接风洗尘罢了。”
苏裴琛愣愣的被荣凤卿拉进了城里,城门再次关闭了。
*
第一日,摆宴欢庆接风洗尘,足足有九十多道菜,是荣凤卿从来没有动用过的宴客规格。
第二日,荣凤卿亲领着苏裴琛观遍了青州,晚间和苏裴琛同床共寝。
第三日,荣凤卿带着苏裴琛骑马射箭,苏裴琛摔下马来受伤,荣凤卿亲自撕下衣裳布料替他包伤……
顾廷念着念着,自己都快不相信自己了,若说这苏裴琛也太好命了,居然没有被荣凤卿弄死,还被荣凤卿奉为上宾。
这密信是苏裴琛身边人寄过来的,虽然苏裴琛去了青州,苏胥也绝不允许有他掌控不到的东西,嘱咐亲信每日寄送密信,把苏裴琛的行踪记录清楚。
苏胥静静的听完了顾廷念的密信,眼中有不一样的波澜。
荣凤卿对苏裴琛过于好了…
好的让人害怕。
为什么?
他在脑子里面把所有可能都想了个遍,甚至连姬妾会不会绿了自己,荣凤卿会不会是苏裴琛父亲这种荒诞念头都有了。
到底为什么?
苏胥思前想后,没有个合适的。
夜深了,他却睡不着,也许人要走了,那几日越发清醒,好在看看这人间,看看这他才没掌握几天的人间。
他看着天上月,有些悲哀。
他苦苦筹谋夺了天下,却被困在小小的床上,行将就木。
忽然觉得,皇位没什么意思了。
皇位,皇位…
“顾廷,掌灯。”苏胥闭上眼叹口气:“不要惊动别人,咱们两个静静的走去,去太庙,看看裴之。”
到底是一手养大的儿子,他虽然恨,却没有办法不见他。
两个人静悄悄的离了宫殿,一路行至后宫最后的庙里,春风都吹遍,偏生不进这青灯古佛前,一入门去凄神寒骨,苏胥打了个寒战。
顾廷忙把裘衣披在他身上。
向守门侍卫要了钥匙,两个人进去了。大殿空荡荡的,供着历代宗亲的牌位,堂上燃着两只明晃晃的白蜡烛,飘飘悠悠的火苗。
苏裴之双膝跪在一月的寒冷地上,头倚着柱子,昏沉沉的睡着。
苏胥不禁有些心疼。
他不过是气话,叫他跪个几天几夜,谁知道他还真的跪了,老实的让人心疼。
“裴之,醒醒。”苏胥拍拍他的脸,冰了自己的手。
苏裴之似乎累极了,没有醒的意思。
“这孩子,还跟儿时一样,睡的雷打不动。”
苏胥轻轻一笑,准备喊人来搬他出来,叫他睡到床上好好捂暖他,苏裴之被拍的微一低头,衣襟一松,露出一方信封的角。
苏胥有些好奇,抽出了那信。
打开信一看,他瞳孔猛的一缩,整个身子踉跄一下,几乎要倒地。
“皇上?”
顾廷去扶他,一脚踢在苏裴之脚踝上,苏裴之疼的打紧,昏昏沉沉的睁开眼,就看见苏胥口吐鲜血,卖力的拔出剑,满脸怒容,直砍向自己。
“爹!”
他惊呼出声,仓皇的爬起来就跑。
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一醒来父亲就要杀了他?
*
是夜,紫禁城惊变,苏裴之被下入死牢听候发落,党羽全部被抓,苏胥咳血不止。
他捏着那信纸,死也不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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