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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分数上没有影响,现场人山人海的气氛也相当考验选手的心理素质。

沈雁所说的“平常心”固然好,可齐誩还是无法百分百镇定。

“说不定我到时候比你还紧张。”他边笑边叹,可以预见到今晚自己戴着耳机,一边听沈雁比赛一边手心冒汗的狼狈相。

“那,待会要不要跟我一道出门,去求一个安心?”沈雁忽然望着他微微一笑。今晚的比赛场次八点半开始,在此之前,他们还有许多独处的时间。

齐誩愣了一下。他不知道沈雁的安心怎么求,向什么人求。

“要去哪里?”他问。

“去见见我心目中‘萧山老叟’这个角色的原型。”沈雁轻轻揭开谜底,眉梢上挂着温和的笑,神情和声音一样安稳。

一层秋雨一层凉,气温足足降了五六度,在室外呵气都冒出一点点白雾。

趁着小归期刚刚填饱肚子,正昏昏欲睡打着盹儿,两个人都换上了适合扫墓穿的素色衣服,结伴出门。

雨后,盘踞在城市上空的积雨云被削去厚厚一层,像是撕开了棉被,里面白花花的棉绒东一块,西一块散落在外。那些棉团吸走了雨水,却吸不走天际间或深或浅的灰色,到底还是摆脱不了阴冷的第一印象。

沈雁在一家花店买了一束白菊花,然后和齐誩一同搭乘公交,来到城北郊区的一座公墓。

公墓是早期建的,门面没有现在开发的那些那么崭新,大门上的牌匾已经反反复复刷过几次油漆,四个角仍是有些破旧。不过这个地方三面环山,一面傍水,加上绿化工作到位,不失为一个入土为安的好选择。四十分钟的车程已经将都市的喧嚣远远抛开,一场雨更是洗尽尘埃,清新空气扑面而来,使人可以慢慢静下心。

齐誩一路观察这里的环境,在沈雁的引导下渐渐走下坡,绕过一片松柏林,眼前豁然开朗,一排排整齐的墓碑临水而立,顺着河流堤岸的走向延伸过去。

“我爷爷的骨灰就葬在这里。”沈雁声音很轻,语气却显得沉重。

因为下过雨的缘故,附近除了他们以外没有别人来扫墓,只远远看见一两名工作人员在清扫雨后的枯枝落叶。齐誩于是伸出手,安慰式地拉住沈雁,让他牵着自己走:“带我去看看吧。”

沈雁缓缓回握:“嗯。”

沈雁爷爷的墓碑和旁边的其它墓碑没有什么不同。

白色基石为底,雕刻铭文的地方则用了黑色大理石板,凿刻成字之后填入一层银漆,黑底白字,肃穆庄重。墓碑中间还有一张黑白照片——老人在照片上的年纪比过世时稍稍年轻一点,应该是中年时候拍的,目光和煦,微微含笑,可以想象出他生前应该是一个温厚的人。

这块墓碑是以家族成员的名义立的,因为碑文上还列着老人一众子女以及孙子孙女辈的姓名。

齐誩从头看到尾。上面姓沈的人很多,却独独没有刻“沈雁”这两个字。

注意到这个细节的时候,他心底微微一颤,却是一言不发,匆匆移开视线以免沈雁发现自己在找什么。

沈雁确实没有发现他的不自然,正专心清理墓碑上沾着的落叶,掸去碑身上的雨水,这才把那束白菊轻轻放下。

“爷爷,我来看你了。”

沈雁低下身,做出一个半跪的姿势。但是因为地面潮湿,膝头没有真正落地。

齐誩照他的样子跪下来,神情端正,礼貌地介绍自己:“沈爷爷好,我叫齐誩,今天是第一次来探望您。”

沈雁这时候轻轻侧目看着齐誩,目光里的温柔渗入笑容,半晌,转回去对墓碑上的照片说:“齐誩他……是我的男朋友。”

最后三个字还有些不大顺口,不过到底完完整整说了出来,没有后悔的意思。

齐誩愣了愣,好半天才听明白沈雁在说什么,脸上有些烫,在老人的墓碑面前一下子不好意思把头抬起来。在这么庄重的场合,面对一个这么尊敬的人,沈雁那样说就等于正式介绍一样。

他知道沈雁是一个对待感情很认真的男人。不过能实实在在听到他在别人面前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还是按捺不住那份喜悦。

照片上老人的笑容久久定格,仿佛一个最及时,最温暖的祝福。

“爷爷,”沈雁安静片刻,缓缓道出下面的话,“你临终时,一直惦记着我身边没有人陪,没有人听我说话,但是现在都已经不要紧了。齐誩他人很好,有他在……我的病一定会慢慢痊愈,请你在那边放心。我和他,会好好生活下去——好好地,珍惜现在所有的一切。”

齐誩听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鼻子一酸,极力压制住了,尽量不让自己在这种时候不争气地掉泪。

又是一阵沉默。

沈雁双目紧闭,暂停了大概有三分钟,终于接下去。

“今晚,我就要迈出第一步。为了他,也为了自己。”沈雁深吸一口气,紧紧握住齐誩的手,重新睁开眼睛,目光坚定,“我将会扮演一个和爷爷你性格相仿的角色。希望你能保佑我克服心理障碍,把你以前给过我的那种关怀,通过我的声音和表演……带给在场所有的听众,带给更多的人。谢谢。”

说罢,深深一鞠躬。

齐誩也紧紧回握他的手,跟着一鞠躬,默念着:爷爷,谢谢您……曾经对他的照顾。

两个人在墓碑前静静待了一会儿,多余的话并没有说,因为没有必要。沉默也是沈雁固有的一种交流方式。

“回家吧。”良久,沈雁轻轻起身,也把身边的人拉起来。

“嗯。”

两人留下花束,无声无息离开老人的墓,原路返回。此时已经将近中午,陆陆续续有几户人家趁周日休息过来扫墓,齐誩想了想,便拽着沈雁的手放到自己大衣一侧的口袋里,自己的手也揣进去,悄悄握着。

两个人肩并肩贴着走,旁人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他们双手相握。

刚刚在墓碑前气氛有些感伤,齐誩打量沈雁脸色不太好,似乎还回不过情绪,便故意半认真,半玩笑地说:“我一开始以为……你转正之后,第一次出门是要带我出去约会,没想到你更厉害,直接就领着见家长了。”

这句话果然立竿见影。沈雁怔了怔,蓦地回头看着他,迟疑地问:“……我,是不是太唐突了?”

说实话,公墓这种地方不是人人都喜欢来的。

齐誩见他一脸忐忑,忍不住“哧”地笑出声:“逗你的。其实你带我来这么重要的地方,我很开心。”

沈雁闻言微微松一口气。他低下头,目光有些不自在地移开,欲言又止。

“下次,我们再到别的地方去——”约会。沈雁没有说出最后那两个字,不过齐誩知道他想说什么,抿着唇低低笑,点头答应。

途经公墓的公交车只有一路,等候时间也比较长。

两个人在车站一面等,一面聊着有关比赛的事情。这时候齐誩忽然听到自己手机响了,是短信提示音。

“糟糕……该不会是单位有事吧?”周末加班这种事情在新闻频道比比皆是,而齐誩在车祸之前属于非常容易中招的类型。这半个月多亏主任开恩,自己稍稍清闲一点,不过如果真的人手不够,他估计还是难逃一劫。

齐誩不得不暂时放开沈雁的手,掏出手机,解锁查看收件箱。

还好,短信是宁筱筱发过来的。

他刚刚松一口气,打开短信的一瞬间却又把那口气倒抽回去,凉丝丝地直入肺部。

【师兄!!你到底有没有上微博啊!!快点去看啊!!】

以上即是师妹的短信内容。

这种口气,这种句句感叹号的排场……分明是腥风血雨的节奏。

任何重大比赛之前出现这样的节奏都不奇怪。

齐誩举着手机迟迟下不了决心去开微博。沈雁站得很近,一定也看见了短信的内容,于是齐誩递过去一个为难的眼神。

“你去看看吧,别出什么事儿就好。”

沈雁这句话其实是多余的。宁筱筱这样大呼小叫让他赶紧上去,绝对是出事了。

齐誩只好认命,点开微博。

很好,很好。比起上回自己被轮了三千多下的惨烈历史,这回没有那么惊悚了。

师妹啊师妹,你还真是喜欢吓人,转发量刚刚过五百就发短信催我上来。齐誩一番腹诽,开始用阿q精神自己安慰自己。

不过当他真正看到转发内容的时候,宁筱筱的形象一下子变得无比高大,无比睿智。

吓人的不仅仅是微博本身,还有发微博的人。

重点是,此人居然不是他以为的铜雀台大神,而是——

cv-过桥米线:今晚《诛天令》的配音比赛,我有一场“柳溯玉”的,六点开始,你能不能来为我加油?目前也只有你可以让我稍稍感觉好一点,谢谢啦。@cv-不问归期

齐誩本来真的有打算围观第一场。可他之前并不知道“柳溯玉”的入选名单里面有过桥米线,只是单纯想提前听听比赛流程,评委评分的考量什么的,然后在沈雁上场的时候可以提醒他注意。

结果……过桥米线居然这么光明正大地邀请自己为他加油?这种事情理论上应该叫自己cp去才对吧?

这让铜雀台颜面何存!

这让苔藓党颜面何存!

简直是红果果的……传说中的正牌和传说中的绯闻对象搞在一起的节奏,戏剧性十足。相信这条微博有实力竞选网配圈的年终八卦大奖。

过桥米线到底为什么点名自己,到底在执着什么。

听他的口气,完全没有撒娇、卖萌、矫揉造作求支持的感觉,也没有故意说反话、故意看自己笑话的意思。十分直白,十分干脆利落,不像在开玩笑。

他和自己这种粉丝还比他少一位数的老透明配对的话,远远没有和大神在一起要吸引粉丝,非但不能制造话题,增加人气,甚至有可能得罪大神被黑黑们掐到抬不起头来。在目前圈子这种萌cp萌大神的风气之中,于他没有一点好处。

“我真的搞不懂……”齐誩困惑地摇了摇头。

上次在微博自己被他狠狠补了一刀,就感觉这个人不会按理出牌,现在更加让人难以捉摸。他忽然很想和这位过桥米线君好好谈谈人生。

“过桥米线?”

沈雁一直默默盯着屏幕上的内容,直到这时才轻轻念出这个id,眸光一动,眼睛里似乎多了一分思索。

沈雁见证过《陷阱》第一期剧帖里过桥米线的粉丝吵吵闹闹,要求换掉他的全过程。

所以目前的发展一定特别诡异,况且……沈雁现在已经以正式“男朋友”的身份站在身边。

“我跟这个人私下完全没有交集,真的。”齐誩脱口而出,猛地意识到自己语气里的紧张劲儿,担心越抹越黑。

沈雁愣了愣,看着他一副急于解释的模样,不禁轻轻失笑。

“我相信你,”四个字便是一剂强心针,剩下的部分只是简单补充而已,“不管你怎么决定,我都支持。所以,放心按照你自己的意思去处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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