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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了教书先生,便随意些,虽然燕珑和燕珉年纪还小,但庄澜也让她们跟着听。请来的老先生人很随和,对小孩子也耐心,燕珉有时坐不住,又是捣乱又是耍小脾气,但他都不恼,耐下心来给燕珉讲道理。
有一次黄兰来家里,见燕珫三个都可以读书很是羡慕,坐在一边空着的小课桌前一眼不错地盯着看,庄澜看在眼里,寻了机会去问黄大娘愿不愿意让黄兰来家里跟着一块儿读书,两家离得近,来往方便,也说了不会收钱,老先生讲给三个是讲,讲给四个也是一样。
黄大娘虽是农妇,但好在不算太愚昧,从前若不是家境不允许加上彰陵城里也没有女子读书的去处,她也不是完全不会送女儿去读书,而今既然有门路,能读些书识些字自然是好,懂得多往后嫁了人到夫家也免得叫人看轻受委屈。
其实黄秀心里也很渴望可以读书,她不为别的,只是自从庄澜搬来自家附近住,她就十分羡慕庄澜周身的气质,虽也同她们一样是寻常人,并不是什么富贵人家出身,但瞧着就是不同。她后来想过,大抵是因为庄澜是从京城来,又读书认字,她即便没学问也听人说过“腹有诗书气自华”。但黄秀毕竟已经是大姑娘,比不得黄兰还是小丫头,那头庄澜家里学堂都是些小娃娃,她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说自己也想去读书。黄秀只好每日借着去送妹妹的由头跟着一块去学堂里,然后迟迟赖着不走……
庄澜心思通透,只几天就看懂黄秀意图。姑娘家自己上进,自然是好事,庄澜不想打消她积极性,索性并不拆穿,甚至后来还帮着给她找借口,说是燕珑和燕珉年纪还小,课上难免不乖,问黄秀能不能跟着一块听,权当是替她看着些。黄秀自然是百般愿意,一口应承下来,自此便每日跟着黄兰一块儿上课放学。
转眼入夏,今天雨水大,听说南方有些地方都起了涝灾,但在彰陵这等北方之地,原本干燥,雨水大些反而是个丰年,百姓都盼着今年庄稼能有个好收成。
陆深做生意虽不至常去天氏和赫巴,但在彰陵城里还是要时常去各处走动,做生意难得的就是个门路和人脉,他和庄澜本就不是本地人,从前也不做生意,没个根基,这近一年来攒下的人脉关系须得好好打点。他也是在旁人家里听说,彰陵的大户邵家近来为了给儿子娶媳妇正急着凑钱,欲将家里上好地段的铺面和城北的二百亩林地贱卖。听人说铺子上下三层,一层还有个小后院,厨房茅厕也都在一层,二三层皆是隔成小房间,原先是做酒楼,但也许是菜色口味不佳生意不大好,但地段却很不错,在彰陵两条比较繁华的长街交汇之处。那林地也是个好东西,从前邵家是自己招长工短工种果树和药材,每年的收成算下来就是纯利也有五六百两。
这么大个铺面竟只要五百两银子,那两百亩林地也只按一亩五两的价格,只要一千两银子。若按正常价位,上好的林地,一亩少说也要七八两。听说邵家是急着用银子,才低价贱卖。陆深听说这事,不免动心。他虽然手里经营着天氏的良马与皮货、赫巴的香料两条财路,但说到底,这生意终究不过是个倒卖罢了,如今有他能去天氏和赫巴采购,日购保不齐也要其他有门路的人去做这门生意,到时别人故意压低价很容易就抢走他多半生意。终究不是长久路子,想要安稳还是要在彰陵寻一二生意来做。
邵家这两样他心中有计划,原先是酒楼,地段又好,彰陵南北往来的人多,若能改造成客栈怕是个赚钱的,开客栈也不必人整日看着,找个掌柜并几个小二、一个账房先生、几个洒扫婆子、和厨娘,做老板的只管着收账查账就是了。林地买来若是不愿自己雇人来种,也权可以租出去,不必忧心年头好坏,年头年尾固定收个租子。最主要的自然还是邵家开出的价格很是划算,若能经营地好,这两项生意做起来都是稳赚的买卖。
但若要买铺面和林地,这是笔大开支,陆深觉着家里不是只他一人,不能全凭他个人做主,无论如何还是要先问过庄澜的意思。
陆深回到家,小瑶和洒扫丫头正在收拾院子,问过她们,说是庄澜在两人屋子里缝衣服呢,陆深点头,要他们继续忙,自己往后院去。
自从家里多了许多下人,陆深便搬去了庄澜的屋子住,虽说仍是只能住地铺的待遇,但陆深心里已经很是满意,这关系总不能一步迈到位,慢慢来,她们有的是时间培养感情,让庄澜接受他不是?再者如今庄澜虽然不明着说,但陆深看得出,她对自己已然也有了些变化,有时甚至会同他撒娇闹小脾气,但陆深都依她,也乐得哄她。
“你回来啦?”陆深刚推门进去,庄澜就抬头看去,见是他立刻眉开眼笑,起身去帮陆深脱外衣。
陆深笑着点头算是回应,瞧见桌子上庄澜放着的针线活计,问了句,“在缝什么?”
“今天雨水大,湿气重,珑儿自打病好了身子就弱,我怕她受了湿气,打算给她做件厚点的里衣穿。”庄澜边说边将陆深脱下的外衣挂到衣架上,“今天顺利吗?”
“嗯。”陆深坐下来自己斟茶喝,庄澜也坐下拿起手上活计继续做。
茶饮过几口,陆深才将邵家的事说与庄澜。庄澜听后,放下手中活计,很是认真地看着陆深。
“这些我不懂,生意上的事全听你的,你若觉得合适咱们就买。一千五百两虽是笔大数目,但咱们也不是拿不出。现银不能动,家里日常开销、给厨娘她们的月钱都得预留出几月,再过些时日到了盛夏,也得给家里人添置新衣裳。但是银票加上些首饰,凑个一千五百两也还是有的。你上次提过这月底还能收个五十两的账目,也够咱们这一年的花销了。做生意总是要有舍才有得,你若有心,我自然是支持你。”
庄澜说着就要起身去柜子里找银票来,却被陆深按住手。
“不急。”陆深把庄澜的手窝在手心里摩挲,虽是操持家务,但庄澜的手却还是很细腻。
“怎么不急,既然人家卖得便宜,指不定多少人家想买,可别叫人抢了先去……”
“今儿都下午了,要去也是明天赶早去。”陆深瞧了眼庄澜做了一半的衣服,想起一年多前在荆山的老翁家里,她还曾为他缝过衣裳,只是后来渐渐地庄澜似乎就把更多的心思放在燕珫三个身上,给她们亲手缝衣服,对他却在没有过。
“你什么时候也给我做件衣裳啊?”
庄澜笑,抽出一只手去点了点陆深胸口,“我手艺又不好,外头成衣店里现成地衣裳你不要,偏要我这拿不出手的东西干什么?”
“怎么拿不出手了?”陆深皱眉,很是不认同庄澜的话,“外头买的怎么能和你做的比?做外衣是麻烦了些,不如你就给我做件寝衣。这就是家中才穿,你怕自己手艺不好也无妨,外人又看不到。”
庄澜觉得似乎可行,家里如今有下人做家务,有先生看着燕珫三个,她每日里倒大多是闲着,也怪没意思,给陆深做件衣裳也算是有个营生。
“那好啊,择日不如和撞日,咱们今儿就把尺寸量了吧,明儿你去邵家看铺面和林地,我去街上给你买布料子去。”
陆深见庄澜到一边筐子里翻找量尺寸的绳子,他在心里窃喜,做寝衣在他这可比做件外衣好多了,毕竟寝衣可是贴身衣物……
“想什么呢?该不会是又觉得我手艺不好,反悔了吧?”陆深想得有些出神,庄澜已经拿了绳子来到自己身边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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