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捡到三十五只夏商
山河故我提示您:看后求收藏(35、捡到三十五只夏商,所有人都说我有病[快穿],山河故我,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教授来的那天傍晚,夕阳如火一般的红,从机场的落地窗能看见,大片大片的火烧云从天际漫延到苍穹中央,将整座城市染成泼墨一般的艳色。
夏商和秦淮安早早在等候,机场的人稀少的很,二人又特意做了伪装,因此一路来并没人发现。
下午整五点,夏商瞧了眼时间,远处忽的出现一个精神奕奕的老人,两鬓雪白,拎着个公文包,看上去早已上了年纪,腰背却仍旧挺拔有力,装束一丝不苟,尤其那双湛蓝色的瞳孔,沧桑又睿智,好似能看透人心。他背后的最后一点日头沉入地底,唯余沉淀下来的如血残阳透过玻璃洒进来,金色的霞光映照着机场的每一处角落,在彼此相见的一刹那,那双眼眸忽的浓郁似化不开的蔚蓝长空。
他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极有魅力的男人。
夏商恍然想起最后一次见到教授的样子,也是这般璀璨的余辉,落日熔金,暮云合璧,浩荡的夕阳霸占了半片天空,他站在门里,男人站在门外,远远望去便是一座又一座层林耸立的高楼大厦,遥遥而不可及,男人笑着说了什么。
“夏,我要走了。”
“……教授。”
门被轰然关上,他陷入默然沉静的黑暗中。
还未初春的天气凉丝丝的,白日里温度倒是挺暖和,但到了晚上便冷了下来。遥望早前几日就已经从老家回来,只是自觉不打扰夏商和秦淮安二人生活,便一直没怎么联系。恰巧趁着今天,干脆过来了一趟,屋里顿时热闹了许多。
毋庸置疑,教授即使老了也依然吸引人。他年轻时曾是颇负盛名的心理学家,为了让自己达到更高的成就,他走南闯北,渡过大洋,行走在各个陌生的国度,只是后来,十一年前再见到他时,教授却放弃攻破心理学,转去了研究院。
教授放弃自己梦想的原因,夏商至今也不明白。那时他杀了几个人,灵魂附在原身身上出不来,他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不得已重新联系上教授,跑去了法国,从此“夏商”这个人一消失就是三年,三年后他在教授的帮助下将身体还给原身,再度回国。
如非必要,夏商并不想再同教授见面,他懂得从地面跌入深渊的绝望感,就好像他们生活了七年,教授最后还是看不见他了,那种感受……没有人会想要再尝试。所以他在西藏的时候,教授才会说出那句话:
“我以为……在我去见耶稣之前,都不会再有和你联系的机会。”
“但我终究还是站在了你面前。”夏商同老人拥抱了下,道:“教授,能见到你我很高兴。”
教授蓝色的眼睛出现一丝温暖,微笑着道:“夏,我也很高兴,看来这些年你过的不错。”他的目光不经意移到客厅里正在静静看书的男人身上,意味不明道:“就是他吗?”
夏商点点头,道:“就是他了。说来我也觉得荒唐,第一眼就觉得,这个男人是我的。”恰巧秦淮安望过来,明知道他听不见,夏商还是脸一红。
教授收回目光,道:“这世界上有很多人相信命中注定的缘分,大抵就是这样。”而他跟夏商,就是有缘无份,而这个事实,他早已比谁都清楚,心中也激不起任何波澜。
夏商说:“缘分这东西哪儿能猜的准。”他笑的有些无奈,转开话题道:“教授,你来之前不是说有东西要交给我?”
教授拿出来的却是一个笔记本,有些年月的样子,边角都陈旧泛黄了,他见夏商疑惑的样子也不解释,只是道:“早该给你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里面有他想对你说的话。”
他?他是谁?夏商刚想继续问,教授已经转身走出去,轻轻关上了房门。
“我的身边有个人,或许不是人,但我想见他。”
打开笔记本的第一句话,便是这样。也不知是多少年前的了,虽然保存完好,但有些字迹早已晕染开,黑色的墨点在纸上斑驳点点,夏商怔愣,这笔迹他看过无数次,过去的二十多年,他都无比熟悉。
这是原身的字迹。
夏商在法国的三年,并不是时时都清醒着,偶尔沉睡了,这个身体清醒的便是原身,也不知教授怎么跟原身解释的,竟让他从未怀疑过自己为什么经常性的失去一段记忆,甚至还跑到了欧洲,再加上教授曾经是个心理学家,让一个15岁的少年信任自己再不过简单,夏商便待在原身身体里利用清醒的时间一直寻找出去的机会。
所以他不知道,有这样一本日记的存在,也不知道,原身早已察觉到了他的存在。
“我小的时候,跟孤儿院的孩子不一样,他们不敢欺负我,因为欺负我了,第二天就会受到相同的报应,后来长大了,也没变过。我想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只属于我的东西,我开始尝试各种办法,但我依旧不能看见他,听见他的声音。”
时间标注是05年6月13日,恰巧他刚到欧洲不久。夏商晃了晃神,摸着页边继续看下去。
“他还没有发现我已经知道他的存在了,我请求教授答应我不泄露这件事,教授很守信用,我无比期待着,有一天他站在我面前,然后我装作大吃一惊的样子,他一定会很高兴。”
06年12月09日。
“我听教授说,他已经找到了从我身体里出去的方法,我并不希望他离开,如果可以,我将生命分给他一半。”
07年8月8日。
夏商揉揉眼睛,忽然觉得酸涩的厉害,他攥着的纸张因为力气太大而有些变形,夏商吸了吸鼻子,将褶皱的边角小心捋平。
后面的话,是回国之后的事,“他”也换成了“你”,不知是自己太过大意还是原身有意隐瞒,夏商居然一次也没有发现过他写日记的事。
“我爱上了一个人,很奇妙的感受。你在看着我吗?我想告诉你我的心情,爱一个人的心情,教授跟我说他还没教会你什么是爱情,那么……请看着我,我来告诉你。”
再往后,基本都是关于瞿书城的言语,夹杂着卑微的快乐和偶尔流露出的苦涩,却仍旧是笑着的,原身那样一个乐观的人,若不是被逼到了绝路,他又怎么会自杀。
“你一定要骂我了,我不适合演员这条路,明明遍体鳞伤却还要走,我也觉得自己是个贱骨头,可是感情这种事自个都控制不住,我知道你还在陪着我,不然昨夜那个老男人想要强迫我上床,早就得逞了。”
厚厚的日记翻到最后一页,十几年的时光,都汇聚到了这个笔记本中,那最后一句话,却不是写给夏商的,也不是写给瞿书城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