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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凑过来看热闹的不过就是附近看见两家媒婆撞上了的人家,一听说其中一位竟然给那位顾大人说媒,立马奔走相告,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门口竟乌泱泱围了一群人,都等着看这位求亲的结果。
彼时两位媒婆都已经跨入了门槛,在正堂坐下了。
要不是两位媒婆都是京城里有名的,吃瓜群众都不敢相信这两人空着手就这么进门说要提亲。
但没到一炷香的时间,源源不断的聘礼就从街道两头抬了过来,两家人显是也没想到会撞上,愣了一瞬,齐头并进地将东西抬进了院子。
这下可好,直接将院子里塞得满满当当,中间一道显著的分割线。从箱子落地那沉重的声响来看,显然个个分量不轻,绝对不是半箱凑数。
众人议论纷纷,有知道内情的说道:“昨日午后,杨家也送了好多聘礼过来,摆了半个院子。当时我还羡慕杨家娶妾都这般大手笔,可眼下瞧着,那些抬倒都是凑数,落下时轻飘飘的,挑夫挑的时候特别轻松。哪里像现在,那些挑夫的肩膀都沉了下去,放下东西时显而易见地松了口气。”
不知情的人问道:“这岑家姑娘是何许人?怎地从未听过?”
“人家刚来京城,书香门第,听说除了年纪大了些,没什么缺点,但也没有什么出众的才能。”
“嚯,三家都争着要娶她做妾,必然有过人之处。”
谁都以为三户人家都是要娶岑梓做妾,压根不敢想这些贵人们是要娶她为妻。别的不说,若要娶妻,怎么着人家当家主母也得出来说和说和。
哪怕从大门口看不见闭着门的屋内场景,众人也兴味未减。
忽得,有人喊了声:“来轿子了!”
又是一左一右,一前一后,两顶轿子都在岑府门前停下。左侧是一穿着深绿戴着点翠头面的雍容妇人,右侧是穿绛红戴着百宝嵌头面的笑脸妇人,在身边与她容貌相似穿着大红的年轻妇人搀扶下下轿。
顾母的笑容在看见对面的妇人后逐渐消失,蹙眉低声问顾炜彤:“我们是不是走错了?”
顾炜彤抬头看了眼岑府的牌匾:“没错。”
顾母神情顿时紧张起来:“虽然昨日璆鸣跟我说起已经有人来提亲,催着我赶紧置办,可我记得是杨夫人?这位瞧着明显不是。若是杨家,我们璆鸣还能拼上一拼,若还有其他好人家求娶,我家璆鸣难得看上一位女子,不是八字还没一撇就完了?”
顾炜彤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因为她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昨天下午,得知杨家狗胆包天想娶岑梓做妾,顾璆鸣就气到不行。还什么徐徐图之,图个屁!他倒是可以想办法压下去,可这么多人瞧见了聘礼往岑家抬,最后无疾而终,总归对岑梓会有影响。顾璆鸣既然确定心意,又哪里会让岑梓受半点委屈。
于是他立马冲到了父母面前,让他们赶紧的准备聘礼,务必要又快又好又周全。
顾父顾母比他还激动,立马召回了宝贝女儿,一家人忙着收拾,要不是怕第二天起来气色不好,恐怕还能再丰盛一些。饶是如此,早上顾母和顾炜彤顾不上打扮,就迫不及待重新清点了一番,又补充了些物品。而顾璆鸣在上朝前,更是特地早起将媒婆拖了起来。
心里一堆脏话的叶媒婆:“……”
总之,怕得罪人的叶媒婆看天色差不多,就立马过来了。
那边何母也吓到了。
和顾母顾炜彤不同,跟着何信来京的何母早年间就见过顾母,虽然二三十年过去,却还是能依稀瞧出对方身份。
本来何母并不如何中意岑梓,觉得她年纪大了些,可能不好生育,可架不住何信喜欢,想着书香门第也不错,若无所出,到时候再纳妾也无妨,便应下了。
当年何信出去读书,和岑梓就有交集,当时就已倾心于她,可惜年纪尚轻,前程未定,便按捺心底,却一直留意着岑梓的事情。
如今高中,心上人也来了京城,何信立马就让母亲准备提亲事宜,倒也算按部就班,只能说正好撞上了。
而何母让媒婆先行则是单纯抱着想压压场子的想法,儿子惦记人家姑娘,数年念念不忘,何母怎么能不担心将来对方嫁进来儿子就偏心她?
至于昨日杨家来提亲之事,何母压根没放在心里,反倒是给何母心里的岑梓加了分筹码,彰显人家姑娘好。
可万万没想到,竟然和顾家撞上了。
那个顾家!
何家根基在榆阳,何信自己的想法也是下放,何母倒是不担心会得罪人家,可心里不免还是惴惴,同时情不自禁地,对岑梓又高看了几分。
不说别的,能让那个顾家上门来提亲,这岑家姑娘着实不容小觑。
两方心里皆是心思百转,想到自个儿儿子好不容易的桃花可能要夭折,顾母战意熊熊。
要是先把人家给说退了,到时候人家姑娘也只能选她家璆鸣!以势压人怎么了?凭本事讨得媳妇,心里完全不虚!
顾母假笑着上前,说道:“俗话说好女百家求,我儿不堪大任,如今三十也才将将做得个户部郎中,比他爹礼部尚书差之千里,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缘分和岑家小姐缔结良缘。如今一瞧夫人,就知夫人子侄必然出类拔萃,我这心里倒是忐忑起来了。”
何母同样假笑,心里把无形秀权势的对方骂了个狗血淋头。本来对岑梓的三分挑剔尽皆不见,满脑子都是——“抢人?谁怕谁?”
“我儿子不才,今年才中得个榜眼。说来也巧,他们二人也说得上青梅竹马,只是分别多年。我那痴情孩子,一立业就迫不及待地催促我上门提亲,这孩子也瞒我得紧,要我说,何必等那么多年,便是先成家再立业也不迟。得亏阿梓还未婚配,否则他得多伤心难过。”
顾母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意思怎么听着就像是两个人两小无猜私定终生情根深种,这会儿终于要守得云开?
不过这倒是让顾母知道了面前的人是谁。
榆阳知府夫人,当初也是京城贵女圈的一员,她本人只是个庶出,却坚持下嫁清贫的新晋进士,而后跟随下放。后来何大人在任上做出业绩,一路升到知府,据说接下来不是调任回京,就是继续升任按察使副史,可以说是将地方官做到了极致。
不过何大人的府宅却说不上清净,府上有几个小妾,生了五个庶子庶女,最大的那个孩子都已经有了。不过何夫人铁血手腕,不论是小妾还是庶子庶女们,都对她服服帖帖,完全威胁不到何信,故而何信才能至今未娶。
可人多了,小矛小盾总是不少,闹得鸡飞狗跳也是平常事。
顾母振作一下精神:“我顾家没什么旁支乱七八糟的亲戚,家里也干净,岑家姑娘嫁入我顾府,就是女主人。我家璆鸣另辟了院子,说到底,我跟他爹年纪也大了,总不好整日里抓着孩子,到时候也只是说得上邻居,小两口也更多自由。而要见面,也不过多走几步路。”顾母别有意味,“孩子管太多,总是会引起他们的反感。”
这话一出口,何母尚还反应不过来,周围的人就先炸了。
“什么什么?顾家竟然是聘妻?”
有姑娘直接酸了:“夫妻单独居住?天哪?这是什么好人家。”
有人泼冷水:“那也架不住那位吝啬啊。”
有妇女懊悔:“吝啬又如何?顾家家大业大,总是有伺候的仆人,大不了就是日常用度寒碜些,可那也算得上是神仙日子了。我嫁为人妇,日日伺候公婆,还不得人一句好,哪怕有绫罗绸缎,也颇多辛酸啊。”
其他女子也纷纷慕了。
可想而知,即便顾璆鸣这门亲事黄了,短时间内也能迎来一片桃花。
何母被噎住,她自己也是从媳妇熬成的婆,怎么都说不出口让小两口单独出去过的话,顿时有种被比下去的感觉。她生硬道:“岑家自然会有决断,时辰不早,我们还是早日进门地好。”
何母暗忖,那位名声在外,就这一点就足够扣分,鹿死谁手还不好说。
两人不约而同忽略了昨日耀武扬威自以为稳操胜券的杨家。
顾母小胜一筹,心里满意,也不计较何母的臭脸,牵着捂嘴偷笑的顾炜彤进门。
早早打开大门等着贵客进门的仆人已经听麻木了,看两人进来还有点反应不过来,直到后面围观群众也想凑上前才赶忙上前关门。不过这也阻挡不了看客们爬墙上树。
正堂内,花媒婆和叶媒婆各坐一边,上首是岑母和岑梓,见到两位夫人绕过影壁纷纷起身。
岑母不知所措,早在两位媒婆上门,她就派人从后门赶去太学通知岑父,好一家人一起拿个主意。
前面她还担心女儿嫁不出去要委身做妾,如今却直接来了两位贵人,点名要聘岑梓为妻。不论是哪家,论家世和文采,都是人中龙凤,岑梓嫁过去都是高攀,如何不叫她惶恐。
前头岑母倒是听过顾璆鸣的传言,不过岑家本来就不如何富裕,道听途说的事迹更多听着倒是人家职责所在或是不近女色,感官倒还好。加上顾家成员简单,从上到下皆是一夫一妻,就这条件,倒是让岑母很是动容。
何家岑母不了解,可何信是今年榜眼,前途无量,加上之前岑父有意无意总说在读书人中选一人结亲,虽说这位榜眼明显也是家世显赫之辈,但却不免天然就有些好感。
岑母先前趁着两位媒婆争论不休,偷偷问了问岑梓的意见。
岑梓心情复杂,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前一天她都想着就这样随便找家合适的过过日子算了,谁料今天就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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