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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雨让夜晚更黑,更冷。

玻璃上雨的痕迹被灯光一照,衬着背后灰暗的老城风貌,花白花白的像结了一层霜。都是些让人联想到低温的意象。

“明天估计还要继续降温。”齐誩这一次并没有怀疑气象局的预测。

正好,这种天气加深了他对于酒的渴望。

以前的他有时候会一个人独自在家喝酒,也曾经有过这样的雨天,无拘无束,无所谓气氛如何,打开瓶盖就可以随时开始——那是单身男人的喝法。两个人的话就另当别论。

红酒本身即是一种需要搭配气氛的酒。

他们临时起意,家里面没有怎么布置,也没有准备任何装饰品,譬如花束,譬如烛台。齐誩于是因地制宜想出一个点子,只打开黑桃木桌上的那盏白色吊灯,余下房间的灯统统熄灭,使周围沉浸在一片淡淡的光晕之中,由深到浅铺开,取代了传统西洋格调的烛光,形成一种独特氛围。

“如何,看起来还挺有模有样的吧?”齐誩后退两步环顾一下全景,微微笑道。

“嗯,挺好的。”沈雁的这番话是真心话。

尽管灯光比不上烛光有情调,但是两个人的座位处于最靠近光源的地方,全身上下都被薄薄的微白色簇拥着,有一种人世间的温暖已经全部浓缩于此,静止于此的错觉。

室外,雨声淅淅沥沥传来。

室内,软木塞“嘭”地一下被沈雁拔开,深红色的酒注入玻璃杯内淙淙作响,那种声音听上去比雨水更厚,更有沉淀感。甚至让齐誩想到他们之间声音特质的差别。

“其实你的声音比较像红酒。”两个人面对面而坐,齐誩忽然笑起来,冒出这么一句话。

“怎么说?”沈雁停下斟酒的动作,定定地看着他。

“需要慢慢品。”齐誩朝他挑了挑眉,自信得如同一位资深的品酒专家。是的,慢慢品才能品出红酒真正的味道。

一旦记住了味道,品酒的人很容易上瘾……例如他。

沈雁听完他的话,默默抬起唇角,却说:“这么说,其实我的声音不适合去参加比赛。”

比赛好比做广告,必须在有限短短一两分钟时间内给人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对于陌生的评委和听众而言,选手开口时的第一印象很关键,声音需要慢慢品的人将会失去这个先机。而齐誩和铜雀台都属于那种声线抢耳、令人眼前一亮的类型,他们的优势比较明显。

这些齐誩并不否认。

不过他还有另外要补充的:“确实,你的声音给人的第一印象或许不深,可你的语气和情绪抓得很准,几乎可以说是一步到位。官方评委是专业配音出身的人,我相信他们不会那么肤浅,只关心声音不关心表演的。”

沈雁一直静悄悄地注视他的双眼,这时候忽然问:“那你最关心的是什么?”

齐誩一愣。

“我……”只关心你这个人。

真正从心底说出的话是这句。

但是沈雁就坐在距离自己不到一米的地方。

四目相对,齐誩一时间感到喉咙有点干涩,喉头突突跳了一下。里面像埋了一团火,烧尽了他原本想用的词语:“我只关心……你在比赛时开不开心。”

沈雁听到这里,一对眉毛微微舒展,仿佛冰消融成水的那一刻缓缓向外流淌的样子。

他笑了笑,低声道:“我现在就很开心,谢谢。”

齐誩看着他之前还有些寡淡的神情在灯光下一点点回暖,自己也忍不住与他一起嘴角上扬。于是浅笑着端起酒杯,晃了晃里面丝绸般富有光泽的红酒:“那么,正式祝贺你三个角色全部入围——”

沈雁亦轻轻笑着回应:“你也一样。恭喜。”

举杯,碰杯。

两只玻璃杯在吊灯的正下方相遇,杯身连接的地方高光流转,在“叮”的一声中落上酒面,粼粼地铺成一片。

齐誩收回手,很自然地仰头喝了一口。

沈雁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的动作,最后也端起酒杯,照着样子慢慢喝下去。

酒的味道到底不太习惯,而且他挑的这一支是干红,涩感比较重。他皱了一下眉头,却刻意不让齐誩觉察。

两个人借着昏暗的灯光,一面喝,一面聊。

秋雨代替了乐曲成为伴奏,倒也十分惬意,有种难得一见的沉静感。

“对了,再说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吧。”齐誩的表情与他的语气一致,准确体现了句子里的内容,“我们新闻频道的主任今天打电话跟我说,暗访宠物医院的专题上面批下来了,可以做成‘社会调查’的其中一期,时长六十分钟——那将是我做过的最长的新闻。”

沈雁知道齐誩一直记挂着这件事,天天聊工作都会提到。

如今尘埃落定,自己也替他高兴:“原来你是双喜临门,那真的应该好好庆祝。”

说罢,主动举杯向他祝贺,两个人又喝了几口。齐誩放下杯子,食指有节奏地轻轻敲打杯身,笑道:“不过……第二主持人的事情还没有定。这是大事,部门领导还得商量一段时间。”

“你有想法,有实力,我觉得这是迟早的事。”沈雁淡淡一笑。

齐誩的工作态度是他亲身体验过的,这句话说出口完全没有吹捧的意思,不掺任何水分。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作用,齐誩两杯酒下去,兴致反而渐渐上来,愈来愈浓。他听见沈雁这样肯定自己,更是笑得一对眼眸神采飞扬:“哈哈,既然沈医生都这么说了,那就承您吉言。来,咱们继续喝。”

齐誩一边笑一边伸手去取酒,正准备给双方都添上,始终默默看着他的沈雁却突然问:“如果定下来了,你会因为这个提前返回电视台做准备吗?”

齐誩怔了怔,没有接话。

这个问题对齐誩而言太突然了,他不知道怎么接才合适。

这个问题对沈雁而言,却一点儿不突然,因为他已经把问题埋藏在心底太长时间。现在话题自然而然到了这里,正是最好的提问时机。

久久不见齐誩回答,沈雁叹了一口气,自己接下去。声音与目光一同放低,一同沉到面前的那杯苦涩的酒中:“你住在这里,还要每天搭车到市中心上班的话……会不会不方便?”

其实他们两个人都明白——答案是肯定的。

使用询问的语气不是因为不知道,而是一种无力改变现状,却不愿意点破的矛盾心态而已。

“我石膏都没拆,短期内他们不会叫我回去的……毕竟,领导当初都批了一个月的假。”齐誩不知道这样说算不算得上安慰,尽管“一个月”这个词本身就很刺耳。

沈雁这时候一言不发地端起酒杯,将半杯酒一饮而尽。

“沈雁。”齐誩一下子清醒过来,连忙唤了一声。

红酒其实不应该这么一口气喝光,但是此时此刻已经不是讨论规矩的时候。沈雁目前的情绪才是最令他担心的。

“沈雁,”齐誩第二次呼唤他,右手越过桌面,试探性地握住了对方的手。干红的淡淡涩味还残留着,连说话都捎上了那种味道,“我要是恢复得不好,一个月后还不能拆石膏……病假还可以再往后延的。”

沈雁微微一声苦笑:“我又怎么会希望你恢复得不好呢?”

事实上,他比任何人都期盼齐誩可以好好养伤,早日康复,即使知道两个人现在过的同居生活很可能无法继续。

“我知道。”齐誩低声回答。他当然知道。

“你近期要去医院复查吧。”只有给医生复查后,才知道石膏究竟什么时候能拆。

“嗯,下周三上午去照x光片,看看骨头长成什么样了。”

“下周三……”沈雁念出这三个字的时候,双目紧闭,眉头微微蹙起,努力回忆自己下一周的工作安排。他想说下周三他可以请半天假,陪齐誩去医院复查,可本来时时刻刻都应该记得的日程表现在却非常模糊。

仿佛所有日历上的数字都打散在一个个方格里,看不清具体内容。

奇怪。

沈雁伸手扶了一下自己的头,手指虚抓了一下,像是要把意识中那些不清晰的字抓下来,放到眼前好好再看一遍。

“唔……”他艰难地发出一个单音,喃喃自语似地重复,“下周三……”

“沈雁,”齐誩看到这里,轻轻抽了一口气,生怕惊动他那样小心翼翼地问,“沈雁,你是不是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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