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萌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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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叶林君，久闻大人武艺超群，今日难得相见，还望大人不吝赐教。”

说完，那女子就做了个请的姿势。

果然是来找打架！

莫子衿心里倍儿高兴，不过她还是客客气气地说：“赐教谈不上，我这就三脚猫的功夫。不过，国女寺内可以打架斗殴吗？”

“练武场可以。”叶林君认真地回答道。

莫子衿假装躲不过地点点头：“那我们点到为止。希望阁下不要将我打残，莫某万分感谢。”

接着莫子衿一群人收了木盘，跟着叶林君去了练武场。

练武场在国女寺内的西边，一个宽阔的场地，四下没有林木花草，一眼看去，极其荒凉。可是站上去才发现，地板上画了几根线，将打斗范围圈死在黄线内。

秋夜的傍晚已经凉风习习，太阳挂在山边，很快就要天黑了。一群人围在练武场边上，紧张地看着场上的两个女人。

眼看着就要天黑，莫子衿对叶林君作揖，同时开口说：“天将黑，我们速战速决。”

“好！”

叶林君大喊一声，便挥起双拳头朝莫子衿冲了过来。

莫子衿眼神一凝，双脚一蹬，竟原地飞踢而发。莫子衿的动作虽然凌厉，但是空中无法调整姿势。叶林君顺手一托一放，接住莫子衿大腿就是卸力抛出。

“小心！”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莫子衿被抛出后，受力往后滑出两米，赞叹地说到：“还不错！”

“不敢！”叶林君不想给莫子衿喘息的空隙，冲上来就是一拳。

眼看着拳头要落在莫子衿脸上，她倏地下蹲，往下一招扫腿，叶林君整个人都歪了身子，拳头自然也偏移了方向。

在叶林君失重瞬间，莫子衿往她胸腔一掌推出。

叶林君顿感一股回送之力，横身躺地滑了一段，虽没受什么要伤重伤，却不禁捂住胸口，气冲得一顿咳嗽。

莫子衿看他这样，停下手中的动作，对她弯腰作揖，而后开口说：“承让了。”

说完，迎着一群喝彩声，她笑着便走下练武场。

突然，她迎着风，闻到一阵熟悉的草药味！

小男子？

莫子衿心里顿时漏了几拍，便赶紧站住了脚，左右巡视起来，却看不见熟悉的身影。

“主子，怎么了？”莫五看她举止奇怪，上前几步问道。

“老五，你有没有闻到什么草药味？”

莫五抽着鼻子嗅了嗅，摇摇头说：“没有。”

莫子衿揉了揉太阳穴，心里有些失落，自嘲地笑了一声：“可能是我累了，连带鼻子出了问题。”

“子衿果然如同传闻一般强。”袁梦一把搭上她的肩，对她竖起大拇指。

“运气好而已。”莫子衿笑了笑，三人一同回了寝室。

道别了袁梦，莫子衿将自己瘫在床上，此刻她心里全是方才的那股草药味，挥洒不去地弥留在脑海，小男子含情脉脉的凤眼近在咫尺。

兴许是赶路加打斗，莫子衿在床上很快便睡了过去，直到莫五将他叫醒。

“主子。”

莫子衿抬眼，看了一眼莫五又闭上眼睛继续睡。

“主子可要去沐浴？”

莫五之所以顶着被莫子衿的起床气，那是因为不叫莫子衿洗澡的后果更严重。

“好。”莫子衿听到洗澡，就爬了起来，揉着眼睛呢喃。

莫子衿跟着莫五来到浴堂，已经过了戌时，浴堂几乎看不见别人，只见热气缭绕，似置仙境。

莫子衿脱光衣服坐了下去，水温刚好，让他瞬间身心舒畅。

“老五，你洗过了？”莫子衿看她杵在边上，仰躺在水池边问道。

莫五点点头，“主子睡着的时候，我来洗过了。”

莫子衿“哦”了一声，把手搁在池边，砸吧嘴，仰着头看浴堂简陋的藻井，感慨道：“这时候有酒就好了。”

“有！”莫五回答道：“莫阳公子给主子整理行礼的时候悄悄塞了些公子自己酿的桂花酿。我去给主子拿来？”

“好老五，最棒！去吧。”

看着莫五快乐转身离开，莫子衿拿起温热的手帕盖在脸上，浴池的温度刚好，她开始想着那夜雨中的小男子。

这时，一双手捏上了她的肩，手法娴熟，力度刚好。

“手艺进步了啊，老五。”莫子衿舒服地呢喃了一句：“不要停，继续。力度再重一些。”

而后，莫子衿感受到肩上的力度加大了不少，她感到更加舒服。莫子衿想起莫五方才蹦跶出去的背影，心里暗暗决定以后要多夸夸她。

“老五啊，我心里好像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