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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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朝阳庄只在京郊，但离京城却有很有一段距离。

越西辞毫无形象的靠在车壁，竭力抵抗着晕车带来的眩晕感。

她起得早，本想炒的焦糖瓜子也没做成。赵氏走的又急，她连口早饭都没吃上。马车又一路晃来晃去，她不晕车才是奇迹。

越西辞低头拍了拍肚子，小声感叹道：“真是委屈你了。”

正当越西辞惆怅时，马车渐渐停了下来。揽月的声音不出意外地响起。

“三姑娘，夫人请您过去用饭。”

吃饭啦！

越西辞眸光一亮，掀开车帘跳下马车一气呵成。却在抬步向前的时候被揽月叫住。

“姑娘且慢！”她不知从哪拿出一顶帷帽扣在越西辞头上，才领着人往赵氏的马车走去。

越西辞眼神微动，安静地跟在揽月的身后。

待到了赵氏的马车前，揽月上前一步禀报。

“夫人，三姑娘到了。”

马车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蔡嬷嬷打起车帘，向越西辞露出一个笑脸。

“三姑娘，夫人正等您呢。”

她说着，指挥车夫搬来脚凳放在车辕前。恰逢一个小丫头拎着饭菜走来，蔡嬷嬷看着越西辞，开口询问。

“三姑娘，能不能麻烦你顺便将饭菜篮子带上来？”蔡嬷嬷笑的恳切，“奴婢正帮着夫人整理餐桌，实在腾不开手。”

越西辞笑了笑。

马车周围这么多侍奉丫头，怎么就轮到她做这样的活儿？

从她走下马车开始，揽月就有意无意地压她一头。如今蔡嬷嬷又要她端菜上车……好啊，就看她端上去的菜，赵氏有没有那个福分吃！

她从小丫头的手里接过菜篮子，笨拙地踩上脚凳，一步一步地走上马车。

她伸手打帘，脚上却仿佛踩到了裙子，一个不稳，连人带篮子往前一扑。

篮子盖的不严，放在里面的饭菜因为惯性，天女散花似的朝着赵氏飞去。

“哎呀！”蔡嬷嬷低呼一声，想要去拦，却因为车厢里地方有限，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黏腻的油渍淋到了赵氏的身上。

越西辞半扑在车厢里，双手无措地放在身前，一副想要帮着赵氏将衣上的菜叶打理干净，却又无从下手的样子。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是笨手笨脚的！”她连忙道歉。

赵氏的脸色已经不能单单用难看来形容了。

她看着车厢里的一片狼藉，忍了再忍，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打发越西辞道：“辞姐儿，你先回去换身衣裳。”

越西辞胆小地嗫嚅着，“夫人……”

“没事，你衣裳都脏了，先回去换一身。”赵氏说，“我也得换身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