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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出口之时许汐觉得气顺不少,暗想县主定会膈应许愿。哪想许愿给她这样一个回答,反而把许汐堵得上不能上下不能下。
许汐甚至不知道许愿到底是故意还是无意,只能干笑:“堂姐过得顺遂就好,有空的话可以多来本家看看。爹娘对你是望眼欲穿,可惜一直盼不到你。”
“三叔三婶那么忙,我总去打搅他们干嘛?又不是闲得慌。还有,多去看看三叔三婶没问题,但你为什么光想让我回本家?”许愿振振有词,“难道不是我是姐姐你是妹妹吗?都没见你来看望我,我当然就不去找你。”
许汐再度被堵死,气得眉角狠狠一抽。这许愿怎么这般油盐不进?
两人的对话兰慈县主都听着,县主到底是世家之女,所处的圈子令她接触过许多口蜜腹剑、话里有话。贵族官宦名媛间的内斗攀比,后宅妇人的软刀子,县主在圈子里见得多了,哪能听不出许汐话里藏着的意思。
然而县主偏就不喜欢这种,她从小就讨厌这个圈子里所谓的“城府”。虽然她为了支撑门楣,将自己变成这样的人,但她从不与这样的人真心结交。
许愿有没有刻意反怼许汐,县主不知道,但许汐笑里藏刀贬损许愿却是不需质疑的。
不由得她看向许汐的目光不似先前温和,说道:“你们是堂姐妹之事,我竟不知。”
许汐生怕刚才许愿怼她的话会令县主对她产生不好的感观,便连忙回答县主的问题,让自己显得殷勤而恭顺:“兰慈县主,小女的父亲是彭泽太守,小女的母亲陪同小女去参加王爷的选妃时,瞧见堂姐的长相酷似小女去世多年的大伯父与大伯母。后来一番辗转,没想到堂姐真是他们的女儿,我们一家人也相认了,爹娘都很心疼堂姐独自漂泊多年。”
“原来是这样。”兰慈县主说,“不想我为舍弟公开选妃,倒还促成一桩认亲的好事。”心下感叹事事巧合,同时听许汐说她是彭泽太守的女儿,兰慈县主也颇为意外。
县主还记得第一次选妃时,参选的女子给齐誉韬送了许多荷包、手帕等各色物件,其中有一样特别的就是一串蜜蜡佛珠。司鹄在点数物件时,专程提到这串价值不菲的蜜蜡佛珠,是彭泽太守之女所送。县主当时还想着,齐家又没有信佛的,这太守之女送佛珠做什么。
当然这无伤大雅,兰慈县主只是意外道:“没想到你是彭泽太守的女儿,听闻许太守做事兢兢业业,是个扎实的人,彭泽被他打理得很好。”
许汐恭顺道:“彭泽不过弹丸之地,比之浔阳要好打理得多。王爷治理浔阳才是不容易,面面俱到。”
兰慈县主礼貌的微笑一下,打量许汐一遍,说道:“你打扮得精贵,人也颇有贵气,不愧是太守之女。”
“县主谬赞了,小女在您面前不过是一点萤火,只能靠衣装来打点。”许汐面露赧言,说道,“而您即便穿得朴素,却依旧难掩通身贵气。只有豪门世家的女子才具有这种贵气,而那些低微贫寒的,无论装扮得再华丽,也不过是一身市井之气。”
许汐说这话本是想拍县主马屁,她并不认为自己说的哪里不对。然则兰慈县主听闻这话,顿时脸色就有些沉,目露不悦。
齐家虽是世家,却素来亲民,从不会用什么“低微”“贫寒”“市井”这样的词去贬损百姓。县主肯面向全浔阳选妃,便是已不在意王妃的出身家境。
是以,许汐这番话对兰慈县主而言,可谓是马屁拍在了马腿上。何况许愿还坐在许汐身边,许汐说这番话时,可有考虑到她堂姐做了十几年平民孤女?
见兰慈县主变了脸色,许汐不由心里打鼓,不知自己哪里说错了。
正好这时,她的两名婢女将素斋盛好,给许汐端过来:“小姐,请用膳。”
婢女的到来稍微缓解到气氛,许汐偷看县主一眼,摸不准县主到底心里到底如何想。却是瞧见县主眼中有血丝,整个人有些疲态,许汐又关切道:“县主,小女看您似有疲惫,细细一想,您这些年确实太辛苦了,小女的父亲也总和小女说您不容易。”
兰慈县主无声叹一口气:“还好,最难熬的已经熬过去了。”
“兰慈县主。”许愿忽然插话进来,双眼定定看着县主,很认真,“县主光为王爷弄选妃,为什么不为自己物色一个相公?”
兰慈县主没想到许愿会说这话,类似的话齐誉韬和她说过很多次,但她已是这把年纪,在其她女孩子谈婚论嫁、与相公清轻怜蜜爱时,她一个人扛风风雨雨。如今千帆过尽,一切都像是铜镜斑驳暗黄了那样,更不复年少慕艾的心思。
她这辈子,就这样就好。只要弟弟能娶妻生子,她别无所求。
“我习惯一个人了,这样挺好。”
许汐瞥了许愿一眼,眯起眸子一脸由衷之态,喃喃:“县主为了齐家和王爷,付出青春年华和那么多心血,小女每每听人说到此事,都感慨万千,只觉县主太不容易、委实令人感到可惜和心疼。”
可惜?心疼?
许汐不知道她这两个词就像是刀子戳在县主心头,令兰慈县主倍感创痛。一股强烈的厌烦涌上县主心头,她忽然冷冷道:“怎么,你同情我?”
“小女……”
“我是齐家的女儿,就算让我拿起刀上战场我也愿去得,死不足惜!”
兰慈县主蓦地厉声道:“我不需要被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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